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廢婿 >691.第六百九十一章 願賭服輸
    “好,那你就以這蓮葉池中的蓮葉爲題,若是你賦出的詩句比我好,我此生便退出文壇,不再作詩。但是如果你做不到,必須向我們磕頭認錯。”秦文之非常自負地道。

    木子云嘴角掛着一絲冷笑,不用這麼自負吧,在那個詩詞璀璨,詩仙成羣的年代裏,你確實微不足道啊。

    看着木子云一言不發,秦文之得意地道:“怎麼不敢了”

    “不敢”木子云搖了搖頭,一臉的訕笑:“我只是不想你輸得那麼慘,畢竟你也算是一個才子。”

    “哼,你既然知道我的才華,那你現在怕了,也來得及,只要你親口認錯,我就免了你的磕頭。”秦文之一副已然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樣子。

    “真是腦子被門夾了,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也怪不得我了。以這蓮葉池中的蓮葉爲題是吧。”木子云本來還不想讓他輸得那麼慘,可是他自找的,有什麼辦法。天作孽猶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啊。

    在那個文化璀璨的年代裏,以蓮葉爲題的絕妙詩句多得不要不要的,只要任何一句,都足以震撼全場。

    “慢着。”薛景逸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覺得這樣的賭注還不過癮,譁衆取寵地朗聲道:“如果木將軍輸了,必須邊繞着全場爬,邊學狗叫。”

    薛景逸這個好主意立即得到了那幾個同樣仇視木子云的貴族子弟的迴應,大家紛紛說好。

    可是莫千雪和完顏清卻是極力反對。她們都知道秦文字一門三代都是大商的文壇名匠,他們所創作出來的詩詞廣爲流傳,受大都的文壇學子所追捧。木子云雖然修爲高深,但是在詩詞歌賦上卻不見得是他的對手,要是輸了的話,被那般奚落,豈不是太丟人了。

    祁君瀾陰陰地笑道:“兩位姑娘多慮了吧,木將軍乃是皇上欽點的從二品輔國大將軍,自然是文武雙全的人才。再說了能入兩位絕世美人法眼的自然也不會只是一位胸無點墨的武夫吧。”

    祁君瀾這個小子就是陰險,一句話堵了所有的退路,逼木子云不得不面對挑戰。

    木子云一聲冷笑,不用祁君瀾激將,衝着那秦文之不可一世的樣子,自己也會應戰的。只是這些不怕把事情鬧大的傢伙也不能便宜了他們。於是木子云嚷聲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興致勃勃,你們剛纔說的賭注,我也統統接受,只是若是本人僥倖贏了的話,剛纔這些出主意還有附和的人,也需要一同履行同樣的賭注,邊繞着全場爬,邊學狗叫,如何”

    薛景逸猶豫了一下,然後大聲地應道:“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可不要耍賴。”

    那些方纔附和的人也紛紛站起身來,朗聲道:“好,一言爲定,駟馬難追。”

    “好,很好。”木子云內心在冷笑:“不過,我還有個問題”

    薛景逸不耐煩地道:“你莫不是怕了,在拖延時間,哪來的那麼多問題。”

    木子云沒有理會他,開口道:“我的問題很簡單,到時候需要請個裁判,否則要是這詩句確實妙,有人卻故意歪曲,那這個就不好辦了。”

    “那還不簡單,只要把兩位公子吟的詩句拓下來,送給幾位不在場的文壇大匠,評判一下不就立馬見分曉了。”祁君瀾裝酷地搖了搖那把羽扇,然後道。

    “好,就這麼定了。”對於祁君瀾的建議,大家都沒有意見。

    秦文之先搖頭晃腦地吟了一首詩,剛剛吟誦完,衆人就紛紛鼓起掌來。在大都,秦文之的文采確實讓人折服。可是他自負了,自負得就如同那隻井底之蛙般可笑。

    輪到木子云了,衆人都如同瞧着一出好戲一般,用戲謔的神情看着木子云,秦文之在吟誦出佳句之後,大家就斷定木子云已經輸定了。所以不少人正等着看木子云出醜。

    莫千雪和完顏清臉上充滿了焦慮,手心中微微有了汗。

    就在這個時候,木子云緩緩地開口誦道:“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木子云吟誦完,剛纔還鬧哄哄的宴席,一片沉寂,所有人都頓住了,他們的思緒彷彿飛入了木子云這經典詩句描繪的場面之中,真是太好了,太妙了。

    就連那些先前還等着看笑話的人,也不禁怔住了,妙,真是太妙了。秦文之的雖好,但是跟木子云的這個一比起來,瞬間變得索然無味了。

    那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了,差別太大了。就如同一個小學生優秀作品和一個畫家名作擺在一起,簡直就不用比了。

    那個抄錄詩句的人,剛剛寫完木子云吟誦的詩,然後吹了吹上面的墨跡。

    按照剛纔所定的規則,正要分別大都幾位文采斐然的大師去鑑賞評判。

    可是秦文之卻是一臉頹廢地阻止了他:“算了,不用去了,結果已經很明顯了了。”

    是啊,結果太明顯了,不用大師評判,什麼樣的結果,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瞭然。

    那個人拿着兩首抄錄好的詩句,停在了原地,是啊,這還用找人評判嗎就連自己都能看出其中的差別來。

    秦文之神情落寞地走了過來,將自己的那首詩撕得粉碎。已經被打臉了一次了,就沒有必要再自取其辱,第二次被打臉。

    秦文之跪了下來,朝着木子云行了跪拜禮:“木將軍,小子有眼無珠,您纔是真正的大家,從此以後,我願意退出文壇,終身不再寫詩。”

    木子云的這首詩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剛纔秦文之回味了好幾遍,曾經所有的驕傲如同玻璃一般,碎了一地,人家這才叫詩啊。自己寫的是什麼,跟他比起來,自己寫的就如同一個在私塾讀書的小童寫出來的一般。

    此刻秦文之心灰意冷,他全然不顧周圍異樣的眼神,跪在了木子云的面前,磕頭認錯。大丈夫願賭服輸,從此以後他願意退出文壇,不再寫詩。

    曾經引以爲豪的文章詩篇,在木子云面前都不值一提。木子云這首詩的高度,就算他這輩子窮盡一生的精力,都無法逾越,這輩子寫詩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想來,剛纔自己的種種表現是多麼地可笑啊,竟然在真正的大師面前大言不慚,想起來就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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