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紛紛朝後望去,只見一個披着黑色斗篷的黑影,站在人羣的後面,陰惻惻地笑道:“是我,不過,我還得隆重介紹一下我身旁的這位,這是我們的三哥天璣宮黑暗長老。”
兩位黑暗長老竟然同時出現,又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木子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黑暗長老的力量絕對不是那些小嘍囉可以比擬的。可是如今,竟然一下子出現了兩位,要是自己沒有中毒還好,可是現如今自己已經身中劇毒。這下可就麻煩了。
兩個黑暗長老雙手一揮,擋在他前面的那些村民,立即就被擊得血肉模糊。
天權宮這個可惡的黑暗長老還鄙夷地皺了皺眉頭:“這些螻蟻竟然敢擋路,真是晦氣。”
木子云沉着臉道:“有什麼衝着我來,對這些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下手,算什麼本事?”
“我們今天來當然是衝着你來的,這些小螻蟻只是開胃菜而已。”天權宮黑暗長老陰惻惻地笑了。
“天權,你還跟他廢什麼話,還不趕緊把他給我殺了。”一旁的天璣宮黑暗長老不耐煩地道。
“嘿嘿,殺了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我上天入地追蹤了他這麼多年,把老子都給累死了,我要好好地玩玩他纔好。”天權宮黑暗長老陰惻惻地笑道。
“想要動木先生,先從我們的身體上踏過再說。”村長帶着鄉民們組成了一道人影。
儘管村長看到了他們的殘忍和厲害,但是還是忍不住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保護木子云。就算他們知道這樣做毫無意義,他們一腔的熱血也讓他們不畏生死。
“讓開。”木子云連忙吼道。
但是已經晚了,只見天權宮黑暗長老的嘴角閃出了一絲輕蔑的笑容。揮手之間,村長他們組成的人牆頃刻間被衝散了。
半空中飛舞着殘斷的胳膊和大腿,血肉紛飛。
天權宮黑暗長老的掌力如同一把無形的刀一般鋒利。
“怎麼樣,還有人不怕死的儘管過來。”天權宮黑暗長老掃視着衆人輕蔑地道。
儘管村長他們已經倒下了,但是這些淳樸的村民們並未倒下來。其中包括黑子的爹。
“爹,你趕緊走開,你不要命了。”黑子在一旁瘋狂地叫道。
黑子的爹已經被黑子氣瘋了,他朝着黑子吐了口痰道:“呸,我沒有你這樣不孝的兒子,你給我滾開。”
黑子知道父親對自己的行徑很不恥,但是他卻不能不管他的父親,要不然,他知道下一刻變成那攤血水的就會是他的父親。
“長老大人,求求你看在我的功勞上,饒過我爹吧。”黑子轉身對着天權宮黑暗長老求道,別人他可以不管,但是他爹他必須要管。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天權宮黑暗長老輕蔑地笑道。
黑子帶着顫抖的聲音道:“要是沒有我,你們也不能這麼順利地找到,並進入這裏,畢竟這裏有聖姑留下的禁界。要是沒有我,你們能這麼輕易讓木子云中毒嗎?”
“無恥。”聽到黑暗長老的話,衆人才明白原來最大的壞蛋是黑子。衆人不由得紛紛罵道。他的爹直接氣得吐了一大口鮮血。
“就算如此,我總算有功,你不能過河拆橋啊。”黑子不甘心地道。
天權宮黑暗長老陰惻惻地笑道:“你說對了,我們就是過河拆橋,難道你沒有聽說過與虎謀皮嗎?跟我們談條件,你太天真了。”
說着,大手一揮,黑子頃刻間化爲了一片污濁的血霧,就連骨頭都沒有了。
但是面對着這樣殘忍的景象,也沒有撼動那些淳樸勇敢的村民們。曾經木子云保護着他們的安全,如今他們要用他們的生命來捍衛木子云的安全。
“大家快後退,讓我來。”聖姑的身影閃過,整個人擋在了黑暗長老和那些村民們組成的人牆中間。
一道輕柔的力量將整道人牆往後推去。
“你要想取木大哥的性命,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聖姑外表看起來如水一般地輕柔,但是語氣卻是十分堅定。
“喲,木子云,你如今已經成爲廢人了,竟然只能靠這些羸弱的村民和女人來保護你,真是可悲啊。只是這麼美貌的女人傷了實在可惜啊,跟我回去吧,我一定會好好地疼你的。”天權宮黑暗長老陰陰地笑道。
“呸,你快給我滾開,你這個無恥之徒。”聖姑怒罵道。
可是天權宮黑暗長老卻沒有生氣,反而嬉皮笑臉地道:“你生氣起來的樣子,更好看,看得我心都有點癢癢的。來,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無恥。”聖姑一掌拍出,一股強大的氣息朝着天權宮黑暗長老席捲而去。
“看你這麼溫柔,可是沒有想到你卻這麼粗魯。安靜地在躺在我溫柔的懷抱中不好嗎?”天權宮黑暗長老嬉皮笑臉地伸出了手。
“紫瑩小心。”木子云焦急地喊道。
聖姑所發出的那股強大的氣息還沒有靠近天權宮黑暗長老,那股氣息就在天權宮黑暗長老揮手之間化爲烏有。更糟糕的是,聖姑的整個身體都僵住了,竟然無法動彈。
眼看着天權宮黑暗長老就要將聖姑攬入懷中。
木子云突然爆喝一聲,一拳朝着天權宮黑暗長老而去。
“你小子中了我的魔魘之毒,竟然還能夠動彈?”感受到木子云拳頭中蘊含的強大力量,天權宮黑暗長老有點意外地閃到了一旁。
脫離了天權宮黑暗長老的威壓,聖姑的身上一輕,然後感覺到一股輕柔的內力將她帶起。
是木子云,一邊攻擊天權宮黑暗長老,化解了聖姑的危機,一邊將其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在危難之際,木子云不顧自己的安危,爲她挺身而出,這樣的行爲再次觸動了她內心最溫柔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