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景幾次三番想要說話,卻始終把話吞了下去。
這個時候,木子云對其他的任何事恐怕都不會關心。他最關心的就是手術室裏的呂洛夕。
手術室走廊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剛子,林一燕都來了,可是沒有木子云的命令,誰也不敢進來。更不用說那些剛子的手下了。
醫院裏的護士和醫生都主動對這些人敬而遠之,這些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
像是那些地下勢力的人,一般人是不敢招惹的。只是他們表情嚴肅,神色緊張,似乎都在等待一個重大的消息。
先前的那個護士還在跪着,儘管膝蓋上都已經跪出了血絲,但是她依然不敢動。
她發現先前自己是多麼地愚蠢。看着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心裏就慌得不行。要是時間能夠重來,就算木子云沒花一分錢,他也不敢這麼爲難人家。
手術室的門開了,錢院長和好幾名醫生親自將呂洛夕推出了手術室。
“院長,怎麼樣了”木子云衝上前去,臉上寫滿了焦急。
錢院長的臉色有點爲難:“能否借一步說話”
木子云的心裏一沉,隨着錢院長前移了幾步。
錢院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手術進行得非常順利,沒有生命危險。但就是那個位置有點特殊,時間又耽擱了久一點,所以將來可能沒辦法生育。”
看着木子云臉色陰沉。錢院長心裏咯噔一下,隨即改口道:“當然,這只是可能,現在的醫術這麼發達,也不是絕對沒辦法。”
木子云的眼神中的怒意彷彿都能殺人,錢院長站在旁邊都覺得不寒而慄。
木子云指着那個護士,滿臉怒容:“就因爲她的耽擱,洛夕失去了作母親的機會,我失去了作父親的機會,我要讓她感同身受。”
護士嚇得面如土色:“不,不,你還有機會。你可以再找別人。”
“啪”地一聲,一個巴掌重重地擊打在了她的臉上:“此生我只娶洛夕一人。”
木子云一字一頓,但是每個字都冷得讓人發抖:“懲戒之後,讓她永遠消失在洛城,要是讓我在洛城看見她,我會讓她徹底消失。”
“是,是。”錢院長長長地出了口氣,只要不連累自己,這樣的處罰他能接受。這樣的女人對於錢院長來說,只是一件華麗的衣服而已。
“給洛夕最好的藥,最好的護理,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不會放過你的。”木子云沉着臉,轉身對錢院長道。
“是,是。我一定照辦。”錢院長像個聽話的小學生一般,連連點頭。
木子云朝着走廊之外的剛子等人招了招手。
“噗通”一聲,剛子和林一燕齊刷刷地跪了下來。
錢院長傻眼了,這什麼情況那可是名動一時的剛老大啊。只要一個電話就能讓自己嚇得發抖的剛老大,竟然給這個人下跪。
米護士更是嚇得癱倒在地。剛老大是什麼樣的人,她有所耳聞,可是剛老大還給人家下跪,那對方得多厲害啊。自己先前還那般對待,真是不作不死。自己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了。
木子云緊緊地掐着自己的手,心裏充滿了悔恨,良久嘆了口氣:“都起來吧,這件事不能怪你們,是我自己的錯。”
剛子和林一燕這纔敢起身,只是依然躬身站在一旁,樣子顯得十分恭敬,小心翼翼。
木子云對林一燕道:“公司的事先放下,從現在開始,你接替小景形影不離地照顧呂洛夕,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
“是。”林一燕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
然後轉向剛子:“你多派人員,在外面守着,確保洛夕的安全。”
剛子不敢怠慢,立即着手安排人手,輪流值班。
剛子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呂斌怎麼處理”
“死。”木子云冰冷地擠出一個字。
彷彿一陣寒風吹過,在場的人不禁都打了個寒顫。只有剛子知道,木子云不是殘暴的人,但是呂洛夕是他的逆鱗,觸犯逆鱗者,只有死路一條。
兩個小時之後,病房裏,呂洛夕疲憊地睜開了雙眼。
木子云輕輕地握着呂洛夕的手,臉上的神情有些激動:“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
呂洛夕看到木子云一臉的關切,笑了:“我沒事。”
看着呂洛夕一臉的燦爛,木子云的心裏一痛,不知道洛夕知道了自己失去了當母親的機會會怎麼樣
“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悶悶不樂的”呂洛夕捕捉到了木子云的神色。
木子云咧嘴一笑:“沒有啊。我只是在想,你怎麼會這麼傻爲了擋了一槍。”
呂洛夕深情地看着木子云:“如果換作是你,你不是也照樣會這麼做。”
木子云握着洛夕的手,不由自主得用力一握,是啊,如果是自己,那想都不用想,無論刀山火海,他都會在所不惜的。
“謝謝你。”
“謝什麼,誰叫我們是夫妻。”呂洛夕沒有多想,直接脫口而出。
木子云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你說我們是什麼”
被木子云這麼一說,呂洛夕倒不好意思起來:“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
木子云嬉皮笑臉道:“我只是想要再聽聽。”
三年了,呂洛夕還是第一次這樣直白地承認,木子云怎麼會不激動呢
這一槍,打傷了呂洛夕,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呂洛夕這邊出了這麼大的事,呂家的那些人卻沒人來看她。因爲他們此刻特別得忙碌。
不是忙碌呂老太太的後事,而是忙着怎麼瓜分財產和權利。
呂斌自然是完蛋了,還把呂斌的父親牽扯進去。一向和呂斌較好的呂靜也坐了冷板凳。幾個小時之間,呂家的權利就完成了一的顛覆。
呂天沐雖然是旁支,但是作爲長輩,竟然順理成章地成了呂氏集團的新掌門人。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傢伙算是最大的獲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