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高考結束的孩子怎麼也要十七八歲，跟秦司翰不像是兩代人。
柯雪豎起八卦的小耳朵：“於經理，你怎麼知道他有女兒？我一直都好奇您這客戶調查的能力到底是從哪學來的？爲什麼我就沒查到呢？不對……”
柯雪說到這裏記起了基礎客戶資料：“秦先生是未婚的。”
於嫺嫺：“是，未婚。那女兒不是他親生的，是他養女。”
“養女也奇怪，收養個18歲的女兒？”柯雪想不明白。jj.br>
於嫺嫺：“別亂猜了，先去廚房盯着點晚餐，我要出去辦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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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嫺嫺把客房的事交給柯雪，自己往外溜達。
她打算找程序部的汪經理辦點事。當然平時這種跑腿找人的活她都會使喚手下員工去，但今天一閒下來就走神，忍不住胡思亂想，看哪裏都能看到龍卿的影子。
乾脆逃出來走走。
於嫺嫺站到電梯裏，按了程序部的樓層，然後拿出手機，鬼使神差地，點開了龍卿的對話框。
對話內容停留在兩天前的工作交流結束語上，公事公辦的客套語氣。此後就陷入安靜，一潭死水。
她把對話框切回來，隔壁小羣裏的姐妹嘰嘰喳喳，留下99+的消息，跟龍卿安靜的頭像形成鮮明對比。
什麼嘛，明明剛告白過……不對，於嫺嫺你不能亂想！你在期待什麼？期待跟龍總談戀愛嗎？
於嫺嫺摸了摸發燙的臉，趕緊把手機鎖屏。高層電梯坐了無數次，今天怎麼還有點心慌氣短了？
她覺得悶熱，隨手把一次性壁掛吸氧機打開，吸了幾口新鮮氧氣。
電梯到了。
於嫺嫺走出來。程序部燈火通明，珠朗酒店龐大的網絡服務體系、智能化的機器人服務等，都離不開這些日夜奮鬥的幕後英雄。
這裏聚集了珠朗酒店的所有線上服務器，是核心中的核心，非相關人員不能隨意出入。於嫺嫺本來打算請汪經理出來，在外面談，沒想到那位員工毫無顧忌地按了密碼鎖，親自請她進來。
“於經理裏面請，來我們部門是有什麼事嗎？您需要什麼資料儘管提。”對方一邊問，一邊近距離打量着於嫺嫺。
不愧是龍總看上的女人啊，未來老闆娘就是氣質不凡。
於嫺嫺受寵若驚：“你們部門不是最高保密級的嗎？就讓我這樣進來？”
那人一笑：“您又不是外人。”
於嫺嫺：“……好吧，請問汪經理在嗎？”
“在的，請隨我來。”對方引着於嫺嫺走到一個單獨的辦公室。
汪經理已經得到風聲，早就站起來迎接：“於經理，是有什麼事？”做研發的，總是開門見山。
於嫺嫺也不跟他繞彎子，反手帶上門，說：“是有個小事要您幫忙。”
汪經理點點頭：“坐下聊。”他還給於嫺嫺倒了一杯水。
於嫺嫺抱着杯子沒喝，說：“是這樣的，最近高考結束，學生該填志願了，我想讓您幫我仿造一個填報志願的網站……”
“啊？”汪經理猶疑地問，“您確定這不是在法律的邊緣瘋狂試探？”
於嫺嫺：“首先我已經查過，高考是有模擬填報志願系統的；其次這件事我會主動跟轄區的警隊報備，請他們開放一個端口過來，連接這個模擬網站，這樣網站的用途以及後續都將全程在他們的監管之下……”
聽她這麼說，汪經理放下一半的心：“所以是要做這個網站幹什麼呢？”
於嫺嫺沒立刻回答，淺抿了一口熱茶，話裏有話地說：“挽救一個少女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