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古鎮幽魂 >第111章 第二部 春秋大夢 活人祭3
    春秋大夢活人祭3

    “雲收雨過波添,樓高水冷瓜甜,綠樹陰垂畫檐,紗幮藤簟,玉人羅扇輕縑。”

    白髮白鬚白眉毛的爸爸牽着墨竹的手向那泥場地走去,一路上,很多人駐足給墨竹爸爸行禮,那是一種不知道什麼禮節,左手摸着心口的位置,微微點頭微笑,爸爸也駐足還禮,所以走了好一會纔到了那個大坪底,場地上已經站滿了人,很多人看見墨竹父女,都紛紛讓出一條道來,可見墨竹的爸爸在這個小鎮的地位。

    童女童女還是好端端的坐着,只是兩個娃娃眼睛下面的紅顏色有些模糊,好像剛剛大哭了一場,也許是餓了,或者夜裏想父母了。娃娃的兩對父母臉上還掛着笑,但笑得不自然,有些勉強。巫師還在那裏手舞足蹈的念着唱着,四個光着上身,下穿草裙的壯年漢子還在挑着粗獷的舞蹈,鼓樂喧天。

    墨竹也許玩了一上午有些累了,居然靠着爸爸的肩膀睡着了,還做了一段白日夢,她夢見自己一個人來到原始森林,旁邊三隻大蟲圍着她,吐着血紅的舌頭,張牙舞爪,她驚慌失措。突然,她發現自己變成了美麗的九尾狐,抖動着迷人的九條白色尾巴,開始戲弄那三隻兇猛的大蟲,大蟲抖動着四肢上肌肉,左右騰挪,九尾狐上串下跳,大蟲拿九尾狐一點辦法都沒有......後來,墨竹發現自己又變回了美貌少女,洋洋得意的躺在碩大的鳥窩之中......

    “敬獻狌狌公母各一----”巫師拖着長長的尾音念着,墨竹驚醒過來,什麼是狌狌呢?她睜大眼睛,只見還是隻穿紅肚兜的四個少女,兩人一組,各擡一隻像猩猩一樣的動物,不過比猩猩的毛要少很多,淡棕色的毛,上肢皮膚像人一樣光滑,那狌狌四足沒有用紅帶子綁着,只有一根長長的紅繩子繫着右上肢的手腕。

    “爸爸,什麼是狌狌啊?”墨竹的好奇心又上來了,她輕輕拍着爸爸的肩膀,白髮白鬚白眉毛的爸爸沉浸在這個熱鬧的情景之中,直到墨竹拍了三下,他才笑眯眯的解釋起來:“狌狌就是狌狌啊!它不是猩猩,可比猩猩聰明多了,它們會造小房子,呵呵!”爸爸張望了前面的戲臺一眼,巫師還在手舞足蹈的唱着,跳着。

    “這個狌狌啊,膽子很小,但是可貪心了,要捉住它們很容易,只要在野外放上香蕉蘋果什麼的水果,在放上一釜酒,它們會過來看看,嗅嗅味道,然後走開,呵呵,但是它們絕對捨不得真的走開,過一會兒,它們還會再來,再走開,來來回回幾次,它們認爲安全了,就大口喫水果,大口喝酒,一直喝到大醉爲止,呵呵!”爸爸又看了一眼戲臺,餘猶未盡的有講起來,墨竹非常神往。

    “這樣,那些貪婪的酒鬼就成了甕中之鱉,呵呵!喝醉酒的狌狌癱坐在地上,任人擺佈,不過它們的肉可好吃了,而且它們身上有一種靈氣,人吃了,有智慧,跑起來飛快,力氣也一下子大增,呵呵!”爸爸停了一下,手指戲臺的那一公一母的狌狌,說:“獻給天神的那一對狌狌,是**年前一個獵戶抓來的狌狌娃娃,養在家裏已經**年了,也有**歲了,它們會說人話,會唱歌,可神了!呵呵!當然它們和父母一樣也愛喝酒,呵呵!”

    墨竹開始注視戲臺前的那一對狌狌,公的小狌狌呆頭呆腦的站在那裏,右上肢搭在眉檐上,好奇的看着黑壓壓的人羣,好像反過來在看戲似的,母的小狌狌已經發育,上肢旁邊鼓鼓囊囊的一片,淺褐色的毛稀稀拉拉的,它像個小姑娘一樣羞澀的看着人羣,“咿咿呀呀”的唱着誰也聽不懂的歌,唱完一支歌,母狌狌對巫師說:“要喝酒!”

