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羽做好了防守,可是沒有想到屠隆這一招完全是虛招,是爲了自己更有機會逃生。
這一虛招過後,他的人已經飄遠了數十米開外。
韓羽想要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
屠隆臉上現出了一抹嘲笑,想要抓我沒那麼容易。只要自己不死,總會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正想要高調地嘲諷一下,什麼綠水青山,後會無期之類的屁話。
可是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兩聲尖銳的破空之聲,朝着他飛來。
噗嗤,噗嗤,雖然只是極細的銀針,可是紮在腳上,卻一點也不亞於飛刀的威力。
屠隆喫痛,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你倒是跑啊。”韓羽一個箭步上前,一掌劈在了屠隆的身上。
屠隆一陣痠麻,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是木子云那兩針,讓他的腿腳無力。韓羽那一掌也是讓他整個身子都快要散架了一般。
“把他們兩個都帶回去。”木子云對着韓羽命令道。
“木大人,我是無辜的,你可不能聽信別人的謠言啊。”長史沒有武功,只能搖動那三寸不爛之舌,企圖洗清自己的罪責。
“無不無辜,到了天牢,你自然就會說實話了。”木子云冷哼道。
阿夕諾本來以爲來了後臺,腰桿可以硬了,可是沒有想到腰桿不但硬不起來,反而坍塌得更加厲害。
有了這麼多人的支持,曲易順利地當上了瓦布族的族長。爲了拉攏幾個左膀右臂,曲易讓塔尼克協同管理族長的事務。
塔尼克心裏高興,連聲答應。他這個長老當的也是異常憋屈。當年阿克漢在位的時候,他可是一點權力都沒有。好歹也是族中長老,卻如同被晾在了一旁。可是如今形勢大變,如今曲易對族中的事務並不熟悉,需要他的幫忙,自然會器重於他。只是塔尼克深深知道這一點,所有的權力也都是來自於木子云和曲易的支持。自己只有安守本分,才能確保現有的權力,如果越界了,最後的結果不僅僅是取笑權力,更有可能有性命之憂。
刺史府的天牢之中,長史和屠隆被分別關在了兩個不同的牢房之中。兩個隔斷的天牢之中,互相看不到對方,但是卻可以聽見對方的聲音。
長史的嘴巴上塞滿了東西,可以清晰地聽見旁邊的話,但是卻沒有辦法說出口。
對於大商的這個司法制度,木子云也是真的很無語,明明可以用書證和物證來證明犯罪的事實經過。
但是他們更注重的卻是口供,這個在現代都市看起來最爲薄弱的證據。所以,木子云不得不多費點勁。
關押着屠隆的牢房之中。木子云坐在了屠隆的對面:“屠隆,你還是老實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屠隆高傲地昂着自己的頭顱:“哼,我屠隆豈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木子云倒也不生氣:“長史都把你們的事情招了,你何苦強撐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若是你儘快招出來,也許還能免你一死。”
長史一聽壞了,這小子怎麼就是這麼不長腦呢,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能夠免死嗎?人家在蒙你呢?只是他光能聽見,卻勸不了,嘴巴被堵着,嗚嗚地說不上話。
屠隆雖然動心,但是心裏也在猶豫着,木子云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木子云看着屠隆:“其實,你招不招,已經不重要了。長史已經說了,反正那天動手殺刺史的人是你,又不是他。”
說着,又將當天案發現場的一些細節說了出來。
屠隆心中一怒:“這個王八蛋,竟然敢出賣我。難怪那天磨磨唧唧的不敢動手,原來是在這裏等着我。”
木子云所說的案件細節,完全和當時的案發現場吻合,屠隆已經完全相信,要不是長史說出來,任別人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當天案發的細節。
“好,我認。不過,那長史纔是真正的主謀。”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長史那麼無情,也休怪他無義了。那就互相傷害吧。
長史捶胸頓足,就差口不能言,只有乾着急,心裏早把屠隆罵了個透,屠隆,你這個王八蛋,你就是豬,人家給你下套,你不懂嗎?
只是長史非常奇怪的是,木子云怎麼能夠知道那麼多的案件細節。就算阿克漢已經供認不諱,但是當時阿克漢並不在場,他不可能知道得那麼詳細。
長史也算精明,但是他想破了腦袋,也無法想通,木子云竟然能夠通過查看案件的現場,推理出那麼多的細節,而且是精準無比。
“好了,簽字畫押吧。”木子云對着屠隆道。其實,原本木子云以爲所有的一切都是長史所爲,可是有一點卻是非常不合理,長史沒有武功,從那現場鮮血噴涌的痕跡,絕對不是一個沒有武功的人能夠下手那麼狠。所以在看到屠隆的時候,這個細節就對上了。
屠隆很不情願地簽字畫押,直到簽完字還在罵長史,你這個軟骨頭,要不是你先出賣了我,我怎麼會招呢?
聽着屠隆的罵罵咧咧,長史都有想要撞牆的衝動,明明是你這個笨蛋被人下套,還在怪我。想我一世英明,就毀在了你的手裏。
要不是嘴巴被塞着,他一定會破口大罵。
木子云拿着屠隆簽字畫押的供狀,來到了長史的面前。他看着臉氣成豬肝色的長史,抖了抖眼前的狀紙。
木子云嘿嘿地笑着:“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破口大罵,來,來,我就滿足你的願望。”說着,示意讓人取下了塞滿長史口中的布條。
布條一扯開,憋了一肚子火的長史真的破口大罵:“屠隆,你這個王八羔子,你真是豬啊,我什麼時候出賣過你啊。你這個豬頭,巴拉巴拉地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你沒說?那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的細節?”屠隆絕望地叫道,可是這話還是再次印證了自己的罪行。
長史絕望地吼道:“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