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在現場有什麼發現”洛城主眼中一亮,希冀的問道。
宋世傑點頭,然後走到雲逸面前問道:“你昨天可有飲過或是喫過酒水之類的東西。”
雲逸回想起昨日在牢中先是獄卒送上斷頭飯,後來周聖又帶來酒菜。斷頭飯他自然不會去碰,但是周聖帶來的酒他倒是喝了不少。
雲逸點頭,承認昨天喝過一些酒水,同時他看向周聖,發現他臉色慘白。
“難道是他暗算我”
“什麼酒,何人所送”宋世傑眼神一亮再次問道。
“聚賢樓的安神酒,是我在邊關的戰友昨日來牢中探望我時帶來的。”
此時周聖突然站了起來堅定的說道:“雲逸,我敢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害你之心。”
周聖此刻也六神無主,他居然也牽涉到其中,氣恨自己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大人,只需要一點滴殿井水就能讓人陷入迷幻之中,昨日雲逸的戰友前來看望他,帶來的安神酒中一定是摻雜了一些殿井水。”
“我的當事人之所以沒有立即陷入其中,是因爲他自身的修爲遏制了這種反應,但殿的井水卻潛伏在了他的體內。”
“單單隻有殿井水還不足以讓他魂不守舍。現在的女士都喜歡用香水或是香粉,薰香更是常見,而在現場則充斥着各種香味,大家可以釋放自己的六感感受一下。”
現場有人完全釋放六感,頓時香氣撲鼻,這些香味被放大了,混雜在一起着實讓人覺得非常不舒服,他們又控制六感回到正常的狀態。
此時宋世傑接着說道:“就在不久前,我在這些香氣中發現了曼珠沙華的香氣。雖然很淡,但我可以肯定就是這香味引動了潛伏在雲逸體內的殿井水。”
宋世傑轉過身,眼睛在衆人身上掃過,隨後盯着其中一人,擡起手指過去。
“香味就在那裏”
衆人順着宋世傑的手指看過去,當看清那人後,不論男女臉上都露出了古怪之色。
因爲那香味竟是來自一名大老爺們兒的身上。
被衆人凝視,馬力感覺渾身不舒服,他語氣結巴的辯解:“我...沒...沒有用香,你...你搞錯了吧“
“難道我會糊弄在場所有的人嗎誰都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
“胖子你爲什麼要害雲逸,我殺了你。”許銘暴跳如雷,大吼出聲,他沒想到害人的居然是自己的好兄弟。
路明凡見機的快,一把按住了許銘,不能讓他在這裏動手。
“胖子,你身上怎麼還有香味,到底怎麼回事你必須解釋一下。”路明凡也怒了。
胖子一張臉跟苦瓜似的回答道:“今早我到妖豔閣去了一趟,見了一下她,但是我絕對沒有害雲逸。這種香大街上到處都是,應該只是碰巧她用了這種香。”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居然還有時間去見女人你個蠢貨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路明凡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劈頭蓋臉的把馬力大罵一通。
“曼珠沙華並非是用來煉製香的,它生長在遙遠的三途河邊,極爲稀有,現在居然以香的形式出現在一個學生的身上,並非巧合。”
宋世傑看向馬力又問道:“你們昨日探望過雲逸嗎”
“嗯”馬力點頭,還在爲無意間害了雲逸而愧疚。
此時路明凡站起說道:“宋狀師,昨日我們進牢探望雲逸,當時我朋友馬力身上便有香味,會不會就是你說的安魂草的味道。”
“安魂草的香味初聞時清新又帶苦澀,適應後便聞不到一絲味道,只有第一次才能聞到。”
路明凡回想後,確定的點頭,確認了就是那樣。
“你朋友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女孩子”
“就是雲逸回來的那天。”
“看來你們都被有心人算計了。大人,那女子嫌疑極大,關係到整個案件的進展,必須將她捉拿歸案。”
“來人,將馬力帶着去捉拿嫌疑人,路上他若是有什麼可疑行爲可以便宜行事。”
此時馬力頭腦一片空白,他居然間接的害了他最好的兄弟,縱然百死也難以贖其罪。
正當一羣守衛抓住完全失了魂的馬力準備帶走時,一道人影走了進來,並且開口說道。
“且慢”
來人一頭花白頭髮,精神抖擻,雙目如電,正是羅酆學院的院長羅源。
羅源的到來讓那些希望懲治雲逸的人心中一沉,這是一個分量很重的證人,不僅如此她似乎還帶來了更爲有力的證據。
“宋狀師,希望我沒有錯過什麼。”羅源姍姍來遲,但好在於關鍵時刻趕上了。
“羅院長,您難道有什麼發現”當羅源阻止守衛去抓人時,宋世傑就猜到羅源姍姍來遲可能是有所發現。
羅源點頭,並回頭示意了一下跟在他後面的人。
那人轉身出去後一會便帶進來一名女子,這名女子清新可人,亭亭玉立,一看就讓人移不開眼睛。
宋世傑鼻子很靈,當即就聞出了這女子身上的曼珠沙華香味。她就是嫌疑犯無疑了。
“青青,你爲什麼要利用我害我兄弟”馬力一看到柳青青便痛苦的責問起來。他喜歡的女孩子居然要害他最好的兄弟,他無法接受。
柳青青像是陌生人一樣淡淡的瞥了眼馬力,眼神中還帶着一抹厭煩之色。
這一眼讓馬力如遭雷劈,良久他才自嘲的笑道:“是我太笨,太傻了。”
“今早我在馬力身上發現了曼珠沙華的香味,疑惑之下便細細的調查了一番。哪知事情讓我心驚的同時也感到無奈,在我們學院內居然出現了謀害同窗的惡劣事情。”
“柳青青你爲何要謀害我當事人,是不是有人指使。”宋世傑眉眼直立,正氣凜然,斥問對方。
柳青青看向雲逸,眼中竟然帶着濃濃的恨意,說道:“要怪只能怪他心如堅鐵,不通人情。當日我帶着衆人去邀請他加入妖豔閣,可他卻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拒絕了我。我誠懇的在他的小樓外等了一天一夜,可他卻如石頭一般不解風情,讓我非常惱怒,更讓我遭受衆人白眼,天下男人皆薄情,我要報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