    “送酒!”巫師朗聲說道,一個只穿紅肚兜的少女嫋嫋走來,手裏提着一釜酒,巫師拿出一隻陶碗,少女將釜中酒倒了出來,是比葡萄酒還深的顏色的液體。一公一母兩隻狌狌對着戲臺上肢合在一起,像人一樣開始作揖,然後轉過身體對着人羣也一樣的姿勢,作揖,鞠躬,然後才捧起陶碗喝起來。

    這回,公的狌狌先喝完,它把陶碗翻過來給巫師看,嘴裏說:“還要,還要!”巫師又從少女手裏拿過盛酒的釜,給兩隻狌狌“手”裏的陶碗滿上,母猩猩的眼裏閃爍着感激的光,不過接下里,兩隻狌狌就一下子傻了,巫師拿過兩隻陶碗,大喊一聲:“時間已到,送狌狌上路-----,神勇無敵的天神,請接受楓溪百姓的貢品,狌狌一對-----”

    不知從哪裏閃出四個壯年漢子,他們也光着上身,先出來的兩個漢子一下捉住剛纔喝酒作揖的一公一母猩猩,他們很熟練將原來系在狌狌“手”上的紅絲帶,將狌狌的“手腳”捆住,走在後面的漢子,各拿一把閃着黑光的刀劍,這時兩隻狌狌都流着淚,拼命的喊:“放開,放開,放--”,開字還沒喊出來,閃着黑光的刀劍已經刺穿了它們的喉嚨,狌狌掙扎着,壯年漢子將放了血的狌狌丟進了煮沸了水的大鼎,墨竹好像看見母狌狌朝她張望了一眼,那是求救的眼色,墨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

    現在的墨竹一點兒不喜歡這裏的人了,一點兒不喜歡巫師,一點兒不喜歡那個想要狌狌作爲貢品的天神,這麼殘酷,這麼野蠻。回到家裏,她悶悶不樂,爸爸媽媽都猜不透墨竹的心思,媽媽來哄她:“墨竹,咱家是遠近聞名的絲綢作坊,等會兒,媽媽再給你做新裙子,新衣服,呵呵!”爸爸也來哄她:“墨竹小姐,等會兒爸爸去抓只野兔,烤着給你喫,哈哈!野兔肉烤着喫,可香呢,難保你的小舌頭不嚥下去,哈哈哈!”

    小墨竹撅起小嘴巴,媽媽的新衣服她沒興趣,她發現自己居然有幾十件絲綢衣服裙子,五顏六色,每件都非常精緻。爸爸的烤野兔,她興趣也不大,沒胃口,只草草吃了兩三塊,就回房睡覺了,白髮白鬚白眉毛爸爸和美麗溫柔的媽媽對望了一眼,不知所措。

    她躺在牀上,可怎麼也睡不着,眼前都是那母狌狌可伶的眼神,她想起了那母狌狌的上肢裏側,那鼓鼓囊囊的一塊,很美,很迷人,再過一段時間,母狌狌可以做媽媽了,多可惜啊!她突然想,天神收到狌狌後能否重新讓它們活過來,重新開始喝酒,它們喝酒的姿勢真好玩,真像個小酒鬼,要是明天那一對童男童女也放在沸水裏,那可怎麼得了啊?他們的爸爸媽媽不心疼嗎?墨竹不寒而慄。

    墨竹迷迷糊糊的睡去,她夢見自己變成了母狌狌,她的前胸衣服敞開着,一覽無餘,所有的風景都被人看見了,她羞得無地自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突然,她看見一把閃着黑光的刀劍直插她的喉嚨,她一下子驚醒過來,嚇出一身冷汗。

    這下,小墨竹再也睡不着了,驚恐漸漸退去,她研究起牀上的蚊帳來,這個絲綢的蚊帳又和自己穿在身上的絲綢衣裙不一樣,蚊帳上有一個個的小孔,小孔很小,連細小的蚊子都飛不進來,但是十分透氣,人在裏面,和沒有蚊帳的感覺一模一樣,而絲綢衣裙看不出這樣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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