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程越怔仲了幾秒鐘，他的喉頭滾了幾關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話來。
這算是一種變相的默認吧。
言歡看着他的反應，嘴角艱難的扯了扯，又故作輕鬆的說道：“我想了想，其實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並不適合。我年紀比你大，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其實是有代溝的！我喜歡你，也不過是感情一直處於空窗期，一時衝動罷了。”
“言歡……對不起……”程越艱難的說道，“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言歡微微的笑了：“沒什麼對起對不起的！就這樣子吧！要記住是我言歡，不喜歡你了！”
言歡說完，抓住馮玉芝的手就大步的離開。
“言歡！！！”程越大聲的喊了一句。
言歡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許久，程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言歡不再停留，毫不猶豫的邁開了步伐。
午後的陽光，似乎有那麼一些刺眼，晃的言歡的眼睛生疼。
有液體在慢慢的流出來，緩緩的滑落到脣邊。
馮玉芝扭頭看了一眼女兒，心痛得無法呼吸：“想哭就哭吧！面對媽媽不需要那麼多的僞裝！”
言歡擡手狠狠的抹去了臉上的淚水，擡手勾住了馮玉芝的脖子，笑了起來：“哭什麼？不過是被陽光晃了眼而已！老馮同志，我決定了這輩子就守着你了，哪兒也不去。”
“胡說八道。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看着言歡強顏歡笑的樣子，馮玉芝喉頭也哽咽了，“年紀小的不靠譜，等媽媽給你找個年紀和你哥哥一樣大的！年紀大的男人會疼人。”
馮玉芝愣了愣，緊緊的抱住了女兒：“我的女兒這麼好。不幸福，沒天理！”
回到家之後，言路泉和言野見了言歡的臉色，都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結局。
兩個人都非常默契的沒有再提及此事。
晚上吃了飯，言歡獨自一個人在軍區大院裏散了散步。
然後她敲開了寧家的大門。
安好來開門，言歡二話沒說拉上她就往外走。
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言歡抱住安好，就埋頭在她的肩膀上痛哭一場。
這一哭徹底把安好給哭懵了。
“這是怎麼了？”等她哭聲小了之後安好才問道。
“紀念我死去的愛情！”言歡抽噎着說道。
“那要不要幫你立個碑？”
安好一句話把言歡逗樂了：“是我的愛情死了，又不是程越死了立什麼碑？”
“別難過。”安好輕輕地抱住言歡說道，“許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程越該是你的，無論如何也逃不走的，不該是你的，就是強求也沒有用。”
“嗯！”言歡點了點頭，“不管他是不是我的，我都希望他過得好。”
她不希望他進退兩難，所以替他做出了決定！
她不想他在以後的日子裏有任何的愧疚，所以先放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