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死死的盯着第十三層
足足過了一炷香
“嗡”
恆賢踏上了第十四層
而且是過了足足十息,也沒有被彈出來
“這”
一羣長老、弟子臉色都變了。
這個恆賢
居然真的破了三十年記錄
白思真真人臉色陰沉。
白子期、葉逍遙一羣人已經是面無人色。
人世間最可氣、最可怕的事情就是一個你憎恨無比的仇人,卻非常優秀,優秀到你只能望其項背
不靠譜師傅南宮璃洛此時也罕見的臉色嚴肅,目光直視“點經樓”
身後馬小花和葉霸天師姐弟兩人握着拳頭,無比緊張
又過了足足兩炷香。
“嗡”
恆賢踏上了第十五層。
“這”
“這小子神了”
一羣普通長老紛紛站了起來,眼睛瞪的溜大。
四面八方黑壓壓的弟子們也都滿臉喫驚
尤其是一羣剛剛參與闖樓的弟子們,他們太明白十層之後的樓層有多難了
這個名不見經傳、平平無奇,僅僅鬧過一次靈根烏龍的傢伙,這麼容易
葉思真真人吁了口氣,看向南宮璃洛:“師妹這孩子不錯”
南宮璃洛翹起了二郎腿:“那是當然了啦本座這麼多年根本無心教弟子,這個孩子是我傾注了所有心血的”
臉上的得意溢於言表
然而,恆賢在第十五層仍舊沒有被彈出來,
這對主持弟子許千門的震撼最大
整個人都懵逼了
大師兄百里昊哥當年也才闖到第十六層而已
大師兄光環太過耀眼,門中所有真傳弟子只能望其項背,默默跟隨
今天隨隨便便來個小子,就十五層了
如果他踏上了十六層的話,
那豈不是
剛想到這裏,
“嗡”
恆賢踏上了第十六層
並且,
依舊穩住泰山
“這”許千門猛的瞪大了雙眼。
真的十六層了
“這傢伙”
不僅一羣長老驚的目瞪口呆。
就連白思真和南宮璃洛也站了起來
普通弟子們更不用說了
闖到十六層代表着什麼,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這已經不是優秀了,而是妖孽啊
“嗖”
“嗖嗖”
就在此時一道道身影飛速掠來,站立高空,凝眸看向“點經樓”。
正是各峯修爲高深的長老和各峯峯主
下面的弟子和長老們紛紛行禮
大松峯峯主藍無顏揮手示意免禮,皺眉問道:“白師妹、九師妹,這孩子何時闖到第十六層的”
白思真回道:“剛剛”
虎嘯峯峯主包不天沉聲問道:“中途有沒有發生什麼或者有人相助作弊”
話沒說完,南宮璃洛便一蹦而起:“放你孃的大臭屁你們家的徒弟天才就是真天才老孃的徒弟就是作弊
老孃噴你一臉三年陳釀大便”
包不天臉色尷尬:“九師妹別激動我就隨便一問”
南宮璃洛“哼”了一聲:“我家寶貝徒弟,超級無敵大天才誰敢質疑、胡說八道,別怪老孃翻臉無情”
一羣長老、峯主對視一眼,懶得理會,目光死死看向“點經樓”。
遠處陸續有真傳弟子和長老們掠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
“嗡”
十七層塔樓亮了起來。
恆賢闖入了第十七層
“這這這”
“此子、此子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這已經是一千五百年前那位驚才絕豔的老祖的水平了”
“他何德何能”
“這竟然被我們親眼目睹了”
“太、太可怕了”
黑壓壓的長老和弟子們驚駭無比。
包不天、白思真一羣長老對視一眼,神色說不出的凝重。
藍無顏疑慮更大了,斟酌了一下:“這個恆賢能闖到十七層是不是
九師妹,你是不是讓他做了什麼”
一個剛入門沒多久的孩子,這方面達到了和先祖一樣的水平,太讓人無法理解了
“哈老孃就知道你們這些僞君子會嫉妒的狗臉扭曲,胡說八道”
南宮璃洛一閃到了許千門身邊:“滾開”
許千門不敢有半分不敬,乖乖退到一邊。
“滄浪”
南宮璃洛站在了檀香爐頂,抽出了她那柄門板似的大砍刀,指向所有人,“今日老孃的寶貝弟子闖點經樓
誰敢嫉妒,亂說,大家就魚死網破”
藍無顏一羣人臉色尷尬:“言重了九師妹,沒必要,宗門出了人才,我們都很開心”
就在這時,苦情道人和掌門真玄聯袂而來,衣衫飄飄的站立在高空,看向點經樓的目光,都充滿了驚異。
“掌門”
“大師伯”
下面黑壓壓的長老、弟子們紛紛行禮。
苦情道人指了指“點經樓”,做出個噤聲的手勢
“嗡”
就在這時,整座“點經樓”忽然通體明亮,一股可怕的氣勢衝向四面八方
“啊”
四周密密麻麻的弟子、長老們驚呼一聲,紛紛往後退去。
高空中的掌門真玄、苦情等人也跟着退出一段距離。
“嗡”
“點經樓”頂一道濃郁至極的靈氣直衝雲霄。
此時整座“點經樓”彷彿活過來了一樣
苦情道人聲音發顫:“這是那小子闖到了第十八層啊”
“十八層開宗立派以來之最”掌門聲音也有些不淡定了。
下面一羣長老、弟子們更不用說了,神色緊張,腦袋嗡嗡的
南宮璃洛也徹底蒙了
這已經無關門第、無關哪座峯的弟子。
而是,今天大家親眼見證了一個妖孽通關了“點經樓”
此時“點經樓”第十八層中。
恆賢滿身大汗、狼狽不堪的坐在地上
十八層,十八個幻境,考驗的是十八種事件
妖魔鬼怪無所不包
開始的十四層還能湊活,剩下四層只能找“天卦”大爺幫忙了
歇了好一會,他打量起四周。
只見頂樓和下面樓層的各種幻境不同,空空曠曠,只有尊孤零零的雕像。
這雕像正常人大小,是個中年男子模樣,
穿着一身淳樸的布衣,一手握刀,一手託着一堆東西,仰頭看天,神色悲憤
一種悲涼、憤怒的氣氛瞬間感染了恆賢。
他詫異的起身走近打量,發現雕像上佈滿了灰塵,身上別無他物,只有手上捧着的六七枚玉簡
玉簡堆上面有張木牌,上面有行血字:
“渡九劫,修真仙,豈料天上無仙,蹉跎一千載,老夫真元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