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豪門廢婿 >719.第七百一十九章 成爲入幕之賓
    這到底什麼情況?要是平日裏這些人哪裏敢有這副表情。他記得曾經有一次,在北境濰城,撞傷了一個老人,本來別人吵着要索賠,可是一聽到自己報出家門後,那些人就如同活見鬼似的,連賠償都不要了。

    “這位公子,真是不巧。聽你也不是本地口音,大概是外地來投親的吧。要是你前兩日來,拿出楚彪的名字估計會嚇倒一大批人。可是你可知道就在前兩日,楚彪已經下獄了。”有個穿着黃絲綢緞的中年人,呵呵地笑道。

    “下獄了?”姓楚的書生猶如當頭被劈了一道閃電,整個人都有點恍惚。好一會兒,他才道:“因爲什麼事下獄。”

    “好像聽說是謀反的大罪啊。”那個穿着黃絲綢的中年人繼續道。

    “謀逆,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啊。”姓許的書生驚道。

    姓吳的書生立即反應了過來:“楚兄,我突然想起來,我家中好像有急事要處理,我先行一步了。”

    姓許的書生也反應了過來:“楚兄,對不住啊。剛纔走得急,我有重要的東西落在了客棧,我得去找找。”

    衆人喫喫地笑着,這突然的翻臉,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意思。

    楚兄,在心裏狠狠地道,什麼狗屁兄弟,比瓷器還易碎,這大難臨頭各自飛。

    大難了嗎?不,是楚彪有難,又不是我們家有難。我走了,我不姓楚,我姓初。

    這麼想着,灰溜溜地跑了。

    這一場鬧劇之後,大家的注意力終於又回到了白荷的身上。畢竟來這裏的重點,就是找白荷,要是有幸能夠成爲入幕之賓就更好了。

    打茶圍繼續,可是在座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寫的詩能夠讓白荷滿意,自然也就沒有人有幸成爲白荷的入幕之賓。

    白荷的才情在這濰城是赫赫有名的,想要入她的法眼,自然沒有那麼容易。

    夜已深沉,木子云等待的人始終沒有出現。這不科學啊,據木子云瞭解,這人是經常成爲白荷的入幕之賓的。

    想到這,木子云有點鄙視尚文傑了。他白嫖別人的詩只是爲了保護自己,爲了辦正事。而尚文傑嫖那些千古流芳的佳句卻只是單純爲了白嫖。

    若是沒有那些千古佳句,恐怕尚文傑這個糟老頭子也成不了人家的入幕之賓。看來,這白荷真是愛極了詩。

    只是那些被剽竊了詩句的名家,要是知道了尚文傑剽竊他們的詩句只是爲了白嫖,恐怕會被氣得從地底下爬出來。

    木子云看天色不早,尚文傑應該不會來了。乾脆找白荷問些情況。

    伊笑天是個精明的人,如果不問出點蛛絲馬跡,木子云是交不了差的。

    木子云扯過宣紙,速速地寫了兩句詩,然後交給了白荷的婢女。

    白荷的婢女不太樂意,但是木子云塞給了她一把碎銀子後,她就立刻小跑着進了主臥。

    主臥裏,屏風擋住了浴桶,但是那嫋嫋的蒸汽卻是無法阻攔,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清香的味道,還有一股曖昧的味道。

    白荷剛要解衣帶,主臥的門被推開了,那名女婢拿着那兩句詩,進來了。

    白荷皺了皺眉頭。這個丫頭又不是新來的,怎麼就這麼不懂規矩。

    大丫鬟看着白荷臉色不好,忙斥責女婢道:“沒規矩的東西,小姐既然已經結束了打茶圍,你還不知道規矩嗎?還要這樣眼巴巴地將客人送到二樓嗎?你是不是收了人家的好處?”

    小婢女垂下頭來,但是在受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思想主導之下,她還是鼓起勇氣道:“小姐,這是外面的一位公子讓奴婢送了兩句佳句過來,說是小姐高潔,如同這兩句詩,一定會喜歡的”。

    白荷淡淡地道:“放下吧。”她聽過太多這樣的說辭,要是真有什麼才華,何必等到現在。

    白荷身旁的大丫鬟呵斥小婢女:“還不快退下。”

    “是。”小婢女道了個福。只是小婢女似乎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沒有完成任務啊!小婢女心有不甘地放下了那張宣紙,那名女婢雖然看不懂木子云寫的這兩句詩,但是她就是覺得這詩寫的好,至於怎麼好,她也說不清楚。

    大丫鬟替白荷解開了衣衫的扣子,然後伺候着白荷沐浴。

    白荷輕輕地滑入了沐浴的浴桶,用手輕輕地劃撥着水。水珠滑落在細膩光滑的皮膚之上,如同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更加映襯着皮膚的柔嫩動人。

    白荷望着窗外的月色,輕輕地嘆了口氣。

    大丫鬟在一旁道:“小姐,是不是又在想尚先生了。”

    白荷嗔怪道:“就你多嘴。”

    大丫鬟嘻嘻一笑:“小姐,明明就是想着,卻不肯承認。”

    白荷又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尚先生今天怎麼不來了?尚先生雖然其貌不揚,但是才情絕佳,那一篇篇詩句如同一杯杯純釀一般,讓她欲罷不能。

    一陣微風吹過,吹起了小婢女放在旁邊的那張宣紙。

    那張載着木子云詩句的宣紙輕飄飄地閃過白荷的面前。

    白荷彷彿如同被什麼重擊一般,瞬間凝固了,就連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

    “快,快把那宣紙撿起來。”白荷激動地對着大丫鬟道。

    大丫鬟一愣,隨即明白,小姐愛詩如命,一定是那張宣紙上寫着什麼佳句,纔會讓小姐如此激動。

    她趕緊撿起了那張宣紙,宣紙已經被水滴打溼了幾處。只是還好,字跡依舊清晰。

    大丫鬟和白荷不由得同時鬆了口氣。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白荷輕輕地念着這兩句詩,臉色越來越激動。

    “快,快,快去把那位公子請回來。”

    大丫鬟爲難地道:“小姐,那誰來伺候你。”

    白荷已經顧不上這些了,焦急地催促大丫鬟去尋人:“快,快去吧,這裏的事,我自己來。”

    此刻,白荷非常焦急,她生怕那位公子已經走掉了。一旦錯過,豈不是遺憾終身。

    大丫鬟匆匆而去,找到了那位小婢女,問道:“那位公子呢?”

    “走了。”小婢女不明就裏地道。

    “走了?你怎麼能讓他走呢?還愣着幹啥,還不快去追回來。”大丫鬟焦急地道。

    小婢女滿臉的委屈,剛纔還不是你們讓他走的嗎?只是她只敢在肚子裏抱怨,腳步卻是匆匆往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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