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如泣如訴,充滿了怨念。
凌風詫異的回頭道:“公子,有幾輛馬車攔路,車上有女人喊渣男,八成是男女情人吵架”
恆賢怔了怔,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你們這裏也有渣男這種說法”
“我們這裏”凌風撓撓頭,“從字面意思理解,渣就是不好的意思男是男人,那肯定就是不好的男人了”
“分析的相當到位,繞過去,別看熱鬧了”恆賢揮揮手。
“是”凌風調轉馬頭,換了個方向。
誰知幾輛馬車再次攔住了去路,馬車上那女孩子的聲音再次喝罵:
“渣男你還想去哪裏”
“完了”凌風臉色一白,“公子,是來找我的,不知哪個相好的東窗事發了”
話音剛落,姜子衣一身鮮豔、耀眼的公主服走出馬車,惡狠狠道:“恆賢你這個渣男,給我出來”
“幸好”凌風擦擦冷汗。
恆賢詫異的走出馬車,看了眼姜子衣,問道:“你誰啊”
“呃”姜子衣臉色微白,“你、你居然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
恆賢拍拍額頭,恍然大悟:“怡紅院的小蓮香,對嗎今天造型可以啊,打扮的跟公主一樣”
“小蓮香妓女”姜子衣呆若木雞。
這時葉逍遙忍無可忍的走出馬車,臉色拘謹,抱拳一禮:“恆兄,不可對公主無禮,這是我大楚國的七公主姜子衣殿下”
“哦,中午好回見”恆賢隱隱有些印象,揮揮手。
凌風趕車,拐個彎,繼續上路。
“我要瘋了”姜子衣握緊拳頭,指揮馬車再次攔住恆賢的馬車,“恆賢,我上次說過,要你做我的駙馬,你爲什麼要騙我說自己不能修行
昨日我退了和葉逍遙和婚貼,再次找到恆家,你爲什麼再次拒絕我你到底哪裏看不上我”
恆賢詫異的眨眨眼:“大家沒有感情啊,而且你不是跟了葉逍遙嗎
你現在都二婚了,還想找我請自重啊公主”
“我”姜子衣幾乎咬碎了銀牙,“我要殺了你”
“殺你妹啊,神經病”恆賢揮揮手。
凌風繼續驅趕馬車。
“攔住他們”姜子衣重重揮舞衣袖。
“嗖嗖嗖”
十多個黑衣漢子,忽然攔住了馬車。
凌風不得已停下。
恆賢揉了揉眉心,一肚子麻麻批。
“楚國公主,好大的威風”
就在這時,不遠處另一輛豪華巨大的車輦緩緩而來。
無論是車子的造型還是尊貴擺設、隨行人員、護衛規模,都比姜子衣的要強大十倍不止。
“誰”
姜子衣微微皺眉,可看着對面車輦上的紫色五爪金龍和彼岸花圖案,臉色鉅變。
匆匆跳下車,像個丫鬟一樣,躬身行禮:“奴婢見過上過貴人”
那車輦中沉默了一下,很快有宮女鋪上了香囊路,躬身一邊守候。
一雙金鏤靴首先走了出來,接着是一身白色錦衣,面如冠玉、容貌無雙的絕世佳公子。
正是姬邀月。
身上無一處不散發着貴族的氣息,無一處皮膚不吹彈可破、如凝脂美玉。
姜子衣一下子看呆了。
不遠處的葉逍遙也呆住了。
邊說邊臉色微紅的看向恆賢的方向,卻發現
恆賢的破馬車已經順着拐角跑出去老遠了,馬車裏還隱隱有道聲音傳出:“一羣人不人鬼不鬼的,盡耽誤我時間,服了”
姬邀月呆住了
她爲了見到自己心目中的未來夫君,煞費苦心,展現出最完美的姿態,只爲給他留下一絲好印象。
他說我人不人鬼不鬼或者,他好像怎麼看我
旁邊白髮老者,也是一臉尷尬:“公主,回吧,那小子不識大體,沒必要”
姬邀月揮舞衣袖:“不去煉器盟分部,我也要試試煉器,和他比一比”
恆賢和凌風已經在“煉器盟”前停下馬車。
和門前守衛打聲招呼,獨自往裏進。
得到消息的許老帶人迎了出來,他和八面玲瓏的莫老不同,說話開門見山:
“小子你家族已經如此艱難,還往煉器盟跑幹什麼煉器盟從不摻和凡俗家族紛爭。”
恆賢笑道:“我只是單純的來考覈煉器師,許老看怎麼樣”
許老一驚:“你小子熟悉煉丹我知道,煉器你也會”
恆賢點頭:“還行”
“年輕人自信是好事,但要量力而爲啊”許老打了個響指,“來人,帶他去九號煉器房,請宋、李、章、白四位煉器師監督”
“是”一位年輕的煉器師走了過來:“賢公子請”
恆賢點點頭,跟着年輕煉器師走。
穿過大堂中間的走廊,進了後面的空曠院子。
路上不時遇到一些穿着寬袍大袖,胸口紋着代表煉器師等級小劍的煉器師和短小精悍打扮的學徒們。
就這麼走了半炷香,前面出現一座巨大的宮殿式房間,進去後,發現溫度明顯高了一大截,而且裏面還有一個個單獨的小房間。
此時密密麻麻的低級煉器師和煉器學徒忙忙碌碌着。
年輕的煉器師帶着他進了一處印着“9”的空曠小房間。
房間裏溫度更高,而且特別空,除了三張牀一樣的金屬,就是一個帶按鈕的“煙筒”,到處顯的稀奇古怪。
恆賢看着三張金屬牀,“靠”了一聲,着這該不是磨具廠的車牀
理論知識在“玄黃天卦”練個滾瓜爛熟,但機器不太會
這些時間和“玄黃天卦”日夜相處,熟透了“玄黃天卦”的規則,它可以幫你算計出一切東西,但絕不會給你任何東西
正想着,四位抱着竹簡的老“煉器師”板着臉魚貫入內。
緊隨其後,來了四人
許老、神色緊鎖的葉逍遙、態度卑微的姜子衣和氣質貴尊和佳公子一樣的姬邀月。
許老說道:“剛剛又來了兩位,葉逍遙和姬邀月,恆賢,你們三人一起考覈”
許老說話的功夫,姬邀月有意無意看向恆賢,卻發現對方完全是在走神狀態。
這時,許老又道:“煉器師學徒考覈融化礦石、鐵塊
一級煉器師,考覈鑄形
二級煉器師,考覈銘文與鑄形開始吧”
說着,四個老煉器師,已經抱着文書,站到一邊,拎着毛筆準備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