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別的答案!“
“有的!“
許父在心裏嘆了口氣,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能在一起的人就是不能在一起,永遠也不能在一起,就算是自己欺騙自己,那又有什麼用!
“宋若聲愛季潯陽,愛到了骨子裏,把這份愛轉移到了季小塵的身上,不僅僅是因爲血脈親緣,還因爲季潯陽,許聲鶴,這個答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許聲鶴的額頭有幾絲青筋暴露,但他還是堅持着自己的回答。
“不是,她不是!“
許聲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有些不確定。
他自己都不清楚,宋若聲到底對季潯陽還有沒有感情。
那麼深,那麼濃的愛戀,可能就這麼一下子消失嗎?
又會不會是藏到了內心深處,什麼時候又會重見天日?
“爸,她不是,她不愛季潯陽,她不愛!不愛!爸!“
許聲鶴又重複了一遍,神情都有些恍惚了,但就是重複着這一個答案!
許父看的有些於心不忍,這是自己的孩子啊!孩子痛苦,這個做父親的又怎麼可能不痛苦?
但,他還是硬下了心腸。
“那我就證明給你看!你剛剛那樣,說話斷斷續續的,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你出了問題,我給宋若聲打個電話。用我的手機,編一個謊言,只要她足夠在乎你,一定能識破,反之……“
許父拖長了音調,留有大段的空白,給人以無限的想象。
“不用了爸,我相信若聲,她肯定能覺察地出來的。你還是不手機給我,讓我給她報平安吧!“
許聲鶴的聲音帶了一絲顫抖,他不敢賭,他害怕,真的害怕,害怕宋若聲會覺察不出來。
“怎麼,你怕了?“
許父的聲音帶有了幾絲挑釁。
“不,我不怕,我只是相信若聲罷了!“
許聲鶴擡起頭和許父對視着。彷彿他十分鎮靜的樣子,可是許父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呢?
“可我不相信,我給她打電話,正好揭示一下答案,你別出聲就好了!“
許父怕許聲鶴說話,讓人將毛巾塞進了許聲鶴的嘴裏。
“嘟……嘟……嘟……“
電話接通的過程有些漫長,許聲鶴聽着這聲音心都揪起來,手都不由自主的握緊了。
“喂,許伯父!“
宋若聲給許聲鶴打電話打不通,又不知道他助理的電話,現在是整個人急的團團轉。
生怕許聲鶴出事。
“若聲啊,聲鶴的手機壞掉了,信號不好,正好我在他身邊,他叫我給你打一個電話,免得你到時候擔心。“
宋若聲的腦子很混亂,宋氏出了問題,許多人虎視眈眈地看着宋氏想要來分一杯羹,而她要是想要保住宋氏,就得和季建山那個混蛋合作!
要是和季建山合作,勢必會傷害季潯陽。
這個結果,不是宋若聲想看到的。
可她也不想宋氏斷送在她手上。
兩個念頭交織在一起,把宋若聲弄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這個時候,許聲鶴的電話又打了進來,讓她的腦子更亂了,所以也沒有覺察許父這話漏洞百出。
信號不好?怎麼會關機?
許父在許聲鶴身邊,許聲鶴爲什麼不親自給她打電話?
“好。謝謝許伯父,專門來和我說這件事,下次,我要是有空,給聲鶴換一個手機。“
許父和宋若聲寒暄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你看,這就是你深深愛着的女人,連我說謊都察覺不出來,她根本就不知道你愛。“
許聲鶴的心裏十分落寞。閉上了眼。
“我愛她,就夠了!“
許聲鶴知道,他還沒有辦法把宋若聲季潯陽的影子給趕出來,但只要給他時間,讓他和宋若聲在一起,他相信,假以時日,他可以把宋若聲的心給填滿的!
“冥頑不靈!“
許父看着許聲鶴翻了個白眼,瞪了那個幾個把許聲鶴嘴裏的毛巾拿出的保鏢一眼。
他要聽的是許聲鶴對宋若聲的厭惡,不是這個!
也不知道那個宋若聲有什麼好?
把他兒子迷得神魂顛倒!
越看許聲鶴,許父越覺得生氣。
最後,氣跑了。
不過,許父在離開後,故意把許聲鶴房裏的人給撤走了許多,就留下了一個和許聲鶴關係好的,自己則離開了。
爲人父母,則爲之計長遠。
許父,知道宋若聲是許聲鶴的心中的一顆硃砂痣。越是不讓他接觸宋若聲,他越是要接觸宋若聲。
這就是反叛心理。
只要讓許聲鶴和宋若聲接觸地足夠多。
他一定會厭惡宋若聲的。
可這些都是許父的幻想,要是許聲鶴真的會厭惡宋若聲,早就厭惡了,又怎麼會現在都喜歡着宋若聲,喜歡地不可自拔?
