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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28《千古一帝半個妃》車裂

    李斯現在就像是上足了彈簧的鐘擺,日夜兼程,馬不停蹄,“英雄”終於找到了用武之地,硬的軟的一起上,有時候,他會親自替代衙役提審人犯,聞着肉體燙焦的氣味,李斯顯得很亢奮。

    七月的酷暑,關中就像一個大火爐,熾熱烤的人人揮汗如雨,秦王嬴政破例沒有到任何行宮避暑,依舊寸步不離咸陽王城,時時會看見那座林蔭深處的書房忙碌的身影,而且挑燈夜讀,夜晚的燈光常常亮到四更,王城各官署也不敢怠慢,晝夜燈火通明,車馬如流,就連王城冰窖裏,也是很少出現了消暑用的冰荒,久違了的新氣象,老內侍老侍女,甚至連走在大街上的老秦人都豎起大拇指感嘆道:“大秦有幸,又見昭襄王在世矣!”

    廷尉李斯領事廷尉府,經過兩個月“艱苦卓絕”的勘審,有了最終的結果,對於逆首嫪毐判處車裂之刑,滅其宗,衛尉竭、內史肆、佐弋竭、中大夫令齊等二十人皆斬首示衆,舍人家丁,輕者爲鬼薪,就是喫飯穿衣自己負擔,沒有俸祿爲宗廟砍柴三年,重者,奪爵位,抄沒全部家產,流放比較荒蠻的蜀地,其中遷往蜀地的戶數三千餘家。

    嫪毐二十七歲的生命走到了終點,不久,就要“享用”大秦“至高無上”的刑罰,車裂!那麼,什麼是車裂呢?大秦着三百年來,唯有一人受過這種車裂刑罰的只有商君一人,那就是公元前338年,秦孝公逝世,其子秦惠文王繼位,秦孝公去世的同年,商鞅因被公子虞誣陷謀反,商鞅在逃亡過程中拼死抵抗,戰敗於彤地,後被帶回咸陽,處以車裂示衆。

    話說商鞅其人,商鞅,史書上也稱爲衛鞅,此君出生於衛國,是衛國國君公室庶出的公子,就是說他的父親是國君,母親是女傭或者歌女,但他從小頗有志向,商鞅長大後,聽說秦孝公求賢若渴,於是背上簡單的行囊西進來到秦國。

    一開始,秦孝公並不賞識商鞅其人,第一次召見商鞅,商鞅侃侃而談,結果秦孝公在龍椅上睡着了,景監不厭其煩的多次舉薦,那天秦孝公正好來了興致,就對商君說:“你說說怎樣才能重振大秦天下?挑主要的說,別囉裏囉唆的!”於是商鞅知道了秦孝公的脾氣,開門見山的說:“賢明的君主都是他身還在時就揚名天下,改變成規,氣象一新,才能成就帝王霸業,那麼自上而下的改革就是首當其衝了!”秦孝公聽後很高興,決定變法圖強。

    但秦孝公也有顧慮,他也怕改變祖制,受到天下人的非議,於是商鞅就深入淺出的說:“行動遲緩猶豫不決,不會幹出有有名堂的事,處事疑慮邁不開步子的人不可能成功,老百姓只是享受君王因爲改變而帶給他們的好處,而不會與君王謀劃改變!改變舊法,可能有風險,但不改變,則不會使大秦脫穎而出!”秦孝公有志於振興大秦,所以非常贊同商鞅的說法,於是任命商鞅爲左庶長,開始大動作變法。

    變法的內容相當繁雜,其中有:令民爲什五,而相牧司連坐,不告奸者腰斬,告奸者與斬敵首同賞...民有二男以上不分異者倍其賦...宗室非有軍功論,不得爲其屬籍...等等,主要的精神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貴族也和平民一樣靠戰功進爵加祿,這大大消弱的貴族地位,使得他們的爵位不能繼承,王公舊臣滿腹牢騷,但秦孝公還是鼎力支持,商鞅升任大良造,新發實施,老百姓眉開眼笑,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山中沒有強盜,打仗時勇敢拼殺,私下裏不敢鬥毆,社會治安得到了空前的好轉,兵卒士氣高漲,連連打勝仗,國富民強,商鞅開始爲大秦設計建造了咸陽城。

