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鏖荒往笙錄 >第七十四章 力戰羣雄
    張方的呼喝聲,也引得周圍的衆人情緒高漲,拍手叫好,參與挑戰的人也越聚越多,鰲放幾人收靈晶的手都在發抖,太多了,實在太多了!

    “喂喂喂,你要再次挑戰,先去把靈晶交一下。”杜笙無奈的打斷張方的大放厥詞,還好意提醒他是時候該交靈晶了。

    “什麼?我之前不交過了嗎?沒那麼多?”張方一聽靈晶頭都大了,這不明擺着就是明搶啊。面對擊敗不敗魔星的大好機會,可自己哪兒還有這麼多靈晶,上哪兒變去啊?

    “之前是之前,你早上喫過飯,中午不吃了?沒那麼多?那你還剩下多少,靈決,靈寶都可以的,實在不行我借你,借據打一張。算了算了,我喫點虧。你全壓上,我破例讓你再來一次。你敢不敢,菜鳥。”杜笙面帶微笑的說道。

    “我來。幹了。”張方聞言,二話不說直接甩出一個儲物袋扔向杜笙,然後迅速退開數米,墨色靈力噴涌而出,宛若幽冥蝰蛇纏繞周身,陰冷的靈力吞噬着四面八方的熱量,四周溫度迅速驟降。此時的張方渾身冰冷刺骨,斜眼豎瞳,警覺的盯着杜笙的舉動,以防止他再次偷襲。林峯則若無其事的掂量着張方丟來的儲物袋,口中還不時喃喃的說道:“這也太少了點吧,被這貨擺了一道。哎,肉多肉少,總歸是肉吧!”

    於是乎,抱着這樣的心態,杜笙把儲物袋收了起來,轉過身,也開始象徵性的運氣聚靈。

    “不敗魔星,今天你要被我擊敗了。”當氣勢答道頂點之時,張方狂吼一聲,身影在黑霧之中瞬息不見,直逼林峯近前。他雙掌猛然探出,臂上黑蛇纏繞吞吐墨信,閃點般移動點向杜笙。

    “冥蛇吐信。”墨黑靈力攜帶着徹骨的森冷之氣徑直衝來,所過之處地面凝成點點冰花,當頭直擊。

    杜笙見來勢,不退反進,眼中紫芒大盛,身形一閃即至,縷縷熱息從鼻尖噴出,右臂肌肉隆起青筋暴漲,靈力化作奔象,迎面直擊。兩者相觸,厚重巨力帶起沉悶的風壓,“轟”然爆響,隨後一道黑影猛然竄出塵霧,但剛飛到半空中卻被另一道身影一手抄住腳踝,重重得將之砸落在地上,毫不留情。竄飛的身影被筆直摔落,頓時碎石滿天,塵土飛舞。

    過不了幾息,待得塵霧消散,衆修士急忙凝神望去,只見場上還站立着的竟是杜笙。而且他在如此激烈的碰撞之下,渾身上下卻一點傷痕沒有,甚至連衣袖都未曾殘破。但是他一隻手卻拖拽着已然昏迷,衣衫盡破,口角溢血的張方,悠閒的緩步走來,一副輕鬆無比的樣子。

    看到這震人心扉的恐怖一幕,不光那些原本就打算隔岸觀火湊湊熱鬧的圍觀修士神情呆滯,驚若木雞;就連之前還信誓旦旦要讓杜笙血債血償的叫囂修士也識趣的閉上了嘴,臉上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至於站在一邊觀戰的蕭老,感官最爲直接,對着面前俊俏挺拔的少年之前那迅雷般一擊,他嘴巴微張,一時無法合攏的樣子,心裏自付若是杜笙修爲到了自己的境界,不知道自己能否接的那一拳來。而不及他人如何想,杜笙就這麼緩緩提着還剩一點點微弱脈息的張方,往蕭老面前一放,然後迎着各種驚異的目光,悠哉悠哉的回到廣場中心原先的位置,筆直站定。他隨即環顧四周,見到這番鴉雀無聲的情形,心裏不由得冷笑了一聲,看來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還是得用實力說話纔是最管用的,堵住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他莞爾笑笑,微微搖了搖頭,目光中閃爍的桀驁令人心生畏懼,他清了清嗓子,朗聲喊話,說道:“這個不行,手段也不夠高明。算了,小爺我心情好,兩萬中品靈晶到手。對了,你們也不用拿這樣的表情看着我,我知道我很帥。但是現在若是想逃跑的,概不退還靈晶。哈哈,菜鳥們準備好了嗎?來,下一個。”

    “這個,哥幾個?你們還打嗎?說實話,這不敗魔星有點強悍啊?”周圍不遠處幾人交頭接耳,紛紛議論,也許他們覺得杜笙之前的形象不是很好,一直是躲在暗地裏陰人的卑鄙之人,所以實力並不強。而此番更是意外獲勝,但那摧枯拉朽的一拳還是起到了一定的震撼效果,使得衆挑戰者有些舉棋不定,猶豫不決。

