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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芽的七零年代》

    第二百五十五章 撥雲見日

    吳秀?糟糕,忘記請她了,春芽悄悄吐了吐舌頭,“你嫂子這個人說的什麼話?雷默再怎麼也輪不到當牛糞的嘛!

    誰知道,姑娘們異口同聲說道,“人家小金嫂子說你是牛糞!”

    “……”春芽摸摸鼻子,“她盡喜歡瞎說實話。”

    女孩們都捂嘴偷笑了起來,春芽又神祕兮兮地開口了,“唉,你們年紀小,還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吊足了她們的胃口,春芽老氣橫秋地說,“如果沒有我這堆牛糞的滋養,雷默他這朵花怎麼可能開得好?”

    這種在後世爛大街的笑話她們卻是頭一回聽到,這番話頓時讓女孩們齊齊都笑出了眼淚。

    男神訂婚了,未婚妻不是我,這種事情擱在誰的身上,誰都不會好受。

    不過,這個未婚妻換成了鬱春芽,很奇異地,大家都覺得不是那麼難以接受,現在又聽到她這一句自嘲的話,她們盡皆釋然了。

    金小玉悄悄地對閨蜜們說,“我以後結婚一定不找比自己漂亮的男孩子,不然也會像春芽這樣變成一堆牛糞!”

    林萃芳長吁短嘆,“我倒是樂意做一堆牛糞,可惜人家鮮花看不上我。”

    姑娘們在春芽的房間裏嘻嘻哈哈的說着悄悄話,門口外面傳來了小白尖利的嚎叫聲,春芽不忍心地把自己的耳朵遮擋起來。

    養了這麼久的豬,多少有了感情,她心腸再硬也不敢去看。

    “你們真是捨得,不過是訂婚而已,就宰了一頭豬!”木棗花十分羨慕地說道。

    這頭豬她們都看過,目測不下兩百斤,如果拉到收購站,一百多塊錢是妥妥地跑不了。

    這麼值錢的一頭豬,他們鬱家竟然眼睛不眨一下說宰就宰。

    金小玉也點點頭,“多少女孩子結婚都混不上一頭豬,你訂個婚就這麼大手筆。”

    “嗐,給你們喫有什麼不捨得的?”鬱春芽又開始胡說八道,“我一想到是給你們這幫小可愛喫,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姑娘們呆了一下又笑得咯咯響,“大家都知道你喜歡胡言亂語,可是,心裏怎麼還是甜滋滋地十分開心?”

    林翠芳勉強止住笑說道,“你是不是就是用花言巧語把雷默騙到手的?你給我老實交代!這種話別說我們這種小姑娘,只怕連雷默聽了都受不了!”

    春芽十分光棍地將雙手一攤,“那是沒有的事,雷默除了一張臉就沒什麼別的長處,他還能比女孩子可愛不成?我自然是比較稀罕你們。”

    姑娘們將信將疑地看着她,春芽瞪大眼睛努力憋住笑,好讓自己看起來誠懇一點。

    丁林林忽然一陣心酸,她眼睛蒙瞬間上了一層水光,

    “春芽,其實我們也十分不捨得你,你訂了親,以後是不是就會跟我疏遠了?”

    丁林林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就覺得心酸難當。

    “沒有這回事!”春芽在心裏吐了吐舌頭。

    糟糕,忽悠了半天,只有老實巴交的丁林林上當,她趕緊拿出手絹幫她擦眼淚,還信誓旦旦的說道,

    “臭男人哪裏有嬌軟小姑娘好?放心吧林林,我們倆現在怎麼樣,以後還是怎麼樣!”

    丁林林的心裏纔好受了一點。

    “我得好好跟你學習。”杜果果在一旁十分佩服地說,

    “春芽,你連女孩子都哄得團團轉,怪不得連雷默都逃不過你的手掌心!”

    嗯?還有一個清醒的?春芽轉頭過來十分悲傷地對杜果果說,

    “你怎麼這樣認爲呢?你知不知道?其實在這麼多女孩之中,我心裏最牽掛的一直就是你,你不但長得可愛,性子還這麼賢惠……”

    杜果果臉上出現了一種古怪表情,“我聽說你夸人家可愛,就是說人家可憐沒人愛,賢惠又是什麼意思呢?”

    這個木棗花倒是聽春芽說過,她一本正經地說道,“賢惠就是閒在家裏啥也不會!”

    大家愣了一下都大聲笑了起來。

    果然十分貼切呀,杜果果仗着有哥哥每個月給她寄錢,生產隊的活基本上都不怎麼幹,說實在話,這些農活她還真的啥都不會。

    杜果果氣得朝春芽伸出手就想扭她一把。

    春芽急忙討饒,“果果親愛的,你別聽她們挑撥離間,我是真心在誇你來着……”

    姑娘們的笑聲很大,從房間一直傳到了天井中。

    正在幫忙殺豬的方凱嘀咕了一聲,“春芽這個小丫頭,只要有她在,這些女孩們一準被逗得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她咋就那麼多的話來說!”

    “這本事挺了不起!”朱朝東感覺方凱像是在誇自己一樣,他十分驕傲地說道,

    “方凱呀,你但凡有她一分功力,也不至於一大把年紀還打光棍了!”

    “說得好像你不是光棍似的,你年紀比我還大幾歲呢,我說什麼了嗎?你這個人太不厚道!”方凱悻悻不已地說道。

    朱朝東傲然地挑眉,“我跟你可不同,我那是還不知道該選誰,可不是沒得選。”

    他這話可不是吹牛,雖然他臉上的疤痕讓人看見就覺得害怕,可自打他們生產隊山上的雞開始下蛋,他就成了岩石大隊的香餑餑,媒婆三天二頭地跑上門,他都開始有點煩了。

    “知道了……”方凱十分好脾氣地說,“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

    滿屋的漢子都大笑起來。

    跟陸長福和雷默在客廳喝茶的鬱百歲微笑着說,

    “長福,當初你對我說,留得青山,終能撥雲見日,現在我信了!”

    那一天,他遭遇人生中最大的打擊,只覺得日月失色,天地無光,那一瞬間的心冷如灰到了幾欲痛不欲生的地步。

    但大半年過去再回想起來,卻發現那一切就是一個笑話罷了。

    陸長福十分欣慰,“你能走出來,確實是一件好事,我們人生中種種快樂悲傷愉悅痛苦,都應該是跟值得的人相系,那種生命中無關過客,讓她過去就算了!”

    “嚯……沒看出長福叔你還是一個詩人。”春芽笑嘻嘻地從門口外走進來,

    “我不是交代你把我外公和春芳帶來嗎,你難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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