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鎮幽魂 >第六十二章 了尤未了不了情
    了尤未了不了情

    不了師傅的淚流乾了,她只是放心不下蓉蓉的小娃娃。不過她暫時顧不了那麼多了,雖然兩隻手被死死的按着,她的腳還能動,也顧不得羞愧,使盡最後的力氣,一腳一個將兩個喘着粗氣的傢伙踢出五六尺遠。那酒瓶底倒是見到了機會,他戴好破眼鏡,將那又黑又細的髒手伸向不了師傅雪白的胸口,奇怪的是,離不了師傅的胸還有兩三寸的當口,他的手再也不能動了,酒瓶底的眼睛上兩個齊刷刷的小洞,雖然酒瓶底沒有一絲裂痕,眼角兩行黑血奔涌而出,接着頭往後一仰,身子抽搐了幾下不動了。

    原來的一清師太出手了,她本來十分關注着那五個小尼姑,那是她從**歲的孩子一直教導培養到現在,她們已經成了一清師太的孩子。儘管她沒有生過孩子,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就在走下樓梯的一剎那,她已經決定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她也要阻止那些傢伙把五個小尼姑帶走,自己的身體只是一副臭皮囊而已。一清師太也看見了保安團團丁的無賴行徑,她離不了姑娘太遠了,身手夠不着,她的目光不能離開大門口,不能離開五個小尼姑。

    她的手裏有一小把天然佛珠,那是一種植物的種子,像黃豆那麼大,兩頭尖尖的,抽出中間的一根細小乾乾可以串成佛珠串。現在這樣的東西就捏在師太的手心裏。師太孤傲的性格本來不肖於使用暗器,儘管年輕時,她練過暗器。她覺得與人爭鬥應該光明正大的來,她不齒於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不過,就在不了姑娘的衣服在光天化日下被撕成布條的那一剎那,師太想明白了,對付這些傢伙又不是比武,沒有什麼不齒的。當酒瓶底又黑又瘦的手伸向不了姑娘身體的時候,師太的食指一動,兩顆小佛珠呼嘯而過,齊刷刷的穿過厚厚的酒瓶底的鏡片,射向黃鼠狼嘴臉的眼睛,佛珠穿過眼球一直鑽進腦子裏,所以一會兒那個酒瓶底就動彈不了了。可見師太的食指上的力量和準頭。

    剛剛被不了師傅用腳踢出去的那兩個喘着粗氣的傢伙緩過神來,先是看見酒瓶底一命嗚呼,但還是不收斂,好像是決不達目的不罷休,搖搖晃晃的向不了姑娘走去。師太再也不猶豫了,食指中指微微一動,一人兩顆佛珠,幾乎同時,這兩個傢伙雙手捂着眼睛像鋸下半截的木頭朝後仰倒下去,深黑色的血從他倆的指縫裏汩汩的冒出來。

    這時,小日本已經綁好了五個漢城女人和五個小尼姑,像兩串螃蟹慢慢的向庵門走去。一清師太冷眼目睹着,她想跟那些不可理喻的小日本講理是白搭,只有自己的臭皮囊不要了,這樣想着,她很鎮定,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小日本的小隊長做事還蠻專心致志,一個個綁好,再檢查一遍。他對保安團的團丁胡作非爲看在眼裏,但沒有言語,也沒有動作,好像這些人跟他沒有多大關係。另外的團丁不知哪裏去了,小日本也不聞不問,五個漢城女人的前面有一個日本兵,這一串女人後面小尼姑那串的前面也夾着一個日本兵,還有兩個小日本和他們的小隊長殿後,他們也太小瞧一清師太了。

    當殿後的三個小日本氣宇軒昂的走出尼姑庵大門時,師太一躍而起,像個大鵬似的越過七尺高的門楣,“啪啪啪”一腳落在小隊長的頭頂,另一隻腳先後踢在另外兩個小日本的背上。小隊長一聲慘叫,他的脖子斷了,一顆頭顱在那裏晃悠,人卻還在朝前走,一直走到前面的小河裏,“噗通”一聲掉河裏了,河裏冒起一片污血。被踹中背部的兩個傢伙,一個“咔嚓”一聲右手骨頭斷了;另一個頭在石階上磕了個窟窿,黑血直淌,但這兩個小日本還是訓練有素的,幾乎同時翻轉身體,兩把黑洞洞的槍瞄準了一清師太。一清早已估計到這一局面,她在石階上一蹲重新躍起,兩隻腳死死的踩在兩個小日本的脖子上,那兩隻腳此時的力量足以把一棵碗口粗的樹幹踩成兩截,幾秒鐘,兩個傢伙真是伸了伸腳,無聲無息的死了。

    也怪一清師太有些迂腐,她的口袋裏還有七八顆佛珠,她完全可以賞賜給押着小尼姑她們的另外兩個小日本四顆佛珠,但她沒有出手,她覺得她能對付,她彷彿忘了他們手裏有槍,“砰砰”,兩顆罪惡的子彈一前一後飛向一清師太。師太這時才掏出佛珠,她只有一次彈出兩顆佛珠的力氣,而且