正在努力回想的時候,手機進了條短信。
是宋若聲祕書給她發的短信。
點開一看,
“老闆。速回!另一股東大肆收集宋氏的散股,想要把您給擠下臺,速“
宋若聲看到了這條短信,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祕書不會出事了吧?
這條短信,缺了標點符號,不是她的祕書會做的事。
她祕書做事嚴謹,絕不會這樣。
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祕書出事了。
也顧不得別的事了,連忙打車去了公司。
宋若聲家教很嚴,有很急的事絕不開車,不然容易出事。
現在,宋若聲這個樣子,腦子有些混亂,也不會適合開車。
……
宋氏,祕書環着胸,站在了宋若聲的辦公室前,穿着高跟鞋。氣勢十足,其實心裏都有些慫了。
但是她沒有退縮。
“吳董事,老闆不在,還是請您先回去吧!“
吳董事,就是這次想要把宋若聲擠下臺的股東。
他手裏的股份本來就只有百分之二十,在大肆收購散股之後,他的股份變成了百分之四十五。
是宋氏僅此於宋若聲手中股份的股東了。
“葉柳,你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我只是想和老闆談事情而已。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吳全色眯眯地看向了葉柳。
葉柳是宋若聲的祕書,在進入公司之後,吳全就看中了她,但是因爲宋若聲的緣故,不敢下手。
現在,他春風得意,自然想對葉柳下手了。
葉柳站在一旁,眼裏是厭惡和憤怒。
癩蛤蟆想喫天鵝肉!
做夢去吧!
明明知道她家老闆不在家,還這麼不就是想借着這個名義,從老闆的辦公室內拿東西,做手腳嗎?
可惜,她明明知道吳全的心思,卻沒有辦法戳穿他的心思。
就怕他惱羞成怒,直接闖了進去,雖然,現在也擋不了多久了。
“不敢,只是老闆確實不在辦公室,您就算是進去了也沒有用,還不如等老闆來了,細聊?或者,我們先去別的地方聊聊?“
吳全被葉柳看的心神盪漾,更何況,葉柳現在這樣,似乎是有些屈服了的模樣,心裏一酥,就想跟着葉柳走了。
正待說話,身後一個穿灰色條紋的人咳嗽了一聲。
“咳咳,董事,見老闆要緊!“
吳全被那人一說,連大氣都不敢出,開始臉上那色眯眯的表情都沒有了,站直了身子。
“小柳啊,你別廢話,快點讓我們進去!“
吳全不敢反駁那人,但是葉柳對他示好,他也不可能當做沒有看見。只好緩和了神色,還有語氣,就怕葉柳生氣。
葉柳撒了個嬌,眼神落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這人是誰?
一句話就把吳全嚇成這個樣子?
敏銳地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
旁敲側擊地說道:
“不要,我就是不讓,你連我的話都不聽,聽這個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人的話,實在是太過分了!“
葉柳從來就沒有對吳全有什麼好臉色,這算是破天荒地第一次。
吳全受寵若驚。可是也不敢違背那個人的話。
十分爲難。
自古美人和江山難以兼得啊!
不過,有了江山還怕沒有美人啊!
當即下定了決心,粗魯地一把推開了葉柳。
“你這婊子,還說什麼說?叫你讓開,就給我讓開!還杵在這裏幹什麼?“
說完之後,還有些諂媚地看向了那個穿着灰色條紋的男子,似乎是在問他,這樣還行嗎?
葉柳顧不得自己被推開,又攔了上去。
馬上。馬上老闆就回來了,她現在只要把這些人給攔住了,就可以了!
宋若聲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宋氏的樓下,見公司裏的人見了她跟見了鬼一樣,臉色蒼白,但還是和宋若聲打了個招呼。
看到這個模樣,宋若聲怎麼可能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事。
一路小跑,坐上了自己的專屬電梯往上趕,結果,電梯被人給停了,就連員工電梯都停了。
只好走樓梯,一路走上去。
就這麼一會兒,吳全那行人把葉柳給控制住了,進了宋若聲的辦公室,一進去,就把門給關上了。
翻箱倒櫃,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東西。
宋若聲跑上了六樓,她簡直是分秒必爭,用了自己最大的潛力,就連自己的高跟鞋都給脫下了,提着它不顧形象往上衝。
季建山!
你記住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她絕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