    但一個硬幣也有兩面,不巧的是公子虞以身試法,秦孝公沒有阻止商鞅行刑,於是,公子虞被割去了鼻子,變成了真正的“扁平臉”,這個公子虞是個極好面子之人,而且身周美女如雲,沒了鼻子,雲雨時,美女們都閉着眼睛,虞自己也沒了底氣,美女一個個儘量躲着他,從此以後,虞對商鞅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商君。

    機會終於還是來了,那年初夏,秦孝公駕崩,太子即位,這就是歷史上的秦惠王,王公舊臣早就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泄,正好公子虞舉報商鞅想謀反投敵,於是一呼百應,那些舊臣呼之欲出,紛紛聯名控告,雖然純屬莫須有,但秦惠王爲了擺平方方面面的關係,因爲即位之初,朝廷搖搖欲墜,所以聽任局勢的發展,決定嚴懲商鞅,商鞅就成了各種利益纏鬥的犧牲品。

    商鞅聞風而亡命天下,一日,他攜着家人逃到幽谷關前,要住客棧,客棧的老闆不知道這個人是商鞅,對他說:“客官,根據商君的新法,沒有得到驗證,而留宿客官,是要犯法的,請客官提供身份證明!呵呵!”商鞅走的匆忙,再說了他是朝廷重犯,哪有身份證明呀!結果只好在路邊樹林裏將就了一個晚上。

    商鞅苦笑着嘆息道:“哎--,變法的弊病竟然是這樣呀!”弄的自己走投無路,後來商鞅帶着一家人又亡命魏國,這魏國是商鞅變法圖強後,精兵強將,第一個被打的諸侯國,對商君恨之入骨,魏國的地方官對商鞅說:“商君是秦國的重犯,秦國太強大了,像您這樣的秦國重犯,我們魏國哪裏敢擅自收留呀?如果收留了,還不是欠揍啊!”於是,邊關將商鞅一行驅逐出境。

    萬般無奈,商君只好再次返回秦國,躲到自己原來的封地商邑,還是不忘初衷組織封地的地方武裝,攻打鄭國,妄想打開一片新天地,不料商君和所有人被聞風而動的秦兵逮個正着,肉糉一樣綁了押回秦都咸陽,這個他一手早就的堅固城池。

    ......

    時過境遷,一個深秋月黑風高的深夜,公子虞的書房,一柄短刀在書案上搖晃,公子虞躲在書案邊的角落裏,一個細長個子,白色衣衫的人卸下那張精巧的青銅面具,露出如雲的長髮,一張明朗得有如秋月般的臉龐,平靜的看着公子虞,這個嬴虞也算公室嫡系權臣,生平見過的美女不知幾多,但還是被眼前這個白衣女子深深震撼了!

    沒有哪個女人有如此高貴的氣度,沒有哪個女人有如此富有冰冷的眼睛,更沒有那個女人有如此濃郁的書卷氣息,儘管她手中還有有一支非常的名劍利器,卻絲毫不能掩蓋她的高雅與滲透在高雅中的冷峻,公子虞,僅僅憑她能在復仇中保持節制這一點,就明瞭這個女子就是個不可小瞧的人物。

    “敢問女公子,可是商君之友?公子虞身子顫抖着小心翼翼的問,“呵呵!我是商鞅的情人,也是商君事實上的女人!”嬴虞默然點頭,輕輕一嘆,說:“明白了,你爲何不殺我?商君知道本公子仇恨他,但卻擁戴新法,商君對我期望甚高,還將蚩尤劍還給了我,嬴虞豈能不知,商君寄希望於嬴虞維護新法,剷除世族,你深解商君之心,本想殺我,但最終還是成全了商君心願,一個女子,不被仇恨淹沒,深明大義,不愧商君知音髮妻,當日若知,何使你們分開?”公子虞哆哆嗦嗦說了一大堆,白衣女子不想再聽,但覺殺他也沒有意思,推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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