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已經在這裏跪了兩天了,就算是正常人的跪了兩天,腳都會麻的,更何況曲三這樣的殘廢,整個人快趴了,但是爲了活命卻又不敢不跪。就連偷懶都不敢。
傳聞還不是最可怕的,曲三親眼見證了木子云的強悍,如同殺神一般的戰鬥力,那場面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一個車隊停在了曲家的門前。
剛子把青葉幫裏的大人物都帶來了。剛子知道木子云讓大家來,就是立威來了,給曲家的人看,給洛城的人看,得罪了木子云是什麼下場。
十二年了,一直壓在自己頭上的大山,被自己親手搬移了,自己已經無需那樣低調地壓抑自己。
車門同時打開,穿着黑色西裝,帶着墨鏡的手下,一字排開,整整齊齊,黑壓壓的一大片,站在了曲家人的面前。
那天,剛子是落入了曲斌的圈套,孤軍奮戰,纔會落入他們的手中。要是那天有這些有生力量在身旁,就不至於那麼慘。
木子云牽着洛夕的手,緩緩地走到了曲三的面前:“起來吧,到裏面說話。”
曲三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可是由於跪的太久了,雙腿一麻,又撲通跪了下去。
一股鮮血從膝蓋流出。
木子云瞥了一眼曲三,然後帶着洛夕,來到了別墅的大廳裏。
在大廳裏坐下。
木子云柔聲對洛夕道:“那天綁架你的人,你還認識嗎”
洛夕點了點頭,這些人就是化成灰自己也認得,不夠有幾個那天已經死在了木子云的手裏。
洛夕指着跪成一排的人,如同點兵一般,紛紛將那些人指了出來。
“剛纔有被點到的這些人,打斷手腳,逐出曲家。”木子云冷冷地道。
那些被點到的人,紛紛磕頭:“木先生,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受人指使才這麼幹的。”
“我當然知道你們是受指使才這麼幹的,要是你們是主動的,那就不僅僅是打斷手腳那麼簡單了,你們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木子云眼神凌厲,讓人不寒而慄。
一陣陣慘叫聲不絕於耳,那些人被打斷腿腳的人,如同死狗一般被扔在了曲家的門口。
這就是得罪木子云的下場。木子云要殺雞儆猴,杜絕後患。
“曲三,從今天開始,你們曲家所有產業的利潤百分之二十必須上交給我。你們曲家所有在洛城的勢力必須歸入青葉幫麾下。對此,你有什麼意見嗎”木子云問道。
曲三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雖然看起來喫點虧,但是曲家從此就投靠了木子云的門下,這對於曲家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木子云看了看洛夕:“洛夕,如果你覺得還有什麼處理不到位的話,你可以補充,不管什麼都行。”
洛夕莞爾一笑,曲家該付出的代價都已經付出了,那就化干戈爲玉帛吧。
木子云掏出一顆藥丸,扔給了曲三:“喫下這顆藥丸,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曲三毫不猶豫地將藥丸吞服下去。
木子云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木子云扔給他的藥丸就是用金烏骨煉製的丹藥,能幫助曲三儘快恢復。剛纔木子云之所以沒有說清楚,就是想要試試曲三是否真心歸順。
“好了,今後這曲家就是你的了。”木子云這話,就相當於給曲三的身份定了性了,他就是曲家的家主了。雖然聽起來很霸道,但是沒有人敢反對。
“謝謝木先生的栽培,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曲三高興地連聲謝道。
木子云帶着洛夕等人離開了曲家,直到車輛消失在曲三的眼前,曲三才敢直起身子。
曲三的臉上寫滿了喜悅。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曲斌爲了這個家主的位置,耍了多少心機,最終賠了性命,可是家主的位置還是落在了自己的手裏。而這一切,只是因爲自己在最關鍵的時候,選擇了正確的站位。人生的道路千萬條,選對了,一片光明,選錯了,等待的將是一片黑暗。
木子云回到別墅,就迫不及待教洛夕玄天經了,可是木子云費了老大的力氣,洛夕還是聽得一頭霧水,看來修煉這件事也得講究天分,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的。
喫過晚飯,陪着洛夕看了一會兒電視,大概十點多的時候,木子云的手機響了,是鼓上蚤打來。
鼓上蚤電話那頭聲音有點嘈雜,好像是在酒吧的聲音。
“老大,一起過來喝兩杯。”鼓上蚤在電話那頭有點鬱悶地道。
木子云看了看手錶:“不去了,這麼晚了,我要陪老婆睡覺。”
“老大,那你想不想再要金烏骨了,如果不想要就算了。”鼓上蚤嘿嘿地笑道。
木子云皺了皺眉頭:“臭小子,你能耐了,敢威脅我。”
鼓上蚤呵呵地笑道:“老大,不就喝一杯酒嘛,你賞個臉行不”
聽鼓上蚤電話裏支支吾吾的好像有什麼事,木子云對洛夕道:“你先睡,我聽着鼓上蚤的聲音不對,我去看看他吧。”
木子云趕到風雲酒吧的時候,鼓上蚤已經喝了兩瓶白酒了。
鼓上蚤滿身的酒氣。
木子云皺了皺眉頭:“發生了什麼事,幹嘛把自己灌得爛醉。”
鼓上蚤噴着酒氣道:“沒什麼事,和老婆吵了一架,出來喝點酒解悶。”
木子云好奇地問道:“你們倆好的像個棉花糖似的,你們倆也會吵架。”
鼓上蚤打了個酒嗝:“牙齒和嘴脣都會打架,夫妻再好也有鬧小矛盾的時候,哪像你們小兩口,天天跟談戀愛似的,甜的讓人受不了。”
木子云微微笑了笑:“家庭不是法庭,是藏愛的地方,不是講理的場所。家事無對錯,只有和與不和。更無仇恨,吵贏了,輸了感情,輸了一生。懂嗎”
鼓上蚤噴着酒氣:“老大,什麼時候成了居委會主任大媽了來爲我們可愛的大媽乾杯。”
“夠了,都喝成這樣,別喝了,回去跟弟妹道個歉就沒事了。夫妻哪有隔夜仇啊。”木子云道。
“不,我拉不下臉來,如果你當我是你小弟,今天好好陪我喝兩杯,散散心,行嗎”鼓上蚤的眼睛都喝成帶魚眼了,可是依舊不肯放下手中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