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胡亂的從自己的兜裏翻找手絹,還不等她找出來,一張藍白條紋相間的手帕就遞到了她的跟前。
安好接過手帕擦了擦臉,想要還給秦儉,一想這樣似乎有些不妥。
於是,她就將那髒了的手帕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兜裏:“等回頭我洗好了還給你。”
“不用了。你拿着吧!”秦儉沉聲的說了一句,見她開始收拾東西,便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女孩子家,以後小心點。”
安好將東西都收拾好了,下車的時候瞪了他一眼。
秦儉有些發楞,他這是被人嫌棄了嗎?
方纔他是被她瞪了一眼?
秦儉這個冷麪閻羅,第一次心裏有些犯嘀咕了。他不明白,他救了這小丫頭,怎麼還被人瞪了一眼?
對待他的態度,與上車前的簡直是判若兩人啊?
安好心裏萬般感激秦儉,她瞪他是因爲,他居然上車前不告訴她臉上很髒,讓她污眉花臉的就這樣在他的面前睡了一路……一路啊……
秦儉其實也很冤枉,他先前一心都在救她和開車這件事上,哪裏想到這裏了?
安好下了車,將自己的東西都放進揹簍裏,再一次跟秦儉道了個謝,看着他的車子開走了,才轉身要離開。
她揹着東西剛走到村裏的小橋頭,就碰上了村裏長舌婦楊永花磕着瓜子跟人聊閒天。
“哎,你們都聽說了嗎?安書朝家那大丫頭跟村長兒子鑽小樹林兒了。”
“當然是真的了!那丫頭長就是一副妖精樣,骨子裏啊水性楊花的,跟她那個親媽一個樣!”楊永花嘎巴嘎巴磕着瓜子,嘴裏肆意的詆譭着安好。
安好的媽年輕的時候很美,一嫁到這個村子裏就有人把她和楊永花作比較。
她倆長的都挺漂亮,但是安好的媽人品好,又熱情,對鄉親們的忙是能幫一個就幫一個,這麼多年落了個好口碑。
而她就愛嚼舌頭根子,鬧得大多數鄉親們都不喜歡她。
前幾年,兩家爲了宅基地的事兒還鬧過一陣子,後來就不怎麼過話了。
也就是這村裏的這幾個長舌婦,經常湊到一起聊天。
張菊雲聽了呵呵笑了起來:“永花看你把安好說的,她就算再水性楊花,也不能挑那二傻子啊?”
楊永花撇了撇嘴:“菊雲,我知道你閨女宋月琴跟她要好,所以你替她說話。你們不知道吧,她跟那二傻子鑽小樹林這件事我親眼看見的,並且村長媳婦也親口承認了的。你不知道她爲啥要跟那二傻子鑽樹林吧?爲了錢啊!那村長媳婦想要說下安好當兒媳婦,背地裏偷偷的給了白雪梅十塊錢的定錢呢。聽說事兒成之後,還給五十塊錢呢!”
張菊雲見她說的頭頭是道兒,也跟着附和起來:“你說的也是有道理。聽我家月琴說,她家過得日子真是窮,現在還有幾家天天餅子就鹹菜啊?她家就是!”
“可不是!”
安好越走越近,楊永花見了指了指:“看,說曹操曹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