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云站在了洛夕的面前,深情地道:“洛夕,我回來了。”
此時此刻,恍如隔世一般。原本以爲自己已經活不了幾個月了,沒想到自己活過來了,而且目前的身體狀況要比以前要好很多很多。
洛夕眼眶潮溼,忍不住一把撲到了木子云的身上,緊緊地抱着木子云,良久沒有放手。
這一反應倒是出乎了木子云的意料。洛夕是個矜持的女人,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算是再想念,也不至於有這樣的舉動。
良久,洛夕放開了木子云。
木子云替洛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傻瓜,別哭了,我不是回來了嗎”
說着,心疼地看着洛夕:“你怎麼憔悴了這麼多”
洛語的眼眶也紅紅的:“姐夫,你還說呢姐姐這段日子都擔心死了,你的電話又打不通,姐姐,幾乎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木子云莫名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了”
洛夕哽咽地道:“姐夫,你還在裝傻,你也別瞞我了,你到底還有多少日子啊。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夫,我捨不得你啊。”
洛夕白了洛語一眼:“別胡說。你姐夫好着呢他一定會陪我們一起慢慢地變老的。”
洛夕努力地強裝笑顏,可是說到這裏,眼淚卻止不住地掉了下來。
“是啊。姐夫,你還沒把我捧紅,千萬別死了。”洛語抽泣着道。
“傻瓜,姐夫身體可好着呢再活個七八十年都沒有問題。”木子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洛夕心痛地摸了摸木子云:“傻瓜,打疼了沒有。快坐下好好休息吧。”
洛夕已經下定決定了,無論生死都要陪着他度過最後的快樂時光。
胡翠珍冷着臉,在一旁道:“別死撐着了。你的事我們都知道了。我可不想讓洛夕守活寡。那我跟你介紹一下,這位姓錢,叫錢多多。這是他的母親,也是我小時候的閨蜜,他們一家很早就定居米國了。家裏很有錢。我們兩家從小就玩得很好,錢多多對洛夕從小就很好。這次回來,就是來圓夢的。他說要娶了洛夕。你反正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趕緊離婚吧。”
木子云皺了皺眉頭:“媽,誰跟你說我要死了”
胡翠珍嘰裏呱啦地說道:“你就別裝了,你放在抽屜裏的遺書,我們都看見了。我就說嘛,你怎麼好端端地又要出遠門,原來是去交待後事了。你說說看,你還有什麼財產沒登記的,趕緊一併說了,免得以後落了個無主,便宜了別人。還是說,你根本就在外面有人了。死後要把財產留一部分給他們。”
遺書木子云想起來了,當初自己確實是生死未卜,所以在離開之前,留下了遺書,沒想到被她給發現了。這個奇葩的丈母孃,真是深謀遠慮,連下家都找好了。
洛夕聽不見下去了:“媽,你別胡說八道。子云一定會好好的。我和子云要一輩子白手偕老。”
胡翠珍一聽生氣地道:“你這個死心眼的,你守着一個快死的廢物幹嘛你說人家錢公子都不嫌棄你是二婚的,死心塌地地來追你,你卻把人拒之門外,你是不是缺心眼。”
木子云感動地握着洛夕的手,三年了,終於修成正果了。洛夕已經完全變了,對自己的感情已經堅貞不渝。
“洛夕,我這次還真是出去治病。只是現在我的病已經完全好了。”木子云高興地對洛夕道。
想想當初離開的時候,是何等的絕望傷心,如今平安歸來,真的恍如隔世,心下十分歡喜。
“真的嗎”洛夕激動地握着木子云的手:“好,真是太好了。”
洛夕的眼中流出了幸福的眼淚。這些日子,她輾轉反側,徹夜難眠,就連公司的事,都沒那麼上心了。
想想和木子云的這些日子,從誤會到化解,再到相愛。三年多的時光大多是曲曲折折,幸福的日子並不多。如今總算熬來了幸福,可是木子云的身體又出了狀況,那些日子真的是心如死灰。
木子云替洛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好了,別哭了,再哭就醜了。”
洛夕這才破涕爲笑。
錢多多的母親的臉色很難看,她看着胡翠珍道:“翠珍啊,咱們也算是小時候的閨蜜了,你怎麼這樣玩我啊。”
胡翠珍一臉的尷尬:“姐,不是這樣子的,是這個木子云狡詐多端。他就是回來騙錢的。我都諮詢過醫生了,還專門到了當初給木子云檢查身體的醫院,買通了醫生,醫生跟我說實話,木子云體內的器官快速地衰竭,三個月都活不到了,就連大羅金仙都救不了他,他哪來的身體好轉,一定是在騙人的。對了,一定是這樣的。房產證上面的名字是我女兒的,他一定是耿耿於懷,想要把名字改過來。姐,你相信我。我真的是爲了洛夕和多多好。”
錢多多母親臉上的神色稍微好了一點。
木子云的臉色可就難看了,這個奇葩的岳母怎麼就盼不得自己好,巴不得自己死,而且把自己想到哪裏去了要是真死了,自己還要那房子幹嘛
“洛夕,你相信我,雖然有點難以理解,但是我的身體真的好了,甚至比原來更好。”木子云看着洛夕道。
洛夕微笑着點了點頭:“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姐夫,我永遠支持姐夫。”洛語嘻嘻笑道。
胡翠珍白了兩個女兒一眼:“去,你們別來瞎搗亂,你們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你看看錢多多,人家多麼優秀,在米國有集團公司,價值上百億。人長的帥,學歷又高,又孝順,又英俊,這樣的丈夫打着燈籠也難找啊。”
在胡翠珍的眼裏,錢多多就是一個完美的丈夫形象代言人。
“媽,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就算別人比子云優秀,那又怎樣我只喜歡我的子云。”洛夕一臉深情地看着木子云,甜甜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