    力量遠不如剛纔凌厲。那離得近點小日本“哇哇”亂叫起來,左手捂住雙眼,這一雙招子也算廢了。一清師太睜着眼睛,停止了呼吸。

    就在一清師太倒下去的同時,蓉蓉的娃也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烏黑的頭髮裏滲出來,染紅了小娃娃的衣衫。原來蓉蓉的娃娃一直在蹣跚的走過來,他看見熟悉的不了阿姨和幾個人在打架,覺得很好玩,他跌了一跤,不哭,用兩隻胖嘟嘟的小手努力地撐起來,往不了阿姨那裏走。正在這時一顆子彈穿過一清師太的身體,飛入娃娃的頭顱,娃娃在地上滾動了一下,不動了。不了師傅目睹了這一切,她努力掙扎着,她的內臟已經在剛纔的打鬥中嚴重受損,整個身體像有千斤之重,她使勁往前爬,紋絲不動。

    就在剛纔生死存亡的打鬥時,另外兩個保安團團丁躲在大殿的門背後的門旮旯裏,透過門縫向外張望着剛纔發生的一切。高個子的叫阿四,矮個子的叫明根。這兩人雖然在保安團裏混日子,還算是有一點點良心,他倆更知道一清師太也不是好惹的,一個女人幾十年主持着小有規模的尼姑庵沒有大事發生,也是很了不起的,當然也知道師太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女人。

    高個子阿四很同情這五個小尼姑,其實剛纔他早已發現躲在茅房裏的一個小尼姑,他故意視而不見,無奈還是被別人抓出來了。阿四和明根他倆基本上是出工不出力,因爲這也躲過了一劫。阿四的心裏還是在爲那幾個十四五歲的小尼姑擔憂,她們纔剛剛想花骨朵一樣的年紀,那慰an所裏可不是人呆的地方,成熟女人三五天就會被折騰地不成樣子,何況這些苦命的花骨朵。阿四打定主意要去給野貓他們的游擊隊報個信,或許能救回這幾個可伶的小女孩。

    不了姑娘身體到處都在劇痛,她已經用盡了力氣,身體還是不能挪動半步。蓉蓉的娃娃死了,一清師太死了,她卻還在喘氣。身體雖不能動,腦子卻轉的飛快。她深深的自責,師太五十多歲了,她爲自己沒能保護好師太而心痛。她沒有媽媽,不知道媽媽是誰?師太從小把她養大,她一直把師太想象成媽媽。不,或許師太就是自己的親生媽媽,她小時候常常會覺得師太看她的目光就是媽媽注視自己親生骨肉的那種慈愛的目光。她依稀記得父親被抓壯丁前來過尼姑庵幾次,有時在師太的房間裏呆很久。她甚至記得有一年冬天,大雪紛飛,父親好像在師太的房間裏住了一個晚上,那時候她只有五六歲,或許是她記錯了。因爲她在菜市場曾經聽兩個農民議論過師太,說師太確確實實是個老處女,一身不沾男人的邊,只要有男人挨近她,她就會像個雌老虎那樣的兇。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把師太當作媽媽,只是不當面喊一聲媽媽,她不敢,她覺得師太有時候很嚴肅,難以接近。如果師太是媽媽,她應該還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自從父親被抓壯丁,就像斷了線的鷂子,杳無音訊,師太也想變了個人,臉色越來越冷峻了。飄來寺的主持施不悔來庵裏,她避而不見。就在施不悔出現的第二年,大約有半年多時間,不了沒看見師太露過一次面。師太不知道哪裏去了?她想師太,就像想念媽媽一樣。施不悔後來又來過幾次,她聽大人說:“施不悔想把飄來寺搬遷到尼姑庵的旁邊,幾次三番,還是被師太給回絕了,施不悔很落寞,但無可奈何花落去,這件事壓根兒連門都沒有”。

    不了姑娘暈過去又醒過來,有件事,她始終弄不明白,施不悔最後一次出現在庵裏時還帶來了一個剃着光頭的小和尚,活潑可愛,一會兒叫施不悔爸爸,一會兒叫師太媽媽,弄得師太的臉像紅紙頭一樣紅,師太惱怒的對施不悔說:“施方丈,管管好你的小和尚,別像小狗一樣亂叫”。但不了那時發現師太眼裏分明是看她一樣的慈愛,或許師太就是小男孩的媽媽。不過她也相信那兩個老農民背後的議論,師太或許真是個老處女,現在她馬上要離開這個世界,她想念爸爸,爸爸不知道在哪裏?不知道是死是活?她真心希望師太是她的親生媽媽,真心希望那個小和尚是她的親弟弟,不過,她也真心希望那兩個老農民說的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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