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隊長和同事舉着鮮紅的錦旗——上書“傳遞正能量警民一家親”——笑出滿臉的褶子站在後面等合影。
鬧了個烏龍大丟臉的夏志：“……”求一個連夜逃離地球的方法，在線等挺急的。
“謝謝龍總！”局長終於握夠了龍卿的手，轉頭過去要握於嫺嫺的，“謝謝於……”
手還沒伸出去，就被龍卿重新截胡回來，死死握住：“不客氣。”
伸手空等着的於嫺嫺：“？”默默收回手。
局長：“快，把錦旗捧上來！”
林隊連忙送上錦旗。
局長一把子接過來，兩手捧着，一邊塞給龍卿，一邊塞給於嫺嫺：“二位，不嫌棄的話一起合個照？”
龍卿微微點頭。
局長端正地戴上警帽站在了二人中間。
“咔嚓——”
快門響過，林隊等人就涌上來：“局長讓讓，我們也要照。”
說着就擠到中間去，愣把局長給從中間擠出來了。
局長哭笑不得：“你們幾個兔崽子，是看我要走了，管不了你們了吧？”
有人答：“您要高升了，咱們現在就只聽林隊長的話！對嗎？”
兄弟們答：“對對對！”
更多的人從兩邊擠上來，左右捱上，逼得於嫺嫺和龍卿不得不往中間走。
原本還能放下一個人的縫隙慢慢就被擠成了親密無間。
肩膀挨着肩膀。
龍卿發現了這一點，心情悄然愉悅起來，頭髮絲兒都跟着美滋滋地隨風起舞。
素來不喜拍照的人，竟耐着性子陪全警隊的人一一合完影，還嫌意猶未盡。
“行了行了，”林隊主持秩序，“都散了吧，別打擾龍總日理萬機。”
龍卿：“我不忙。”
“咳，沒什麼。”龍卿轉頭，見於嫺嫺低頭正把錦旗卷好，她的手總是那樣靈巧，卷個旗子都能卷得那麼規整好看。
很快她把旗子卷完了，擡頭問龍總：“您還有工作吧？我先回家……”
龍卿：“不，我回家，一起。”
“啊？哦，好的。”於嫺嫺把旗子收好。想到要跟龍卿一起回去，就莫名拘謹起來。
兩個人前後腳出去了。
夏志在後面道別，陸虎已經提前派人把車子開到門口。
今天有司機，龍卿和於嫺嫺便都坐到了後排，副駕駛是要留給夏助理的。
結果等了半天，也沒見夏志上車，反倒是前面的司機默默升起了隔板。
後座頓時成了密閉的小空間。
很安靜。
車子發動起來，兩側的景物緩緩倒退，於嫺嫺攥着手裏的錦旗，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龍卿：“你……”
於嫺嫺：“嗯？”
龍卿：“你昨晚打過我的電話？”落在膝蓋上的手悄悄用力。
於嫺嫺：“對，我是有個工作上的事想問您，不過已經解決了。”
“哦。”龍卿，“那是不是等於你並沒有找過我？”
於嫺嫺：“什麼？”
龍卿一鼓作氣：“接受我告白的事你沒有反悔吧？”
於嫺嫺：“……沒、沒有。”
她垂頭盯着自己的衣服下襬，紅紅的耳尖和紅紅的臉。
咚！
咚！
咚！
也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
龍卿拘謹地在膝蓋上摩挲了兩下，突然伸出小拇指，勾住了於嫺嫺的手指。
幼稚得像是小學生在發誓。
可語氣卻又那樣的赤誠：“那，今
天是戀愛第一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