    “這個,我實力比較弱,還要準備入門挑戰那。我要保留實力,我退出。”見此情景,大部分挑戰者驚駭之下,徹底熄滅了自己的好勝之心。最後當下一合計,竟然紛紛棄權了,也不要交出去的那萬把靈晶了。

    畢竟明知不敵,還要硬上,無非只是讓自己身上徒增傷痕罷了,來參加歷練的他們又豈能是無腦之輩。許多人開始紛紛退開到廣場邊緣,遠遠離開戰鬥中心圈,駐足觀望,雖心下不捨,但這也是自己無奈的選擇損失,就當喫一塹長一智,買個教訓吧。如此一來,杜笙周邊被清空了不少,瞬息間只剩下寥寥幾人還站立在圈內,這幾人互視一眼後,眼中也有退意,緩緩向後挪步。

    “哼.....”而正當場面一度冷清之時,卻被一道輕喝聲劃破靜寂。隨着外圍人羣一陣攪動,擠出一道狼狽的人影,他隨即揚手輕點杜笙,指着他,吼道:“大家別被他嚇到,我和他比試過,他只是身法速度快了點,而且有着一身蠻力而已。各位高手,小子我仔細觀察了前番的戰鬥,這魔星他只是趁着張方運氣聚力,剛發出靈術之時,立足未穩之際,用蠻力憑着身法,偷襲得手。所以他還是偷襲,大家可別被他的表演給唬住了。”

    而聽得有人這番說詞,那幾個方纔有意打退堂鼓的靈師,卻是站住了腳,照着聲音引導的思路,若有所思。

    “司馬倉,怎麼又是你,真是陰魂不散,甩都甩不掉。”墨不然一眼就將司馬倉認了出來,頓時嘟着巧嘴,滿臉不樂意的指着他嬌嗔道。

    “哈哈,我倒是誰啊,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敢這麼大放厥詞,大言不慚的,手上應該有些本事。怎麼?不服?你想上來試試?”杜笙輕蔑的笑笑,微微搖頭,伸手做了個請上來的手勢,而後滿是挑釁的說着,看架勢是巴不得想要司馬倉趕緊出手。

    而司馬倉聞言,則眉頭微皺,瞪了杜笙一眼,眼中豪不察覺閃過一絲戲謔和猙獰,冷聲道:“哼,幾位想啊,就算你們一個個上,累都累死他。我們怕他作甚。”

    “喂喂喂,說到底你到底上不上?”杜笙目光漸漸森冷,心道:這司馬倉幾日不見,心性倒是沉穩了許多,確切的說應該是心境陰沉的讓人有些後怕,宛如惡狼死盯着獵物,卻不急着動手,凡有這般心性者,若爲敵,必除之。若不斬草除根,必是心腹大患。

    畢竟是個人都不希望有個仇敵每時每刻不消停的盯着你;關注你,更還要防着他時不時的給你下個小套,咬下你的一塊肉來。故而,這般心境的司馬倉,不得不讓林峯正面審視這個本不起眼的對手。杜笙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周圍不懷好意,蠢蠢欲動的幾人,心中冷意凌然,他已然打定了主意。

    “苦,集,滅,道。”人羣聞聲站定,一名壯碩的漢子緩緩開口言道,隨即猙獰的一笑,大踏步的向杜笙走來,直至近前站立,笑道:“閣下好蠻力,但閣下只有凝丹境的修爲,比我足足低了兩階。同爲煉體靈師,其間差距不言而喻。所以我看我們就不必再打鬥一番了,道友直接認輸吧!省的到時候在下一時失手,重傷了道友,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杜笙聞言,望了望對面這位僧人打扮煉體十四重的“高手”,看着他竟然和自己一樣連靈力都不曾聚集與體表,心道這是多麼迷之自信啊,不禁輕笑起來。

    “娃娃,有什麼好笑的?我乃是密宗修士,只是心存慈悲,不想傷人而已。”對面這位壯碩僧人見杜笙這般毫不在乎的神情,不禁惱怒起來,越發擺出他“高人”的姿態來說教一番。

    “沒什麼啊!我只是覺得你們這些人毫無挑戰性。不過嘛,這樣一個個來,也太浪費時間了,索性你們一起上得了,能省去不少時間。”杜笙瞥了周圍似戰非戰,觀望動向的幾人,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簡直狂妄。你竟敢如此小瞧我等。”壯碩的僧人一下子滿臉通紅,雙手合實,口中念念經文誦詞,隨後一揚手,掌中多出了一柄禪杖,迎風擺柳,沉悶的呼嘯彷彿劃裂空氣,杖影漫天飛舞。但是還未等他將禪杖舞得密不透風,就突然眼前人影一花,接着眼前出現了一隻碩大的拳影,頓時只覺雙目一黑,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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