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站起身來,對着木子云深深地鞠了一躬:“所以本皇子懇求木將軍再救我性命。”
木子云也站起身來,還禮:“三皇子言重了,當初是隱瞞身份纔會受此重創,如今在天子腳下,三皇子身份顯赫,誰敢害你啊。”
三皇子嘆了口氣道:“說句大不敬的話,如今父皇還在,我可能有這個皇子的身份庇佑,不會有性命之虞,但是一旦父皇賓天,大哥哪裏會容得下我。”
同室操戈,這種事情在史書和電視劇上不要太多。木子云自然知道那背後的殘酷。只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完全就是個意外,自己所需要的不過就是得到宇宙之眼,然後回到自己日思夜想的都市,他只是個打醬油的而已,卻是一次次被推到了浪口風尖。
三皇子看到了木子云猶豫的眼神,再次躬身施禮道:“若是他日,能夠達成心願,保住性命。我承諾,除了我的皇位和性命,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給你。”
這個承諾夠重的。
三皇子心思縝密,禮賢下士,品性善良,相對於大皇子來說,是個不可多得的帝王之才。如今伊笑天心意未明,何人才能成爲真正的皇儲,尚未可知,既然如此,自己倒是可以助三皇子一臂之力。更何況得到了這個重要的承諾,自己就可以得到宇宙之眼,有了宇宙之眼,自己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
可是真的萬一離開了,這些掛念自己的人,如韓紫妍,韓羽,完顏清,還有莫千雪,她們會不會傷心難過?
不過長痛不如短痛,所以這就是他不敢親近她們的原因。
“好,只要三皇子需要,我一定竭盡全力。”木子云拱手施禮道。
三皇子還了個禮,然後對着屏風後面道:“出來吧。”
木子云其實已經聽到屏風後面的呼吸聲,以他現在的實力,自然能夠聽得清楚的,但是他沒有說破。
可是等到這個人出現的時候,木子云不由得有點驚訝,竟然是大理寺卿,難怪這個大人在審案的過程中那麼給力,原本還以爲只是因爲秦文之的關係,卻原來是因爲這個大理寺卿也是三皇子的人。
大理寺卿朝着木子云行禮,木子云趕緊還禮,這次的事情其實還要多虧大理寺卿從中周旋。這個禮,大理寺卿自然當得。
三人圍坐在茶爐前聊了一會兒天。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身穿勁裝的侍衛附在了三皇子的身旁,耳語了幾句。
三皇子起身道:“兩位快隨我來。”
大理寺卿忙站起身來,臉上的神色有點緊張。
木子云雖然不明就裏,但是也隨着緊跟其後。
三皇子來到一座牆壁前,按下了機關,原本天衣無縫的一堵牆面,突然裂開了,露出了裏面的密道。
走過來很長的一條密道,眼前豁然開朗。
這裏是一片茂密的林蔭道,這裏停放着三輛馬車。
三皇子帶着歉意道:“手下疏忽,竟然被諜者跟上了,要是讓父皇看到,難免心存猜忌,我們改日再敘。”
坐在馬車裏,木子云想到伊笑天的多疑,不禁不寒而慄。這伊笑天也太多疑了,連自己的兒子都這麼不放心。更何況自己,看來日後在他面前得更加小心了。
隱舍茶院裏,有幾道神祕的人影瞧瞧潛入,四處搜索,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不一會兒,最終黯然離去。
看着那幾個神祕人黯然離去,那個佝僂的店小二才直起了腰,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頹廢,兩隻眼睛中射出了幾道銳利的光芒。
木子云這一路上,風平浪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看來是把那些如影隨形的諜者徹底甩掉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伊笑天也沒有什麼反常的表現,而三皇子也是神態如舊,看來確實什麼都沒有發生。
“有本啓奏,無本退朝。”內侍扯着尖銳的嗓音如同引吭高歌。
“臣有本要奏。”禮部尚書出班道。
“准奏。”
“近日哈布族使者在大都之中,不太老實,尤其是那哈布族王子恣意妄爲,稍有不合,就對路人拳腳相加。大都的子民看不過去,上前理論,卻被哈布族的侍衛當場打趴。大都府尹派去抓人,結果他們連府尹的人都敢打,真是無法無天,該如何懲治,還請皇上定奪。”禮部尚書說道。
禮部尚書這一席話,讓朝上的一些大臣非常不滿。
“這哈布族的王子和使臣,也太過囂張了吧。”
“是啊,一個彈丸小國,竟然敢在大都如此放肆。”
“誰說不是呢。可是誰叫人家出了一位元力神皇呢?聽說這個元力神皇是一個不是世出的天才,已經閉關了二十年,前一段時間纔出關,一出關,就名動天下。所以哈布族人才這麼肆無忌憚。”
“元力神皇很了不起嗎?”朝堂之上那些站着的文官氣憤不已。因爲他們是文人,基本上沒有修煉過,所以他們不知道元力神皇的實力會高到什麼樣的程度。
但是朝堂之上的武將,卻是低頭不語,元力神皇,那絕對是神一樣的存在。那已經不是用了不起,可以形容的。
大商的朝堂之中也曾有過元力神皇級別的武將。但是不是戍邊,就是已經老了。如今這朝堂之中最有實力的就是那位鎮國大將軍--梁破城,也只是個九級的元力帝皇,修煉了十來年,始終也無法突破到元力神皇的境界。
當然沒有人知道木子云的實力,因爲木子云從來沒有顯示過真正的實力。不過,從濰城邊境回來不到半個月,又被歐陽詢一段折磨,如今他的實力面前才能恢復到初級的元力帝皇,和元力神皇比起來確實相差太多。
伊笑天鐵青着臉,這些年,哈布族在邊境隨時騷擾邊民,意圖侵佔大商領土,尤其是這兩年越演越烈,尤其是出了一位元力神皇之後,更加囂張。可是這大都乃是天子腳下,豈能容得他這麼放肆。可是一旦要動粗,勢必重燃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