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翼二營的營長一臉冷漠的笑意:“一羣不入流的山賊而已,給你們饅頭喫,已經是夠仁慈的了,你們還妄想喫什麼好酒好肉。”
“混賬東西。”木子云一巴掌扇了過去。這個營長在自己的面前都這麼囂張,可想而知,朱儁宇他們遭受的待遇了,看來,這一切真的不怪朱儁宇,恐怕是他們這些人在作妖。
“你敢打我。”右翼二營的營長也是個官秩從四品的將軍,被木子云扇了一巴掌,十分地惱火:“弟兄們,操傢伙,木子云和朱儁宇沆瀣一氣,意圖謀反譁變,給我一起拿下。”
這一聲令下,他手下的那些士兵,重新拿起了兵器,對着木子云和朱儁宇等人。
朱儁宇等人也不甘示弱,再次舉起兵器,場上的氣氛立刻又劍拔弩張。
“混賬。你一個小小的營長,也敢用兵器指着我,你纔是想要謀反不成。”木子云沉聲喝道。
旁邊的韓羽也是抽出兵刃指着營長道:“我家將軍乃是皇上欽封的從二品輔國將軍,爾等竟然無禮。”
那個營長冷笑一聲:“從二品輔國將軍又怎麼樣?你不過是皇上恩賞的一個虛職將軍而已,你還管不到我。”
看着營長的牛氣,他手下的兵士懵了,不知道該如何進退了。他們都知道營長乃是兵部侍郎應真的表弟。兩頭都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木子云從韓羽手中接過駕馭秭歸獸的皮鞭,奮力一甩:“那你就試試看,我能不能管到你。”
那個營長雖然穿着厚厚的鎧甲,但是被木子云一鞭抽得皮開肉綻。
如今木子云功力已經恢復,就一個區區的營長,要是用全力,恐怕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營長疼得快要暈厥過去,看着手下的士兵猶豫着沒有動靜,不由得惱怒地吼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把他給我殺了。”
“放肆,我看哪個不要命的敢亂動。我乃皇上派來處理這件事的欽差,誰要是亂來,軍法處置。”木子云高聲喝道。
被木子云這麼威嚴地一喝,那些劍拔弩張的士兵,好像被定住了一般,都不敢亂動。
“俊宇,你繼續說,這件事我會原原本本地彙報給皇上,請皇上定奪。”木子云對着朱儁宇道。
朱儁宇憤憤不平地道:“喫不飽穿不暖,待遇差別也就算了,他們嘴上左一個山賊,右一個山賊地羞辱我們。範羽,新濠幾個兄弟和他們理論,卻被他們一番羞辱毒打,幾個兄弟看不過去,上前幫忙,無奈他們人多勢衆,不僅將他們毒打,還要殺頭,我們實在氣憤不過,纔會有今天之事。”
原來這纔是今天這件事的真正起因。他就覺得裏面有蹊蹺,若是因爲待遇問題,朱儁宇他們雖然不平,但是還不至於會鬧得那麼厲害,卻原來是因爲這樣的事。
“確有此事?”木子云一臉怒色地盯着營長。
“是又怎樣?那些士兵立下了赫赫的戰功,豈是這些山賊能夠比得,罵個幾句,又有什麼?可是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這麼囂張毆打士兵,按照律例,在兵營裏毆打其他士兵,就該正法。”營長依舊一臉的桀驁。
木子云瞭解事情的經過,沉着臉對營長道:“放人。”
營長卻是紋絲不動,一臉訕笑:“你不過是個無權的虛職將軍,你無權命令我。”
木子云揚起了手中的鞭子:“看來這一鞭還沒有讓你長記性。”
營長抽出了自己的兵刃,他是個元力帝皇級別的高手,對自己自視很高,覺得剛纔不過是自己疏忽而已,又仗着兵部侍郎的關係,所以沒有把木子云放在眼裏,如果木子云真敢動手,他就帶領手下兄弟跟他拼了。
木子云冷冷一笑,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他手掌對着營長一吸,營長整個人就如同被一塊巨大的磁鐵吸引一般,揮動着手中的刀朝着木子云砍去。
噗嗤一聲,刀插進了木子云的身體,鮮血從木子云的肩胛處流出。
韓羽一陣驚呼,以木子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躲不開營長的刀。
周圍的不少人也是一陣驚呼。
“木將軍。”朱儁宇感動地叫道,要不是自己,木子云也不會挨這一刀。
就連營長自己也懵了,自己只是拔刀嚇唬嚇唬他,畢竟對方是從二品的輔國大將軍,就算是虛職,官秩也比自己高很多。可是自己並沒有攻擊的意思,卻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自己吸了過去。
莫非是木子云搞的鬼?
營長看着木子云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心下了然,對,一定是這樣的。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飛。
“你敢偷襲我,我一定會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稟報皇上。”木子云裝作一副痛楚的樣子,指着營長罵道。
聽聞此事,兵部侍郎立即趕了過來。
“混賬東西,你都幹了些什麼?”兵部侍郎看到眼前的場景,劈頭蓋臉地對着營長怒斥。
營長一臉無辜地道:“表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件事確實不是我乾的。”
韓羽一陣冷笑:“這麼多人看着,明明是你拔刀砍傷木將軍,你還想抵賴。”
“就是啊。”韓羽的話一出,在場的不少人附和道。
“表哥,真的不是我乾的。”營長看着羣情激憤的樣子,越發覺得無辜。
“夠了,不用再說了,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事到如今,我也幫不了你了。”兵部侍郎一臉怒氣。
別的事情自己可以袒護,可是這麼多人看着自己怎麼做手腳?
金鑾大殿之上,簡單包紮傷口的木子云,跪在地上,朝着伊笑天行禮。
伊笑天皺了皺眉頭:“木愛卿乃是朕派去查案的,誰人這麼大膽,敢傷了愛卿。愛卿有傷在身,起身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