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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9《千古一帝半個妃》風捲殘雪2

    胡楊林一片火紅的十月,正是個豐收的季節,繁華喧囂的邯鄲城已經收入秦王嬴政之大秦帝國囊中,其實邯鄲城不是被攻破的,因爲大將軍李牧已逝,趙蔥胸中無大志,邯鄲城是在秦軍凌厲的威勢之下自己坍塌的,就像是自然界的地震,在楊端和與李信兩路大軍南北夾擊下,趙國腹地已經沒有一個像樣的大將領防守邯鄲,更兼井陘山主力大敗的消息迅速在邯鄲城街頭巷尾傳開,守城趙軍頓時亂了章法......

    秦王嬴政威武浩蕩的車駕隆隆進入邯鄲城的那一日,在整肅威猛的秦軍長矛排列的甬道中,李斯安插在趙國的第二大間諜郭開,帶着大隊黑衣劍士押着趙遷爲首的王族降者,在王城南門前整整排列開了六列,趙王遷抱着金盒王印,在秋風中枯瘦如柴瑟瑟發抖,活似一具木乃伊,這些平日裏荒淫透頂的傢伙終於感覺到了全所未有的頹唐和沮喪,王族的女人個個美麗宜人,趙王的妃子全是美不勝收的窈窕女子,他們的歸宿自然是超級豪華的阿房宮。

    郭開高聲唱名之後,青銅豪車上的嬴政凝視着黝黑枯瘦的趙遷,緊緊的皺着眉頭一臉厭惡,腳下重重一跺,連王印也懶得接受便直接驅車進入王城,王城大殿前,李斯鄭重其事的大聲宣讀了王書:“趙王遷降秦,拘押咸陽以待處置,趙國之地歸併爲秦國郡縣,先設邯鄲郡,由郭開擔任最高行政長官,欽此!”。

    ......

    嬴政覺得邯鄲城怎麼這麼小,他小時候覺得幾天都走不出的城牆,現在看起來又矮又短,那時覺得擡頭仰望的王城宮殿,現在看起來是那樣的不堪,和阿房宮比起來,那簡直如雞舍,在回咸陽的路上,嬴政已經在勾畫另一個諸侯過的地圖。

    燕國的刺客荊軻已死,主謀燕太子丹還活着,現在六國之中已去二,而且六國之中,趙國也是個響噹噹的軍事強國,已經成了大秦的郡縣,犯嬴政者,雖遠必誅,秦王加派十萬大軍,增援囤兵於中山的王翦,命其將這個隨意砍掉美女玉手的太子丹捉拿歸案。

    嬴政三十四歲那年冬天,天氣出奇的暖和,連一直早早結冰的渭水,還是流水潺潺,王翦輕而易舉的攻陷了燕國都城薊,燕王、太子丹率領精兵在遼東與王翦大軍激戰,遼東乃黑山白水之地,加上天寒地凍,王翦得到秦王的王書,四個字:“以逸待勞”,但王翦的副將李信是個急性子,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王翦察看情勢,思考再三同意了李信的請求。

    李信率領三千精銳,軍旗飄揚,戰馬嘶鳴,日夜兼程,追擊燕軍,大雪紛飛,爬山涉水,潰不成軍的燕軍根本不能抵擋,眼看李信的精銳就要追到,燕王驚恐不安,秦軍怎麼這麼狠呀!都逃了千把里路了,無奈之下,只能派遣使者求救於原來的王位繼承人趙嘉,也就是自稱爲代王的那人。

    代王趙嘉哭笑不得,自己也是勢窮力孤,哪裏有兵源可派?於是只能表達精神上的支持,修書一封,請使者帶回,信中說:“秦所以猶追燕急,是以太子丹故也,今王誠殺丹獻之秦王,秦王必解,而社稷幸得血食!”

    其時,太子丹藏匿於遼東衍水之間,有門客十餘人相隨,將太子丹安置在這樣隱祕的地方,也是老燕王的一片苦心,然而太子丹正值騷動的年紀,怎能按捺一抹寒風一葉舟,過着江上漁父的平淡生活呢?太子丹終日抑鬱,只盼父王早些召回,這一日,終於盼來了使者,太子丹大喜,設宴款待,不覺大醉,醉醺醺的問道:“大王見召太子,莫非秦軍退呼?”

