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下,所有人直起腰來,發出“亝亝亝亝”的讚歎聲,幾乎是齊聲大喊:“萬事萬能的天神,保佑我大王王允早日安康!”那童男童女的兩對父母茫然的看着衆人,臉上滿是尷尬,不知是喜是憂?
墨竹沒有心思去看這些無聊的人,她只記得兩個娃娃,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原始森林的大蟲是否攻擊他們,墨竹腳步如飛的走着,幾乎又要飛起來了,不過,她現在無論如何使力卻怎麼也飛不起來,她又變成了凡人。
接近原始森林的時候,白光閃閃,她以爲白色九尾狐來迎接她了,仔細一看,不對呀,那白光裏面還夾雜着一絲絲的黑光,啊呀!我的媽呀!三隻墨竹見過的大蟲正在攻擊白衣少年,白衣少年已經氣喘吁吁,大汗淋漓。他左躲右閃,左右騰挪,就是躲不開大蟲利爪的攻擊範圍,大蟲也似乎對這個白衣少年不敢貿然攻擊的太近,一隻大蟲的前腳已經被白衣少年割破,地上,旁邊的灌木上,鮮血淋漓,陽光將樹葉的油亮和大蟲的鮮血的顏色,混合成了墨色,濃濃的墨色在跳躍,在閃耀。
三隻大蟲和白衣少年都在喘息,都在調整姿態,突然左邊一隻最小的大蟲率先攻擊,它的前爪幾乎要碰到白衣少年的白淨臉蛋,少年原地轉了兩圈,左手朝上,黑光一閃,刀劍鋒利的尖尖將攻擊他的大蟲喉嚨口劃了一條深深的口子,大蟲斗大的頭顱向外側一倒,整個身子掉在地上,不動了,白衣少年的白色長衣灑上了點點紅色的血,像是初春盛開的紅梅花。
另外的大蟲聞着濃郁的血腥氣,更加兇猛,一隻花紋較深的大蟲人立起來,兩隻利爪直撲白衣少年的頭頂蓋,完了完了!墨竹這時意識到白衣少年即將小命休矣,但是,她自己好像還沒有準備好,前去搭救,她不知是否有這個能力?
就在墨竹和白衣少年都感覺絕望的時候,頭頂上飛過一抹白雲,大蟲和白衣少年眼前一瞬間暗下來,白衣少年乘勢就地一滾,躲過了大蟲撲向天靈蓋的一爪子。
其實哪是什麼白雲,是白色九尾狐出現了,墨竹更本沒有看清九尾狐是從哪個方向進來的。白色九尾狐閃到兩隻大蟲的背後,用前爪摸大蟲的屁股,拉大蟲的尾巴,大蟲惱怒異常,轉頭撲向身後的九尾狐,九尾狐在兩隻大蟲身後來回忽閃,大蟲更本喫不準什麼時候到了自己身後,反正尾巴和屁股不時地被九尾狐騷擾,大蟲無可奈何花落去,像是有人發令似的一齊向原始森林奔逃。
“哎,怎麼樣?受傷了嗎?”墨竹關切地問坐在地上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覺得自己很沒面子,低着頭用黑色的刀劍狠狠的在地上劃來劃去,刀劍像一把小的犁,將前面的黑土翻得一道一道,它擡頭看了墨竹一眼,不禁驚呆了,世間哪有如此美妙的少女,臉若剛剛出水的芙蓉,柳眉鳳眼,身材婀娜如秋天的柳枝,比天上的仙女還美!不過他覺得在美貌少女前丟臉更加難堪,所以,他將黑色刀劍往黑泥裏一插,說:“死不了,還活着呢!呵呵呵!”他自己也笑了。
“哪裏!哪裏!本人也只是小試牛刀而已,哈哈!哈哈!”白衣少年已經將墨竹的誇獎當補藥吃了。他伸出右手示意墨竹去拉他一把,墨竹猶豫了一下,附身拉住白衣少年的手,墨竹握着白衣少年的手,一股暖流涌進了她小小的心田,他的手太暖和了,墨竹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臉上又飛來了雲霞,九尾狐在一旁搔首弄姿,好像在吸引少年的目光,白衣少年起身後,居然朝九尾狐拜了拜,說:“感謝九尾狐仙,救命之恩,小弟一定銘記在心,呵呵!”
墨竹正好乘白衣少年向九尾狐行禮時,掙脫了少年的手,閃在一邊,儘量和白衣少年保持距離。墨竹居然對白衣少女和九尾狐的親熱舉動有些喫醋,她一個人向森林中走去,也不和少年打個招呼,其實她心裏記着那兩個娃娃,不知道兩個娃娃有沒有被別的動物騷擾?墨竹加快了腳步。
森林裏剛下過雨,剛剛出來時的腳印已經模糊不清,墨竹感覺到森林裏的樹都長得一個模樣,有的直插天空,有的向兩邊延伸,膝下都是古藤環繞,都是一樣的風景,一樣的植物,墨竹几乎邁不開步子,問題是她現在又迷路了,她急得直跺腳。
白光又是一閃,墨竹知道又是白色九尾狐,墨竹故意不理它,自顧自的信步走着,但她心裏還是很擔心這兩個娃娃是否已經餓哭了,所以只得跟着九尾狐的腳步走,墨竹走的快,九尾狐也快,墨竹覺得累了,喘一口氣,九尾狐就像是背後長着眼睛,墨竹這下慢慢的氣消了,她抿着嘴笑了,加快了腳步。
一會兒就看見了碩大的鳥窩,墨竹的一顆心又懸起來了,大鳥窩裏的童男童女還在嗎?怎麼沒一點兒聲音呢?墨竹輕手輕腳的爬上去一看,吖!兩個小傢伙頭對頭正睡得很香,小臉緋紅,比原來化妝的還要紅,紅的發紫,墨竹有些擔心,她伸手摸了摸兩個小傢伙的額頭,呀呀呀!兩個小傢伙的額頭都是滾燙滾燙的,他們兩人都病了,怎麼辦呢?要是死在我的大鳥窩裏怎麼辦?
要是兩個娃娃都死了,那不是更加對不起娃娃的父母了嗎?怎麼辦?墨竹不禁心煩意亂起來,她無意中向鳥窩下張望了一眼,發現白衣少年居然也出現在這裏,他怎麼也跟來了?他會將兩個娃娃抓回去交給巫師嗎?墨竹開始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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