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沒想到丁昊這麼無恥,明明就是他下令把苗苗抓過來,現在卻把所有的責任往他身上推。狗子立即開口道:“忠哥,都是丁總的主意啊,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人報仇應該找丁昊啊。”
原來是這樣,竟然只是爲了讓自己打假拳,就綁架自己的女兒。錢忠的拳頭緊緊撰住,指尖都掐入肉裏面。
對於錢忠來說,當然女兒的命更加重要。但是對於丁昊來說,那可是筆鉅額的款項。如果是錢忠肯打假拳,自己就可以設置高額的賠率,那時候自己的緊張可就海了去了。無奈,錢忠是個死心眼,自己只好出此下策,可是沒有想到的是,狗子出手太狠了,加上苗苗的身體本來就差,所以竟然把苗苗給弄死了。
“你們兩個都得給我女兒陪葬。”錢忠雙眼腥紅,操起了啤酒瓶,敲碎了玻璃,然後一下下捅在了丁昊和狗子的身上。
淚水模糊了錢忠的雙眼,就算他們兩個已經爲女兒償命,可是女兒也已經回不來了。女兒是那麼地善良,溫柔可愛。每次自己傷痕累累回到家中,只要看到女兒的笑容,聽到女兒的笑聲,他就會覺得渾身都不痛了,爲了女兒他願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可是如今一切都沒了,一切都完了。錢忠雖然報了仇,但是心裏卻是空落落的,只剩下滿心的悲痛。
抱着女兒從尚武堂出來,錢忠茫然不知去向。
“我能理解你的悲痛,但還是儘快讓你女兒入土爲安。”木子云在一旁勸道。
“不,我想要多陪她幾天。”錢忠痛苦地搖了搖頭。
木子云送錢忠回到家,他知道這樣的悲痛不是幾句言語能夠勸得住的。
木子云安慰了幾句,然後先回酒店。
回到酒店,小鐘靈已經睡了。木子云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親吻了一下。
木子云的眼前浮現出了錢忠絕望的表情。他在心裏暗暗發誓絕對不能讓小鐘靈受到任何傷害。
“那人女兒找到了沒有。”呂洛夕輕聲問道。
木子云嘆了口氣:“找是找到了,不過已經死了。”
呂洛夕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父親,那他一定會很傷心吧。”
木子云點了點頭:“他都捨不得讓女兒入土爲安,他說他要守着女兒幾天。”
呂洛夕又是一陣嘆息。
“好了,趕緊睡吧。明天開始,我要好好地想想怎樣儘快地賺錢,好讓你們過上幸福的生活。”木子云輕輕地摟着呂洛夕道。
呂洛夕靠在木子云的肩膀上:“有你在我們身邊,就是最大的幸福。”
木子云嘆了一口氣:“這幾年,我不在你們身邊,讓你們受苦了。既然我回來了,我一定要讓你們過上好日子。而且只有儘快賺到更多的錢,纔可以請人更好地保護你們。”
呂洛夕依偎在木子云的肩膀上,眼中閃動着晶瑩的淚花。
咳咳咳,突然傳來了小鐘靈的咳嗽聲。
這些年,小鐘靈的身體一直不太好。這是小時候顛沛流離落下的病根,加上長期在呂家遭受虐待纔會這樣的。
一想到這,呂洛夕就有點內疚。這些年來,自己肩膀上的壓力太大,以至於她都疏忽了對小鐘靈的照顧。
木子云看到呂洛夕的表情,寬慰道:“這不是你的錯,要怪只能怪呂家那幾個人太過刻薄,陰險。”
木子云來到了小鐘靈的面前,緩緩地給小鐘靈輸入了一道溫和的內力。
十幾分鍾之後,小鐘靈的咳嗽聲漸漸小了,然後安詳地進入了夢鄉。
木子云長長地鬆了口氣。如今小鐘靈的體質虛弱,自己也不能一次性給她輸入太多的真氣,否則反而會讓小鐘靈的身體不適。
只是木子云自己也是連連咳嗽了幾聲。
呂洛夕關切地問道:“怎麼啦?”
木子云擺了擺手:“沒事,沒事。”
木子云本來身體的傷勢還未痊癒,功力也未曾恢復。這幾日來奔波打鬥,已經損耗了不少的內力。再加上給錢忠施針,給小鐘靈輸入內力,自己的身體也受了點損傷。只是他不想洛夕擔心,所以裝出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看到木子云一臉的輕鬆,呂洛夕臉上的擔心才減少了幾分。
“趕緊休息吧。明天還要張羅搬家的事情呢。”木子云對着呂洛夕道。
呂天沐答應給呂洛夕他們住的小別墅已經讓人收拾完畢了,明天就可以搬家。
“嗯。那你呢?”看着木子云沒有睡覺的意思,洛夕問道。
“你先睡,我還有點事要處理。”木子云微笑道。
“好吧。那你也別太晚了。”呂洛夕溫柔地道。
木子云點了點頭,目送着洛夕回到房間裏,自己則在商務小廳中,盤膝而坐,修煉起來。
目前的形勢複雜,還有很多的事等着他去處理,他必須儘快地恢復過來。
修煉了一夜,天色漸漸放亮,雖然沒有那麼快痊癒,但是傷勢也恢復了不少。
今天一大早,呂靜就親自開着商務車到酒店門口去接木子云他們。儘管心裏有一萬個不情願,但是在呂天沐的威逼利誘之下,她還是不得不去。
呂靜除了嫉賢妒能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本事,所以她還得靠着呂家這棵大樹養着。呂靜也想過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可是有錢的男人也不是如同海水一樣豐盛,到處都是。更何況高不成低不就,總是有那麼一些條件不合適。
看着木子云和呂洛夕一家子幸福地從樓上下來,呂靜充分發揮了嫉賢妒能的優秀才幹,在心裏腹誹,呂洛夕總有一天會倒黴。好像只有看到別人倒黴,她的心裏纔會舒服。
要是木子云知道她的心裏這麼齷齪的,當場會讓她的臉蛋增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