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手”便是心狠手辣的意思,這些年他若是想搞誰,基本上是落個殘的下場!
下午五點半,滿天星酒吧開始營業,幾乎在開門的一瞬間,就涌進來一大批紅男綠女,先是點上一杯廉價的酒水,然後在DJ的音樂中,跳入舞池,熱身勁舞……
人越來越多,整個酒吧一片烏煙瘴氣!
六點的前一刻,正在扭動打碟的DJ忽然撇着嗓子:“歡迎我們的……大老闆……剛哥和剛嫂~”
舞池中和四面的散桌客人紛紛看向大門方向。
只見一羣十幾個人高馬大的青年簇擁着一個桃心頭、刀疤臉青年和一個穿着貂皮畫着濃重眼影的女人進來!
“剛哥!剛嫂!”
人羣歡呼。
宋剛瞥了眼人羣,臉色陰沉似水,好像今天心情不太好,罵罵咧咧幾句,走向特定的包廂。
旁邊貂皮女人臉色同樣很難看,冷冷的對他道:“讓我找到那個小狐狸精,老孃活活打死她,以後別想我爸再管你!”
“別啊媳婦,我和霞子那個裱子,完全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爲了整他哥,才故意接近他的!”宋剛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心陪着媳婦進了包廂。
就在包廂門關上的一剎那,角落的散桌上坐了一個人,招手喊來服務生,不要酒,只要菜,酸菜魚、拔絲香蕉、紅燒排骨,三分鐘內必須上。
服務員常年在酒吧混,早就養出了蠻橫、囂張的個性,聞言放下單子,冷笑一聲:“來酒吧喫飯來了?”
恆賢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是!”
服務員氣笑了:“沒有!”
恆賢道:“給你五分鐘好了!”
服務員活動了一下脖子:“給我一天也不行,我看你是來找事的吧?”
恆賢臉上露出一絲完全不是笑的笑容:“沒錯!”
服務員轉身喊道:“樂哥,有人鬧事!”
不遠處三個坐在一起閒聊的漢子聞言走了過來,領頭的是個光頭,脖子、手臂上紋滿樂紋身,目露兇光,上下打量恆賢:“你丫的找什麼事?”
聲音很大。
四周客人和舞池中的精神小弟、小妹紛紛看來,很多人臉上帶着幸災樂禍之色。
“樂哥”是剛哥手下最能打的馬仔,打人從來不留手,這個傢伙要倒黴了!
恆賢擡頭看着“樂哥”:“其實我也不算來鬧事的!”
“樂哥”拎起了酒瓶子,大有一句話不對,就砸下去的意思:“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那你聽清了!”恆賢一字一字,“我來……曰你個娘!”
“樂哥”眼瞳一縮,順勢把酒瓶子砸了下來。
然而,他這邊剛動,一對刀叉已經深深的戳進了他的雙眼,直到後腦。
鮮血和紅的白的一起流了出來。
“啪!”
酒瓶摔落在地,“樂哥”跟着倒地,放聲慘叫。
身後兩個漢子和服務員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稍一愣神,立即衝向恆賢。
這邊剛剛要動,三柄餐刀便穿破了三人的琵琶骨,將三人徑直定在了地上,一時間慘叫連連,卻偏偏無法動彈!
而恆賢依舊坐在座位上身體沒有任何動彈,好像剛剛動手的並不是他!
地上四人瘋狂的掙扎,鮮血很快流了一地。
這血腥的一幕,瞬間刺激到了大半個酒吧裏的人,一時間興奮的尖叫聲、驚恐的呼喊聲不絕於耳!
“啪嗒……”
前後左右瞬間衝來二十幾個青年和服務生。
包廂門也打開了,宋剛和媳婦憤怒的走了出來:“怎麼一回……”
話沒說完,就看見了恆賢旁邊的場面,頓時一愣。
而恆賢把玩着手上一柄小型水果刀,卻在看着宋剛。
宋剛媳婦皺了皺眉:“這小子很熟悉,好像是……霞子的哥哥?”
宋剛吁了口氣,獰笑道:“該咱們發財,這沙雕是石公子點名要的!”
媳婦眼睛一亮:“康帥財團大公子要的人?攀上這條線,老孃以後聽你的!”
宋剛嘿笑一聲,用力揮手:“留他半口氣!”
“知道了!”
二十多人衝向恆賢。
就在這時,恆賢動了,身形猛的一陣模糊,
隨即,
衝向他的二十多人瞬間“炸飛”,飛的七零八落,還在半空,斷胳膊、斷手就凌亂的撒了一地。
鮮血“呲”的舞池中一羣俊男靚女滿頭滿臉。
二十多個兇狠的青年,此時就像……爛蓮藕、切西紅柿!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而恆賢已經劃過一道殘影撲向宋剛夫妻!
整個酒吧都驚呆了!
這簡直要不可思議!
這種恐怖、直接乾脆、暴力的手段,沒人見過!
這不僅是恐怖了,還有種難以描述的驚豔!
宋剛也驚到了:“見……鬼了!”
“鬼了”兩個字,他是猛的轉頭說出來了的。
因爲就在他說出第一個字時,旁邊就一花,多了個人!
恆賢,已經到了旁邊,左手捏住了他老婆的脖子,右手上血淋淋的刀子對着他老婆的瞳孔。
“啪嗒噠……”
身後遠處二十多個掉胳膊斷腿的青年這才落地,慘叫!
網吧音樂停了。
空氣中慘留着濃郁的血腥味。
除了一羣躺在地上慘叫的青年,舞池中、散座、包廂中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宋剛呼吸變的急促。
他老婆任由恆賢掐着脖子,看着幾乎貼着自己眼瞳的刀尖,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大哥,別……”
恆賢手上的刀子極穩,沒有半點顫抖,貼着宋剛媳婦的左眼瞳孔,轉頭看向宋剛:“你猜,我會不會刺下去!”
宋剛嚥了口唾沫:“我猜你不會!”
”
“那你猜錯了!”
“噗!”
刀子刺入宋剛老婆的眼眶,幾乎沒柄而入。
“啊!”宋剛老婆大聲慘叫,鮮血流了一臉。
然而喊叫聲剛起,便被恆賢抓着頭髮扔到了酒吧另一邊的角落裏,“啪”的一聲,不知死活。
宋剛眼睛隨着自己老婆飛去的地方移動,然後迅速收回,身體劇烈顫抖:“賢仔,我是……做夢也沒想到你、你這麼能打!”
恆賢看了眼天花板:“我其實比這更能打,整個酒吧一千多人,我可以三秒內一個活口不留,不過那樣不刺激,怕你看不懂!”
宋剛緩緩往後退,哭不是哭笑不是笑的說道:“以前的事,你不能怪我,對吧?”
“嗯,不怪你,我妹妹呢?”恆賢淡淡的問道。
宋剛鬆了口氣:“昨、昨晚我們在一起,我老婆查崗,就把她送走了,好像被勇哥接去了!”
“知道了!”
恆賢點上一根菸,吸了一口,遞給宋剛:“抽!”
宋剛乖乖接過抽了一口,這一口下去,身體一僵,臉色呆滯,緩緩的問道:“這是什麼?”
恆賢慢條斯理道:“五行地心火,先焚燒五臟六腑,然後再燒體表,就像燒炭一樣,最後……嘩啦碎一地,很有趣!嗯,就這樣吧!”
轉身出門。
幾乎在他離開的一剎那,宋剛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慘叫,抓耳撓腮,撕扯衣物,很快一縷縷青色小火苗,順着皮膚燃燒出來……
酒吧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