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嫺嫺踩着龍卿的影子,一蹦一跳到了山頂。
龍卿在院子中央停下,說:“看看這些,想要哪個隨便挑吧。”
石桌上擺了一排小巧玲瓏的匕首,都是龍卿連夜從九霄閣的藏寶樓裏挑出來的。能收入九霄閣的東西,無不是削鐵如泥的利器。
於嫺嫺:“師父送我這些做什麼?”
龍卿:“防身。”最近不太平,徒兒接連遇上好幾次意外了。
於嫺嫺:“給我我也用不好,萬一被歹徒搶走,豈不是成了別人的武器?”
這話也有道理,龍卿開始後悔以前不忍心看於嫺嫺受苦,小丫頭一撒嬌她就心軟,結果武功沒練成。
現在想練,也晚了。
於嫺嫺說:“我聽陸虎說……”
龍卿眼神晦暗:“你怎麼知道陸虎的本名?”
於嫺嫺:“哦……就是知道,我會看面相。”
龍卿半信半疑:“影子護衛從不露臉,你又怎知是他?”
於嫺嫺:“葉醫生都知道。”
龍卿:“葉棲元武功高,曾經跟陸虎交過手,所以認得。”只是陸虎並不知道當初與自己交手的就是葉棲元。
於嫺嫺:“……”不知道該怎麼編,尷尬地抓了抓頭髮。
“我不想跟你撒謊,但是吧,這個事很難解釋,”於嫺嫺說,“其實是我想學兩招武功,既然要學武,肯定要找身邊武功最厲害的人,那就找到陸虎了。我認他當二師父,他不敢答應,我就喊他虎子哥了,套近乎嘛。”
龍卿坐着,沒說話。
於嫺嫺似乎嗅到他身上微妙的不高興的意思,說:“我也可以不跟他學武啊,要不然師父你教我?”
龍卿這回答應得很爽快:“你站起來,隨我做。”
於嫺嫺連忙跟上,站在龍卿身側,學着他微微閉上眼。
龍卿:“我只會這一種步法,但用得好足以逃跑保命。練功第一步,就是要神思專注,感受自己的真氣,學會引導這股真氣在體內遊走,遊刃有餘……咳咳!”
突然的兩聲劇烈咳嗽,讓於嫺嫺猛然睜開眼:“師父!”
於嫺嫺:“師父,你是不是受了內傷瞞着我?”
龍卿坐在石凳上,白袍及地,透出一股寂寥的意境。對於徒弟的問題,他答不上來。事實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真氣已經惡化到如此地步,僅僅是氣歸丹田都做不到。
如此進展下去,難道真會如葉棲元所說,真氣倒流,經脈俱損?
爲什麼?他不是理順了自己的感情嗎?他對這徒兒,就像柯其邙對柯雪,是家人,是恩義,絕不摻雜兒女私情,應該是這樣,也必須是這樣!
爲何……
“咳咳咳咳……”龍卿咳得越來越厲害,一股血腥味涌上喉間,被他勉強壓下去。
於嫺嫺看他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得一跺腳:“我去找葉大夫!”
.
葉棲元來的時候,龍卿正盤膝閉目打坐。
葉棲元沒讓於嫺嫺跟進來,免得她在這擾亂龍卿的心神。
他把大門關上,站在龍卿身前:“遭報應了吧?”
龍卿眼睛也不睜開,當他不存在。
葉棲元強行拉過他的手,搭在脈搏上聽了聽脈,表情不太好看:“這麼下去,你可沒幾天好日子過了。命重要,還是你徒兒的名節重要?”
龍卿:“她的名節重要。”
葉棲元:“……”得,你這還不是愛她的表現?越愛她,越不敢輕舉妄動,.biqugé
這兩人的關係是要陷入死衚衕了。
龍卿:“我要閉關。”
葉棲元:“多長時間?”
龍卿:“一年吧。給我多準備些藥。”
葉棲元:“說了那都是治標不治本的玩意……算了,隨你便。”
他知道龍卿的主意沒人能改變,黑着臉離開。
於嫺嫺連忙迎上去:“葉大夫!我師父怎麼樣了?”
“一時半會死不了,但是他要閉關。”
於嫺嫺心頭一緊:“多久?”
葉棲元:“一年。”
於嫺嫺:“……”
於嫺嫺:《關於我和老公一起穿越但是我卻在守活寡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