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們會根據考生的各科情況綜合排名，淘汰掉後10%的弟子，同時也會有一批成績優異的弟子提前畢業。這些畢業生將會散佈到大江南北，在各自的行業有所建樹。
大考之後兩個月，就是招納新生的階段，因此每年這時候都是九霄閣新舊交替，最爲忙碌的時候。
於嫺嫺對綠腰說：“我都是內門弟子了，還要跟普通弟子一起大考？內門弟子就沒有什麼福利嗎？”
綠腰答：“有啊。內門弟子的考題比普通弟子要難很多呢。”
於嫺嫺：“……”真的會謝。
綠腰：“不過師叔在算命一術上天賦異稟，算是偏科的奇才，所以每次都是滿分通過。”
於嫺嫺：“哈，一招鮮，喫遍天。既然如此，我還看什麼書？不看不看。”
她把臉上的面膜按了按，計算着沖洗的時間。
綠腰：“可是我聽說，今年內門弟子要考全套，一大早師尊就派人給您送書呢，我代接了。”
於嫺嫺把綠腰手上的書接過來，擰眉翻了翻，果然完全看不懂：“實在不行，死記硬背？”
綠腰笑了笑：“師叔，這只是其中一本，全套在這呢。”
她閃開身子，露出了身後摞成小山一樣高的書山。
於嫺嫺：“……”
於嫺嫺：“距離七月六可就半個月了？我就是看也看不完啊？！”
綠腰：“我也不知道爲何今年改了考試的規矩，要不您去問問師尊大人？”
於嫺嫺二話不說，提上鞋就跑。
綠腰追在後面喊：“哎——師叔！”你臉上的面膜沒洗掉呢……
可惜怒氣沖天的於嫺嫺早已跑得沒影兒了。
龍卿山頂的小院兒一如既往，清雅安逸。
而於嫺嫺的腳步一如既往地打破了這份寧靜：“師父——師父——龍卿！你給我出來！”
空蕩蕩的屋子沒人，於嫺嫺找了一圈，結果迎面撞上從山後回來的龍卿。
他肩上還背了一個竹筐，裏面放着些採來的植物。
於嫺嫺：“今年的大考怎麼回事？”
龍卿沒說話，眼睛落在於嫺嫺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走神。
這時候，後面的葉棲元也出現了：“跑這麼快……嚯！”他被於嫺嫺的臉嚇了一跳：“於天師，你的臉……？”
於嫺嫺：“！”
於嫺嫺：“師父你別跑，等我洗把臉回來跟你說！”
她飛快衝回院子裏，捧了水缸裏的水直接沖洗，舉止豪放。
葉棲元搖搖頭，把龍卿的背上的筐子拿走：“我回去處理藥材，不打擾你們師徒二人了。”
龍卿仍舊立在原地。
他的思維有點亂。
按照常理，一般人忽然見到於嫺嫺塗滿了奇怪漿糊的臉，都會被嚇一跳，就像葉棲元那樣。
可龍卿完全沒有。
當他看見於嫺嫺的臉時，甚至覺得很熟悉，腦海裏浮現出了這個東西的名字——面膜。
這是他在夢裏見過的場景，於嫺嫺穿着與現在風格迥異的服裝，臉上貼着類似的東西，在逗弄小貓。
爲什麼？他爲什麼會記住這些？而於嫺嫺爲什麼會弄這個叫面膜的東西？
難道她也做類似的夢？
到底哪個世界是虛幻，哪個世界又是真實？
他在夢裏曾與於嫺嫺成婚，以夫妻的名義在一起生活，難道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