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人都在同情地看着他,這讓他僅有的自尊心也在支離破碎。
“啪嗒!”他反手把錄音筆狠狠摔在地上!
林隊:“哎哎哎!我警告你故意毀壞財物是犯罪!”
他心疼地撿起摔裂了的錄音筆——這種高科技產品,也就是給於嫺嫺他才申請到一支,才用一次就壞了,虧!
屈訓庭卻不解氣,擡手又抓住了一個東西!
於嫺嫺大驚:“你冷靜點!那可是清制的玉瓶有且僅有一……”
屈訓庭哪聽得進去話?擡手就把東西往地上砸!
於嫺嫺在他擡手的一剎那就飛身過去,標準滑鏟的姿勢秒速穿越衆人,閃現到屈訓庭身邊:“你給我住手!”
屈訓庭:“滾開!”
他掙扎了一下,沒能掙脫於嫺嫺抓住他的手。怒氣更勝,用另一隻手抓住一切能碰到的東西通通往地上砸!
——仿古九龍香龕,砸!
——白鈞窯變歲寒三友瓶,砸!
——嵌金絲竹刻箋牌,砸!
——萬寶龍新季限定長城鋼筆,砸!
每一個“哐當”聲都伴隨着於嫺嫺的咒罵:“草草草草草!!!”
衆人只覺得耳邊有疾風飄過,眼前一陣眩暈,但見於嫺嫺的身影快到虛化成無數個影子,在屋內來回穿梭,間或夾雜着於嫺嫺報價的聲音:“一千六百萬、七百四十五萬、九百三十六萬七千七……”
於嫺嫺一邊報數,門口一邊有個服務員拿着計算器啪啪啪啪……
疾風閃電過後,屋內一片狼藉。
於嫺嫺拼死拼活接住了不少東西,懷裏滿滿當當,但滿地仍舊是碎片,顯然她救得不如摔得多。
這會她臉色可比屈訓庭還難看:“摔完了嗎屈先生?!”
屈訓庭胸膛一起一伏,倒是還想繼續,奈何手邊的東西已經砸得乾乾淨淨。
於嫺嫺:“一共多少?”
門口那服務員朗聲道:“六億三千四百八十九萬七千零二百,於經理,要不要給客人抹零?”
請問剩下的是刷卡還是付現?”
這個數字報出來,場面一度陷入沉靜。
林隊長心有餘悸地瞥了一眼主臥大門,暗自回想自己剛纔踹門的時候有沒有磕掉一塊漆,怕是賠不起……
至於屈訓庭,勉強冷靜下來:“呵,還真是個唯利是圖錙銖必較的女人。”
於嫺嫺好險忍住罵人的話:“我只是公事公辦。”
說罷把手裏的東西遠遠放好,拿了一個POS機過來,皮笑肉不笑地提醒他:“警隊的人還在這看着呢,故意毀壞財務數額重大,可是刑事犯罪。您不是想賴賬吧?”
屈訓庭鐵青着臉色,掏出一張visa卡:“刷你的去!”
這點錢,他屈家還付得起。
曾德權見事情敗露,趁着大家的注意力不在這邊,拉着妻子柴茹要溜。
被於嫺嫺一下叫住:“站住!”
她明明背對着兩人,卻一邊刷卡一邊清晰地點出:“您二位走可以,把東西放下。”
柴茹臉色難看:“什、什麼東西?”
於嫺嫺把刷完的卡片還給屈訓庭,又走到柴茹身前,把她袖子裏藏着的小玩意兒拿出來:“清制純金雕文玩核桃,您這是想再加個盜竊罪?”
曾德權一個眼刀看向妻子——沒出息!
柴茹則慌忙把東西放下:“誤會,誤會。”
她心虛地瞥了一眼丈夫,暗想自己也是聽見那些東西價格美麗,纔會動了心。要是隨便順兩件出去,自己也不用嫁女兒了
呀!
屈訓庭:“我的賬還沒算完,你們倆就想走?真正的曾莉安在哪?”
兩個人同時激靈了一下,不敢講話。
這時候,一直安靜在旁邊站着的曾思芫手機又響了。
她看了看來電,接通——“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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