    使者笑答:“正是秦軍未退,所以召太子,呵呵!”太子丹有些清醒,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納悶的問:“此爲何故?呵呵!”使者收斂笑容說道:“得太子之頭顱,則秦軍自退也!”太子丹這才驚醒過來,一腳踢翻酒桌,便欲倉促逃走,但已有心準備的使者早就按住了太子丹的脖子,太子丹怒目而視,說:“我乃燕國太子,你們反了!”使者放鬆了一些卡住脖子的手緩緩的說:“今日國破家亡,盡由於汝故,殺身報國,復有何冤?”“唰!”的一聲,血濺滿屋,使者一劍砍下了太子丹的頭顱。

    燕國喪失了都城,又折了太子丹,只能棲居於偏遠的遼東一禺,譬如遊魂,不久自潰,於是,大秦帝國的首腦嬴政又將目光瞄準了,真正出美女的國度---楚國,荊楚大地,那美女自古出名,那面容猶如雲絲半遮臉的滿月,那皮膚如凝脂一樣泛着和氏碧玉一樣溫潤的光澤,白花花的成羣美女,在嬴政眼裏勝過白花花的銀子,拿下楚國的目標已定,其時,集美麗高貴於一身的華陽夫人已經含笑九泉了,重大的阻力已除。

    不過一切還要暫時打個馬虎眼,有道是兵不厭詐,在擺兵佈陣前,一切還是足以迷惑楚國君臣的行動開始了,夜幕低垂,這夜,秦王嬴政欽點楚貴妃侍寢,那楚貴妃本是楚國公主,這樁婚事是華陽夫人一手操辦的,但生下扶蘇後,嬴政臨幸楚貴妃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都是在楚貴妃自己的寢宮,從來沒有上過雕龍畫鳳的大龍牀。

    淡雅的絲帳低垂,雕龍畫鳳的臥榻之上,秦王嬴政層層揭開包裹楚貴妃的錦被,將楚妃白皙、婀娜的嬌軀摟抱在懷中,楚貴妃緋紅着臉頰,心房象小鹿一樣緊張地怦怦亂跳,她抿緊嘴脣,連大氣也不敢去喘。

    她迷濛着大大的眼睛,瞥過嬴政壯碩如虎豹的身軀,又趕緊把目光移向龍牀上方的屋頂,真絲帷幕低垂下來,流蘇上點綴着許多珍珠和寶石,在明亮的燭火輝映下,閃動着變幻的七彩光芒,楚貴妃在秦宮中的位置十分尷尬,她性情柔弱,雖然肌理細膩豐腴,但年紀卻稍微大於其他的王妃,雖然論媚狐比過賢妃、論膚色比過德妃、論才藝也比過來自魏國的恪妃和齊國的和妃,但連一張娃娃臉的趙國公主謹妃,都比她受君王嬴政寵愛,同命相憐的,是來自燕國的蘭妃,還因爲人家是個體弱多病的主。

    最讓楚貴妃焦慮自卑的是,秦王的大部分妃子都不曾有過身孕,而自己已經生下扶蘇有幾個年頭了,身材多少有些走樣,但偏偏這夜裏,本應是來自秦國本土的容妃或慧妃值班侍寢,秦王嬴政卻點了自己,諸王妃輪流侍寢,是華陽太后給宮裏定下的規矩,這次,聽說是容妃和慧妃都回家省親去了。

    無論如何,楚貴妃不想放過這次難得的機會,哪怕是一夜陪伴君王的時間,楚貴妃做足了功課,而且她本來

    就是可以稱得上是秦宮裏的第一大美人,這夜,秦王與楚妃情真意濃,顛鸞倒鳳,令這位自卑的楚貴妃激動的不能自己,更令她意外的是,嬴政一連七日相伴,早把當初華陽太后定下的規矩,拋去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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