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門神渾身上下骨頭早已多處斷裂,木子云輕輕一腳,蔣門神都會疼得死去活來。
“我也要去,我想要祭拜一下剛子。”林依晨的眼中閃動着淚花。
木子云知道林依晨一直暗暗喜歡剛子,所以並未阻攔。
至於尚蓉蓉,木子云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撕掉了她嘴上的膠布,然後讓她趕緊回房,自己沒有回來之前,誰敲門都不要開門。
木子云和林依晨帶着蔣門神下了樓,然後攔了一輛的士。
蔣門神對着的士司機道:“去丘塔山。”
“丘塔山?那裏可是亂墳崗啊。去那個地方幹嘛?”的士司機覺得有點晦氣,嘟囔道。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我帶上我的兄弟去看他,不行嗎?”蔣門神對着的士司機吼道。
的士司機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一聲,然後絲毫不敢怠慢,一路開車前往亂墳崗。
開了一陣子,的士司機拐進了路旁的一個加油站。
“不好意思啊,我有點內急,順便加點油。丘塔山那裏鳥不拉屎,萬一沒油了不好辦。”的士司機滿臉歉意地道。
“好,去吧,快去快回。”木子云的臉上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的士司機去了不一會兒,人回來了,油也加滿了。
然後的士司機繼續往前開車,只是車速明顯比剛纔慢多了。
“師傅,你倒是快點開啊。”林依晨不耐煩地催促道。
“小姐,你別急啊。這裏的山路不好開,還是慢點,穩妥。”的士司機一邊把着方向盤,一邊看着前面的觀後鏡道。
就這樣,的士搖搖晃晃地開了一個多小時,纔來到了一片山林之中。
這裏雜草叢生,山路崎嶇,山間的一塊平地之上,雜亂地豎立着幾塊墓碑。所以這裏纔會被人稱爲亂墳崗。
木子云押着蔣門神在亂墳崗上轉了好幾圈,都沒有找到剛子的墓碑。
“你別給我耍滑頭。”木子云警告蔣門神道。
“真的不是我耍滑頭,而是時間久了,我忘記了。”蔣門神裝出一臉委屈地道。
不一會兒,就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兩輛小車和五輛麪包車風馳電掣地朝着這邊而來。
的士司機的臉上鬆了一口氣,蔣門神朝着的士司機看了一下,然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小子,你挺會辦事的。”蔣門神誇獎道。
的士司機受寵若驚地道:“多謝蔣大哥。”
林依晨有點慌亂地看着木子云:“木大哥,怎麼辦?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一夥的。”
木子云的嘴角掛着一絲冷笑:“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林依晨好奇地問道。
木子云點了點頭:“從上車的時候,他們倆相互對視的第一個表情,我就發現不對勁。然後從車上兩人的對話,可以看出蔣門神在暗示的士司機趕緊叫人。後來,我發現的士司機明明油表中還有不少油,卻要故意開車到加油站加油。我的心裏就更加懷疑,他只是爲了找個藉口上衛生間,好打電話叫人。從加油站出來後,的士司機又故意開得很慢,爲的自然就是拖延時間,等待他們同伴的到來。”
車子徹底停在了衆人的面前,幾十個手持棍棒的傢伙從車子裏衝了出來,護在了蔣門神的前面。
“大哥,你有沒有事?”一個帶着粗大金鍊子的壯漢關切地問蔣門神。
蔣門神輕輕地咳了兩聲,他現在都不敢用力咳嗽,生怕用力一咳,就被把肋骨再次咳斷。但是在手下兄弟面前,蔣門神怎麼也得撐着。他強忍着疼痛道:“死不了。你們幾個把他們兩個往死裏打。”
那個戴着粗大金鍊子的壯漢一愣:“大哥,我沒聽錯吧。那對面的不是大嫂嗎?”
“大嫂個屁,那個賤人敢背叛我,給我往死裏打。”蔣門神咬牙切齒地道。
那個帶着粗大金鍊子的壯漢大聲應道:“好,他奶奶的,尖夫瑩婦,敢給我大哥戴綠帽子,不要命了。”
那個帶着粗大金鍊子的壯漢話音剛落,突然屁股被人狠狠踹了一腳,整個人往前撲去,摔了個狗喫屎。
他一臉委屈地爬起來,抹了抹嘴角的鮮血:“大,大哥,你踢我幹嘛?”
“叫你打,你就打,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給老子戴綠帽子。”蔣門神因爲這一腳,又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痛苦地罵道。
“老大,你不是說大嫂背叛你嗎?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背叛不就那麼回事嗎?”那個帶着粗大金鍊子的壯漢滿腹的委屈。
蔣門神氣惱:“你們幾個腦袋裝屎的嗎?難道背叛只有那種背叛嗎?”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被女人戴綠帽子,就算沒有,被人誤解也是很丟面子的事,所以蔣門神纔會那麼氣惱。
木子云冷笑道:“呵呵,五十步笑百步,他們喫屎,你也是喫屎的嗎?我既然已經猜出了你們的用意,還由着你們帶人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難道你帶人埋伏在這裏嗎?”蔣門神有點慌亂地看了看四周,不過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話有點蠢,木子云都不知道這個地方,怎麼可能預先帶人埋伏在這裏。
木子云冷哼一聲:“對付你們這些垃圾,我還用帶人埋伏嗎?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蔣門神哈哈地笑了起來:“我原本以爲你和我一樣狂,現在我知道錯了,你比我更狂,不過,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纔會這麼狂吧。你就算再強,同時面對這幾十個百裏挑一的打手,你覺得你有勝算嗎?還是你死到臨頭了,還想狐假虎威一把。”
“呵呵。”木子冷笑着,只是笑聲中有些淒涼:“到現在了,我也不妨告訴你們,我之所以將計就計,就是要讓你們一起來受死。你們的手上都沾着我剛子兄弟的鮮血,我要在這裏把你們一網打盡,用你們的人頭來祭奠我的剛子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