就在這個時候。
距離蘇南他們這裏有百米的位置,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巨響。
“虛獸,虛獸來了,快跑,快跑……”
緊接着。
就是人羣四散而逃的驚慌聲。
“虛獸,這是什麼。”
蘇南眉頭微微凝起。
這個名稱,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由看向陳小草他們,想問問虛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可,陳小草他們。
根本就不給蘇南問話的機會,陳小草直接拉着他,就朝森林裏面跑去,一邊跑,一邊道:“青玄哥哥快跟我走,這裏,不安全!”
寧濤幾個人也是一樣。
在聽到“虛獸”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都白了。
那表情。
就連他們得知蘇南惹到了李魁後的表情,都比不上,是真正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
蘇南沒有反抗。
跟着他們朝着森林裏面跑去。
但隱隱,卻能感受到身後一股莫銘的力量,在快速靠近他們。
那種感覺。
就好像一個人處在黑暗的無盡深淵之中,沒有光、沒有聲音,沒有任何外界的影響。
有的僅僅只是自己的呼吸聲跟心跳聲,這種莫銘的感覺,讓蘇南都不禁感覺到心中發寒。
“轟轟轟……”
蘇南餘光能夠看到。
本來完好的沙漠中,忽然凸起一個巨大的沙暴,足足有五六十米的樣子。
而且這沙暴在緩慢落下的同時,前方便會再一次涌起一個沙暴。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地下涌動。
而且。
它移動的方向,正是蘇南他們。
“怎麼回事,這傢伙爲什麼要跟着我們?”
看着那沙包逐漸靠近沙漠邊緣。
雖然正在遠離這個位置的寧濤衆人,還是感覺到一股莫銘的恐懼。
他們不敢停下來觀看,只能快速的向前跑。
“沒事,那東西不能離開沙漠,我們只要離沙漠與森林的邊緣遠一點,就會安……”
陳小花的話還沒有說完。
那在地下的傢伙,就直接越過了她所說的沙漠與森林邊緣,把一顆顆古木都給頂飛了起來。
“什麼情況!”
衆人大驚。
他們移動的速度雖然也不慢,但跟那地下的東西相比,明顯還是慢了很多。
眼看着,就要被追上。
就在。
他們距離沙漠邊緣,已經離開了一百米的位置時。
“撲咚!”
一個東西。
猛地就從地面上跳了起來。
不過。
它跳躍的位置,距離蘇南他們這裏還有三四米的位置。
如此近距離。
讓蘇南得意觀察到,這地下的生物。
這是一隻跟藍鯨一樣,卻大不相同的一種生物。
體型,足足有三十多米。
它的皮膚是透明的,能看見裏面森白的骨頭。
但其他東西,都是漆黑的一片。
就連它的眼睛,也是黑洞洞的,彷彿兩個小型的黑洞。
它從地面下一躍而起。
張開足足有十餘米的龐大嘴巴,把它能碰到的一切,全部吞沒。
它的頭頂。
還有長達兩三米長的觸角,頂端有籃球大小的一個圓球,此刻正閃爍着淡淡的藍光。
伴隨着藍光的消失,這隻體型巨大的虛獸,身體開始墜落。
落入泥土之中,龐大的身軀,掀起百丈塵土之後,消失不見。
“呼。”
見此一幕。
寧濤等人都是驚魂未定的癱軟在地上。
如果。
剛纔他們慢了一小步,根本就躲不開那傢伙的攻擊,恐怕要全軍覆沒。
“那是什麼東西?”
蘇南倒是並沒有感覺,反而很好奇的向陳小草他們問道。
在這之前。
蘇南對這種怪物,還真的沒有一點消息。
“是虛獸,一種恐怖的生物!”
陳小草驚慌之餘,向蘇南解釋道。
虛獸。
是九龍寨最兇惡的一種怪物之一,只要是生活在周圍的人,都聽說過這種詭異的生物。
它們與泰坦巨鱷一樣,都是惡龍潭中的生物。
只是。
它比泰坦巨鱷更加恐怖。
有人曾經親眼看到,一直虛獸把三位海外的尊級強者吞噬,他們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但是。
要問他們虛獸到底是什麼種類的生物,他們也不知道。
就連虛獸這個名字。
都是聽老一輩說的。
他們說,這種怪物是來自深淵虛空中的怪物,所以稱之爲虛獸。
它們不死不滅。
食慾極大。
一切活物,都是它們的食物,只要被吞噬,再無生存的可能。
蘇南聽聞。
並沒有說完,只是不由點頭。
眸光也時不時看向惡龍潭,嘴中喃喃:“這地方,似乎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呀。在之前,我竟然都沒有聽人說起過,似乎有人在有意封鎖這裏面的事情。”
“走吧,我們快離開這裏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虛獸衝出惡龍潭攻擊人類,而且還是有目標的攻擊,實在有點太詭異了,我們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寧濤終於是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心有餘悸。
按道理,惡龍潭裏面所生活的虛獸,它們是不能預約沙漠邊緣的界限的,但是今天這種詭異情況,他也說不清……
“難道,是因爲我麼?”
蘇南內心嘀咕。
似乎有了一絲答案,緊接着,他又把目光放在了六道骨戒中的泰坦巨鱷內丹上面:“還是說,是因爲他?”
沒在多想。
在寧濤他們的帶領下,蘇南最終還是離開來這裏,朝着西邊的森林深處進發。
……
……
幾天後。
九龍寨森林深處,一個名爲山竹寨的小村子裏面,家家房門緊閉。
雖然是中午。
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
村口位置。
一顆足足有百米的高巨大槐樹,花葉綻放,散發着陣陣清香。龐大的枝葉,幾乎將整個寨子遮蔽。
槐樹下面。
有一個碩大的祭壇。
祭壇上面,此刻正有序的站在七八個身穿白色衣裙的少女。
她們每個人,看起來都只有十七八歲。
每個人臉色都充斥着恐懼感。
唯獨一人。
她全程沒有太多表情,只是靜靜等待。
甚至餘光,不停看着那個槐樹上,一個微不足道的男子人影。
他盤腿坐在枝丫上面,雙眸緊閉,似乎是睡着了。
忽然。
槐樹被風吹動。
一股黑風,順着從森林的更深處席捲而來,眨眼間,便將整個村子遮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