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和言野談完之後已經晚上九點多了,這段時間她不用再喝中藥,所以每天也就不在學校和家之間來回往返。
她就直接住在了宿舍。
宿舍的其他人都已經走了,安好自己一個人抱着書本回去。
她剛剛走到通往教職工方向的林蔭路時,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安好一回頭一看是程越。
“怎麼是你?找我有事嗎?”想起程玉對她做的事情,安好的心裏就有些不痛快。
所以對待程越的態度自然也就淡了許多。
“是有點兒事兒。”程越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一個多月了,他每每想跟安好說上兩句話,就又咽了回去。
這一個多月,每每看見安好,他就在接受良心的自責與拷問。他必須要跟安好說些什麼。
“那你說吧。”安好靜靜的望着他。
“我知道,我現在跟你道歉也沒用。關於我姐姐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沒成想,她竟然會給你們帶來如此大的困擾。”這情況遠比他當時對安好惡劣多了。
“她確實影響了我的生活,我更沒有想到程老師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如果可以的話,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他。”安好不客氣的說道。
“她現在還在家裏養病。一個多月以前,我父親爲此事打了她一巴掌。”
“所以呢?就因爲這一巴掌,我就應該原諒你的姐姐嗎?”這件事對安好的傷害很大,她無法就這樣輕易的釋懷。
“我並不是那個意思。”程越解釋道,“我只是想提他這種過分的行爲來給你道一個歉!”
“不會的。我向你保證!”
“那最好。”安好說完轉身就要走。
“等等。”程越連忙叫住了她,“你明天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喫頓飯。”
“不用了,謝謝。”安好斷然拒絕。
程越見安好誤解了她的意思,連忙解釋:“我請你喫飯,沒有別的意思。這一次去西北,感謝你對我姐的照顧。同時我也想借着這頓飯,向你賠個禮。”
“不用。”安好看着他淡淡說道,“我知道這樣或許對你不公平,但是很抱歉,我最近不能看到程家人。”
程越見安好不肯接受他的道歉,無奈之下只得把之前準備好的信封拿了出來。
之前他來學校的時候,齊思媛就給他準備了一個信封。
裏面有一點錢,以及一封她親手寫的道歉信。
她讓程越請安好喫頓飯,並親自將道歉信交給安好,希望她能諒解程玉的這種行爲。
程玉腦袋受過傷,在國外治療的這幾年心理壓力大,導致性格有些偏執。
所以纔會做出了讓人綁架安好這種不理智的行爲,也所以做出了給秦儉咖啡杯裏下藥,這樣下三濫的行爲。
因爲安好是寧首長的兒媳婦,所以齊思媛也特別的重視這件事。
“你竟然不肯接受我請你喫飯,那麼這個信封請你一定要收下。”
“裏面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