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木子云笑道。經謝紫瑩這麼一勸,不說話了,跟這種神經病的人計較,倒顯得自己掉價。自己站着也沒關係。
可是那個咖啡色西服的傢伙卻更來勁了:“美女啊,你幹嘛給他讓座啊,你看他又窮酸,又膽小,趕緊甩了他,跟着我。你看我又有錢,又有安全感。多好啊。”
木子云和齊雨萱當初來村寨的時候,穿的都是村裏人的衣服。村裏人的衣服甚是簡陋,看起來渾身的窮酸。謝紫瑩和齊雨萱身材差不多,穿的都是先前謝紫瑩帶來的衣服,自然相比之下好多了。
見謝紫瑩沒有搭理他,他露出了手上和脖子上的粗大項鍊:“我跟你說啊,你是不是不信我啊,老子家裏的錢都放得快要發黴了。你看這項鍊,老子家裏好幾十條呢”
木子云聽得只想笑,忍不住揶揄道:“你這麼炫富,就不怕有人打劫嗎”
咖啡色西服哼了一聲:“打劫哪個不長眼的敢打劫我,我一個拳頭懟死他。我告訴你,老子在成安可是出了名的拳王。老子一拳出去,就是一頭牛都能幹趴下。你知道成安的人,叫我什麼,叫我神行太保。我光手下的兄弟就有幾十號人,哪個腦袋進水了,敢惹我。”
木子云瞟了瞟前方,然後露出了一絲詭祕的微笑。
“大哥哥,要不你坐我這兒吧。”齊雨萱也道。
“不用了,你們兩個坐吧。我站一會兒,等下前面估計就會有人下車了。”木子云高深莫測地笑了。
咖啡色西服一臉的氣憤:“老子又有錢又有實力,你們幹嘛一心向着這個又窮又軟弱的傢伙。難道你們的耳朵聾了,還是瞎了。”
齊雨萱哼了一聲:“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我就是喜歡大哥哥,你再有錢我也不喜歡。”
咖啡色西服氣憤不已:“還有沒有天理啊。真是的。”
“喂,我跟你們說我可是老有錢,老有錢。”可是咖啡色西服發現自己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人聽。
最後也只好憤憤不平地歪着腦袋睡去。
車子行了半個多小時,經過了一個僻靜的小樹林。
突然間,安靜的車子裏喧鬧了起來。
“快點,把你們的錢都拿出來,別給我耍花樣,否則老子一刀捅了你們。”有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傢伙站起身來道。
刀疤臉對着前排的一人喊道:“老二,你看好司機,別讓他停車。”
然後又對着中間的一個人道:“老三,你拿着袋子收錢。”
車子裏一片混亂,人們都慌了,除了木子云和齊雨萱。
齊雨萱畢竟是鬼魅子的孫女,對付那些粗壯的一羣猛獸沒有辦法,但是對付這幾個人,她還是有辦法的。
就算她打不過對方,她也壓根兒就不用害怕,有木子云在,這幾個小毛賊算個屁啊。
木子云先前之所以聽到咖啡色西服吹牛的時候,會露出詭祕的笑容,因爲他早就看出了刀疤臉他們並不是真正的乘客。
有些乘客哆哆嗦嗦地開始準備掏錢。
木子云嚷聲道:“兄弟,他們都是窮人,你能從他們身上拿多少錢啊。我跟你隆重介紹一下,這位身穿咖啡色西服的傢伙,那身上老有錢了,家裏光光項鍊就有好多。他脖子上和手上都帶那麼粗的項鍊。”
穿咖啡色西服的傢伙急了,惡狠狠地瞪了木子云一眼:“喂,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哪裏有錢了,我也是從窮山僻壤裏出來的,我窮得叮噹響。”
木子云臉上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哪裏有胡說八道了,這都是你剛纔自己說的。你說的那麼大聲,我想幾位大哥,應該也聽到了吧。”
刀疤臉點了點頭,這車廂不大,他剛纔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於是說道:“老三,先去取那個傢伙的項鍊。”
“喂,你想要害死我嗎”咖啡色西服的傢伙壓低聲音對着木子云道。
“什麼你說你是成安的拳王,他們不敢動你”木子云故意道。
咖啡色西服的傢伙臉色鐵青:“喂,你胡說些什麼,我哪有這麼說。”
木子云依舊那副人畜無害的笑臉:“我哪有胡說,剛剛明明是你自己這麼說的。”
齊雨萱哈哈地笑了起來:“是啊,大家剛剛明明聽到你說你是成安的拳王,手底下有幾十號兄弟的,哦,我明白了,所以你壓根兒就沒有把他們三個看在眼裏是吧。”
“大哥,我真的沒有這麼說,這都是他們胡編的。”咖啡色西服的傢伙嚇得面如土色。
這下就連一旁的謝紫瑩都忍俊不禁地笑了。原本謝紫瑩還有一點緊張,畢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事情,可是看到木子云和齊雨萱一唱一和地把先前囂張的咖啡色西服逗得快嚇哭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刀疤臉冷哼一聲:“之前你說的話我可都聽見了。你給還是不給,老子纔不管你是不是什麼拳王呢今天老子搶定了,你要是敢管閒事,第一個死的就是你。”
“不,不,大哥,你儘管搶吧。我,我就當什麼都沒有看見。”咖啡色西服的傢伙嚇得快哭出來了。
車上的人紛紛向他頭來了鄙夷的眼光,這都什麼人啊,先前不是還吹牛嗎自己慫了也就算了,還把他們都賣了。
“還愣着幹什麼把項鍊脫了。”刀疤臉的老三走到了咖啡色西服的面前,喝道。
咖啡色西服哆哆嗦嗦地脫掉了項鍊,扔進了對方的袋子裏。
“還有呢你剛纔不是說自己很有錢嗎怎麼就這麼點,快點,少給老子耍花樣。”刀疤臉的老三狠狠地扇了咖啡色西服的傢伙一巴掌。
咖啡色西服的臉上頓時有了幾道深深的紅印,他哭喪着臉道:“我真的沒有了。”
“沒有了。怎麼可能你剛纔不是說自己很有錢嗎是不是想耍我啊。看來我得讓你嚐點苦頭。”刀疤臉的老三舉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朝着咖啡色西服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