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玄。”木子云不相信地道。
尚文傑卻是呵呵一笑:“你說對了一個字,玄,就是這麼玄。這就是我跟你說的玄學。玄學看似虛無縹緲,但卻是真切存在。而玄學正是打通這種通道的橋樑。世間萬物因果相生,今天的存在勢必會影響明天的運勢,風水八卦這些東西並非完全沒有存在的真實性,只是這個世界上神棍太多,誤人子弟的多了,所以纔會讓人誤解。周易傳下來數千年,裏面蘊藏的許多道理,正是通過玄學來搭建與未知世界的橋樑,正是因爲這種不定和未知,所以纔會變得那麼玄妙。”
木子云似懂非懂地看着尚文傑,教授同志的話,就是比較深奧。
尚文傑看着一臉茫然的木子云,嘿嘿地笑道:“好了,跟你再多說,你可能要迷糊了,反正你只要知道那本給你的拓本值五千兩就夠了。有機會好好研究一下,或許會能夠幫助你。好了,跟你說了這麼久,浪費了很多的時間,我該好好地籌謀一下,帶着我的白荷,離開這裏,去過神仙般的日子了。”
第二天,一輛馬車載着尚文傑,還有白荷離開了北境濰城。
白荷已經恢復了自由之身,她從來沒有敢奢望自己能夠恢復自由之身,如今尚文傑爲她恢復了自由之身,她的臉上除了滿滿的崇拜之外,還有無限的感激。
尚文傑掀開馬車的車簾,回望濰城,濰城漸漸成了一道縮影,心中也是無限感慨,畢竟在這裏生活了大半輩子,突然這麼倉皇地離開,心中實在有點不捨,好在身旁還有白荷陪着。
直到第二天晚上,纔有幾道黑影來到了柳巷45號,可是那裏已經人去樓空,裏面的東西都已經被付之一炬。
幾名諜者試圖從瓦礫中尋找着一些東西,可是發現,耗費裏幾個時辰,卻是徒勞無功。
幾名諜者垂頭喪氣,一種從未曾有過的挫敗感,瞬間擊垮了他們。這是從業以來的第一次失敗,在他們看來,這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然而,如果他們知道這個屋子的主人是誰,他們也許會分分鐘釋然。相對於他們而來,尚文傑乃是他們的鼻祖,在鼻祖面前,自然他們只有被吊打的份。
諜者們悄無聲息,黯然退去,在這個寂靜的夜晚,船過水無痕,一切都如同沒有發生過一般。
木子云回到了營帳之中。
諜者們並無追蹤到任何木子云相關的消息。因爲尚文傑在離開前已經清楚了所有的痕跡。
對於尚文傑來說,這不僅僅是爲木子云擦屁股,也是爲他自己的安全考慮。
油燈下,木子云翻出了那本《周易》的拓本。
追蹤之術,曾經在都市的時候,他所用的追蹤之術,是靠精神力量,而在這裏追蹤之術,靠的是這本玄學裏的推演之術,如果二者能夠有效結合,那麼他的追蹤之術必將天下無敵。
他彷彿來到了一個古老而玄妙的大門前,那扇古老而沉重的大門緊緊關閉,只是一道神祕的亮光,正吸引着一直往前走去。
就在他激將接近大門的時候,一個不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木大哥,你終於捨得回來了。”
木子云的腦海一個激靈,眼前所有的幻象頓時消失,他合上了書本,內心無限感慨,看來尚文傑並沒有欺騙自己,這本拓本確實有點東西。
木子云看着韓羽一臉不滿的樣子,笑道:“韓兄弟,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找白荷,只是去辦一件正事。”
韓羽冷哼了一聲:“正事?韓羽願聞其詳。”
“這個,不能說。”木子云苦笑道。尚文傑的身份本來就敏感,如今又知道了有諜者和暗衛這件事,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是不能說,還是不好意思說。好了,木大哥,這是你的自由,我也管不着,我只是替我姐姐不值。”韓羽顯然還是有點生氣。
木子云微微一笑,並沒有做太多的解釋,他知道韓羽之所以生氣,並不是因爲自己去逛教坊司,在這個年代,男人逛教坊司不過跟外面去打打麻將,鬥鬥地主,一眼尋常,不存在什麼人設坍塌。而是因爲韓羽覺得難道自己的姐姐就不如個教坊司的姑娘。
自己的姐姐也是花容月貌,才華出衆。比不過莫家郡主,還有完顏姑娘那也就算了,可是難道還比不過一個教坊司的姑娘嗎?
韓羽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過命的兄弟,木子云耐心地跟韓羽解釋道:“韓羽,有些事我的確不方便告訴你。只是我不是跟你說,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果我想要姑娘的話,你姐,還有莫家郡主,還有完顏姑娘不是更好的人選嘛?我何故將這麼多優秀的女孩拒之千里之外,而去找教坊司的姑娘。”
“這麼說白荷姑娘不是被你贖走的?”韓羽聽到木子云的話,覺得有些道理,氣也消了不少。今天這一整天,他可是來回奔波了不知多少回,都沒找到人,後來到教坊司找白荷,聽說白荷被人贖走了,韓羽誤以爲白荷是被木子云贖走了,所以更加生氣。如今聽木子云這口氣應該不是被他贖走的。
木子云不由得笑了:“你說呢?”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這白荷再好,和郡主和完顏清根本沒有可比性,就連自己的家姐都比她好。
“好了,說吧,你這麼急着找我,應該有事吧。”木子云親自爲韓羽斟了一杯茶道。
韓羽的臉色有點紅:“木大哥,是韓羽思慮不周,我魯莽了。”
“好了,自家兄弟,不要說這些客套話,快點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木子云看着韓羽一臉焦急的樣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