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個農夫單槍匹馬乾了十幾個皇貴妃一樣令人難以接受。
關鍵還有人證。
牛萬里師兄是出了名的忠厚老實人,他沒有理由巴結恆賢而胡說八道。
整個天元宗的中底層弟子和普通長老除了懵還是懵。
然後,有人開始推演,一個人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可以一人戰同境界一百八十人。
也許這一百八十人是嗑藥上去的?
或許這一百八十人中了毒?
再可能這一百八十人被困在了陣法中?
可惜很多假設都禁不起推敲,因爲牛萬里師兄明確的說,當時大家都在巔峯狀態。
這就很無解了!
大夥兒推演來推演去,所有人還是覺得這簡直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但如今恆賢是地榜第一,宗門絕不可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於是,針對恆賢爲什麼可以一戰一百八十人,在古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再次掀起了一波熱議。
至於“把恆賢逐出宗門”的事情,瞬間被人遺忘到了腦後。
三天之內,至少二十位地榜上的高手決定找恆賢切磋。
還有一堆最近四年入宗門的年輕弟子對恆賢產生了極大的好奇。
送挑戰貼和堵在苦柳峯下,希望一睹恆賢真容的弟子,每天多如牛毛。
……
“真是的,這些人好奇怪,前些天恨不得把小師叔逐出宗門,這些天又把小師叔當做偶像看待,天天吵吵着在山下要見小師叔,煩不煩啊!”
苦柳宮的小路上,琉璃和南纖打扮的像對小宮女,手上端着點心,說個不停。
南纖笑道:“這些人啊,修爲暫時無法精進,又沒有進祕境的資格,只能靠時間堆積來修行,閒的無事,又不想到‘天不管’自甘墮落,只能做些無聊的事。
前些天誹謗小師叔,這些天又跟着別人一起研究小師叔,人云亦云唄。”
琉璃吐了吐舌頭:“這些天師傅收到二十七張挑戰小師叔的拜貼了,都是地榜上可怕的天才高手呢,小師叔不會應戰的吧?”
南纖啐了一口:“小師叔是一戰一百八十的存在,怎麼會和他們一對一單挑,真是笑話。”
說着話,前面到了恆賢的小院。
師姐妹倆小心翼翼的往裏看去,一下子呆住了。
只見恆賢正坐在院中的小潭旁,赤果着上半身,膚色白皙,體格精壯,只是背部有着三道醒目的疤痕。
此時正在練劍,劍劍如流星浮影,將水潭劈刺的翻滾不休,浪頭高涌。
師姐妹倆自行忽略了劍法,被恆賢的後背和疤痕驚到了。
直到恆賢頭也沒回的說道:“別愣着,點心放屋裏,沒事去幫我看着猴子,別讓它亂跑。”
師姐妹倆這才反應過來,臉色通紅,低着頭匆匆往主屋走,剛到臺階邊上,就見迎面過來一個人。
師姐妹倆擡起頭,發現赫然是另一個小師叔,同樣光着膀子。先是一愣,隨即緩緩回頭看向小潭邊,那個練劍的小師叔還在練劍。
兩個小師叔……
“啊!”
姐妹倆大叫一聲,丟了點心,轉頭就跑。
恆賢搖搖頭,小潭邊練劍的身影瞬間收回,合二爲一,伸手,剛好穩穩的抓住兩個托盤。
兩個自己,當然是分身術,元丹境後,那道分身已經不是“剝皮外星人”,而是和本人一般無二。
現在居然連兩個小丫頭都騙過了!
很成功。
他笑了笑,轉身回屋。
他盤坐下去披上外套,隨意嚐了幾口。
這幾天,各種修行都很順,不過當務之急是把本命法寶搞出來。
正想着,外面破風聲起,馬小花和葉霸天兩人雙雙落到了門前,好奇問道:“小師弟,那倆小丫頭說有兩個你,是怎麼回事?”
“沒事,修行了個小法術,小丫頭沒見過世面。”恆賢連忙起身,拉着兩人坐下,說道:“你們來的正好,幫我參謀一下本命法寶!”
馬小花笑道:“別問我,我還沒達到那個層次!”
倒是葉霸天問道:“你對本命法寶有什麼要求?比如你喜歡用什麼造型?有沒有想法?”
恆賢想了想,搖頭道:“沒有任何頭緒!”
葉霸天伸手一彈,一柄流光溢彩的簪子一閃而出,房間內瞬間泛起了氤氳的靈氣波動,一股凌厲的氣息,環繞不去。
“這便是我的本命法寶,有出其不意取人性命的能力,我給它起名簪花!”葉霸天有些不好意思,“師姐出息不大,玩慣了針線,唯獨對這種尖銳的東西感興趣!”
“世界上還有這種愛好,你喜歡扎人嗎?那我們可得小心……”馬小花瞪大眼睛。
話沒說完,便被葉霸天重重錘了個暴慄。
恆賢看着簪子,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有頭緒,還是用劍?未免太缺乏新意。
葉霸天看出他的猶豫,笑道:“本命法寶可以是天地萬物,只要自己喜歡,用的稱心便好,但要刻畫銘紋,用心神、精血溫養,你若是實在沒有辦法,可以去賞功堂找柳師叔問問,她是此道行家!”
柳寒春?
恆賢點頭道:“好!”
……
“不知這位恆師叔今天會不會出現?”
“要不我們上去拜訪吧?”
“那可不行,沒聽說嗎?苦柳峯峯主師叔出了名的難辦!”
苦柳峯下,圍着兩三百位各峯弟子,大部分都是最近四年入門的新弟子。
這時一位面容俊俏的少女說道:“在場的各位師兄弟、師侄有沒有見過恆師兄本尊的?”
又有一位男弟子說道:“是啊,幫我們說說恆師叔的模樣,個頭多高?脾氣如何?”
一位小鬍子青年捏着下巴:“四年前我倒是見過恆師弟一次!”
“唰——”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快說說!”
小鬍子青年頗有些自得,淡淡一笑道:“當時我纔是個入門三年的小小內門弟子,我對修行充滿了希望,那時候的天空……”
一羣充滿期待的弟子,臉色瞬間凝固了,一位少女道:“這位師兄,您能直接點嗎?請不要自誇!我們對您並不感興趣!”
小鬍子臉頰抽了抽:“好吧,我當時在點經樓看過恆賢師弟一次,可是當時他還是個小正太,十五六歲,現在想必成年了,應該不太一樣了!”
“嗨!”衆人不由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一個穿着白色金邊真傳弟子服的青年從山峯上走了下來。
明亮的雙眸,俊秀的外表,獨特的氣質,令人一眼看去,便很難移開目光。
而且越看,越覺得與衆不同,越看越有種不同尋常的韻味。
“哇塞!好英俊、好有氣質的真傳師兄!”
一羣女弟子不由看呆了。
一羣男弟子有心誹謗,卻實在沒有誹謗的理由。
眼見那位“真傳師兄”就要走過去,一位女弟子連忙上前問道:“這位師兄,請問您是苦柳峯的弟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