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等着活幹,等了好多天了。
木子云挑了幾個看起來比較健壯,勤快的。
就在這個時候,木子云看到了一個衣衫過時的女孩蹲在了角落裏,旁邊站着一個年長的女人。
那個女人看到木子云朝他走來,立馬賠着笑臉過來了:“這位先生,你是來找人幹活的吧。我們家這丫頭,個子不高,看起來也不那麼粗壯,可是力氣大得驚人,一個人能幹五個人的活。”
木子云沒有理會那個女人,而是快速走向了那個女孩。
衣衫過時的女孩雖然揹着木子云,但是木子云卻能夠看出女孩,是自己一直在苦苦尋找的齊雨萱。
木子云越是靠近,心情越是緊張。
這麼長的日子過去了,終於找到了齊雨萱,只是不知道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萱兒,是你嗎”木子云走到了齊雨萱的身旁,溫柔地叫道。
可是女孩卻是沒有動彈,只是埋頭蹲在地上,背對着木子云。
那個年長的女人,走了過去,一把擰住女孩的耳朵,一邊嘴巴還罵罵咧咧地道:“你這個死丫頭,沒聽見客人叫你嗎盡知道喫,你想把老孃喫破產嗎”
齊雨萱疼得站了起來,終於站起身來。
果然是齊雨萱,只是齊雨萱瘦了,臉色憔悴,身上的衣服陳舊過時,還打着補丁。
齊雨萱手上拿着饅頭,嘴裏還在津津有味地咀嚼着,看那樣子,彷彿在喫着人間的美味一般。
木子云的鼻子一酸,曾經錦衣玉食的美少女,怎麼會落魄成這個樣子
那個老女人的手還想朝着齊雨萱摔去,卻被木子云一把抓住,那個老女人道:“你想要幹嘛我教訓我女兒關你什麼事”
木子云指着齊雨萱戴着的手銬和腳銬怒道:“你女兒,天底下有母親這樣對待女兒的嗎”
老女人愣了一下道:“你不知道,不是我狠心,是我女兒得了病,發起瘋來,誰也攔不住。所以我只能忍痛這樣拷着她。”
木子云一陣冷笑:“好,既然她是你女兒,你告訴我她叫什麼名字,哪一年生的”
老女人顯然沒有料到木子云會這麼問,突然間一愣,然後冷笑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木子云冷哼一聲:“不是你爲什麼要告訴我,而是你不知道怎麼告訴我,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兒。”
說着,木子云一把上前握住了齊雨萱的手。
鬼魅子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交代自己務必要照顧好她的孫女,木子云絕對不會食言,更何況齊雨萱還曾經對自己有恩,後來又一直把自己當作哥哥一般,在木子云的心裏,齊雨萱就是自己那個鄰家小妹妹。
看着木子云帶着齊雨萱要離開,老女兒臉色一板:“我看你不是來僱人幫忙的,你就是來找事的。”
“找事到底是誰找事我警告你,你乖乖放人,這件事我不與你計較,否則我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木子云看到齊雨萱淪落到這個樣子,被這個老女人這麼折磨,心裏心疼不已。
“我不管你是誰,你今天就要乖乖放人,否則我對你不客氣。”木子云冷着臉道。
老女人笑得更狂了:“年輕人,別囂張,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我告訴你,我的兒子可是剛哥的得力手下。”
“剛哥的得力手下叫什麼名字”木子云忍不住問道。剛子的得力手下,哪個見了自己敢吭聲的,不過,他倒很好奇哪個手下竟然敢這麼胡作非爲。
老女人得意地道:“我兒子叫七勝,他們都叫他七哥。”
木子云皺了皺眉頭:“七哥我看叫八哥,還差不多。”
周圍的人哄得一陣笑了起來。
老女人惱羞成怒,這個傢伙竟敢來消遣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七哥,七哥的名頭,其實是他兒子自己起的,作爲一個小小頭目,有時候需要幾個人撐場面,也耍耍威風。
老女人又氣又急:“好,就算你不怕我兒子,難道你就不怕剛哥嗎剛哥可是新近崛起的大人物。只要他吆喝一聲,恐怕洛城就會抖三抖。”
木子云微微笑了笑,什麼時候開始,剛子在洛城百姓的眼中,竟然是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不過這樣評價剛子,倒是讓木子云聽得很爽。
木子云呵呵一笑:“那你可以請剛哥來處理一下。”
老女人見木子云不相信自己,於是掏出電話,打給了兒子。
老女兒的兒子正在附近的茶館賭錢,聽到母親的哭訴,一下子扔下了牌,然後帶着一批人,風風火火地來到了木子云的面前。
奶奶的,自己在這一帶,也算是個人物,竟然有人敢欺負自己的老孃。
衆人看到來了一幫兇神惡煞的人,紛紛往後退去。
不少人在心裏替木子云着急,木子云這下恐怕要遭殃了。
木子云剛纔挑選的幾個人,紛紛朝着身後退去,可是有兩個年輕女孩,卻是沒有退縮,而是擋在了木子云的前面。
面對着這些凶神惡煞的傢伙,退卻是很正常的。可是這兩個敢於擋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卻是讓木子云有點奇怪。
看這兩人的打扮,好像是從鄉下來的。重要的是這兩個女孩看起來瘦弱單薄,但是身上卻是正氣凜然。
木子云露出了欣賞的眼光。
請這樣的人回去幫忙,一定錯不了。
老女人冷笑一聲:“你個窩囊廢,現在知道怕了吧,還要女人出面替你撐腰,真是丟死人了。”
可是老女人的話音未落,老女人的聲音卻是聲音顫抖地問母親:“媽,難道你說的那個不知好歹的人,就是木先生。”
“就是,兒子,快動手廢了他,這傢伙就是來攪和老孃的生意。”老女人憤憤不平地道。
齊雨萱雖然看起來癡癡呆呆的,但是力大無窮,老女人已經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搖錢樹了,怎麼甘心別人來破壞。
聽到母親的話,老女人的兒子,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木子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