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眼裏帶了一絲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溫柔。
“不行,還太早了!“他們都沒有結婚,都沒有正式的訂婚,就只是有了一個明天,他還沒有弄清楚自己對方茴真正的感情。
現在,就讓她把最珍貴的東西交給他,實在是太早了。
“爲什麼?“
方茴的眼裏染上了幾絲落寞。
“你愛若聲?“
愛嗎?
許聲鶴有些不知道怎麼說,因爲他自己也不清楚,又怎麼回答她這個問題?
一隻手摟住了方茴的腰,將他和她之間的最後一絲縫隙也給壓沒了。
其實,他和她之間本來就親密無間。
又哪來縫隙,什麼不縫隙?
也就是,他的心態發生了變化。
“你?“
方茴覺察到許聲鶴的主動,瞪大了眼,櫻桃般的嘴脣微張,似乎。是驚訝極了。
“嗯,我!“
許聲鶴輕聲說道。
一邊說着,他的頭一邊慢慢往前傾,給方茴留足了反應時間。
而方茴見他和她越靠越緊,臉爆紅,呼吸有些許急促。
這是,許聲鶴第一次主動親她呢!
也是她第一次和許聲鶴這麼祥和的親吻。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呼吸就越來越亂了。
沒有多說些什麼,許聲鶴精準地將那張小巧的嘴給封住了,禁錮着方茴的手越來越緊,真溫暖!真甜!
讓人,越來越難以割捨了!
最後,許聲鶴乾脆站直了身子,把他和方茴的位置調轉了。
把方茴壓在了桌臺上,自己則俯身在方茴身上,加深了這個吻。
他這麼做,只是想確定一些事情。
除此之外,
她的……嘴,也太吵了。
讓他忍不住想要堵着。
再說了,
不是,不明白嗎?
不是不清楚嗎?
那就問問自己的心吧!
許聲鶴閉上了眼,方茴的眼還是瞪的大大的,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
“閉眼!“
許聲鶴停止了親吻,頗爲無奈地說道。
“……嗯……嗯?“
方茴的臉紅紅的,就像是天邊的紅霞,十分漂亮。
“爲什麼要閉眼?“
方茴有些緊張,眼睫毛飛快地顫動着。要不是許聲鶴壓着她,估計,她就會因爲眼睫毛顫動地太快飛起來了。
爲什麼要閉眼,難道是他不想看她嗎?
還是說,
他在想着別的女人?
陷入戀愛的女人,總是喜歡胡思亂想,而且,還總是會患得患失。
“我也不知道。不過,不是說,都會閉眼嗎?“
許聲鶴見方茴的臉色由嬌羞變成了慌亂,又變得有些許的難過。
忍不住想要笑,但又害怕方茴會因爲他的笑,而更加難過,只好,放緩了聲音,在方茴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個吻,解釋了一番。
聽了許聲鶴的解釋,方茴感覺好了很多。
“嗯。“
方茴點了點頭。猶豫了一會,眨着眼看向了許聲鶴,看起來可憐的很。
“不是夢。“
許聲鶴摸了摸方茴的頭,就像是在摸一個大型的寵物一樣。
“不是夢。“
方茴呢喃了一句,
不是夢嗎?
真的不是夢嗎?
如果不是夢的話,許聲鶴爲什麼會對她這麼好?
爲什麼會這麼和顏悅色?
見方茴的精神還是有些恍惚,許聲鶴直接用自己的行動表明了這不是一個夢,而是真實的。
炙熱的,火熱的,柔軟的,又冰冷的,
方茴無力地攀附着許聲鶴的脖頸,感覺自己快沒有辦法呼吸了。
身邊,就連脣邊都是許聲鶴的氣息。
那麼地強烈,又那麼地誘人。
還有這些感覺,是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讓她很是新奇。
心脹脹的,被一種喜悅的情緒所裝滿。
……
“若聲。“
季夫人從露臺下來,就到了客廳,脣邊掛着虛僞的笑。
“季夫人。“
宋若聲見着季夫人一個人提着包,身邊沒有了溫雅的身影,有些奇怪,
她,似乎沒有看見溫雅出去啊?
難道,溫雅在季宅有房間?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宋若聲就不知道她該怎麼說了,總感覺自己很難過,很難過。
“溫雅早就回去了。“
見宋若聲似乎是在奇怪溫雅在那裏,季夫人便帶着笑意說道。
“嗯……“
宋若聲的臉色有所緩和,臉還沒舒展開來,就聽季夫人說道:
“溫雅是正經地和我們潯陽定親了的,也回去了,連晚飯都沒有用。而宋小姐,一個單身離異女性,這麼晚,還待在前夫家裏不走,是不是說不過去啊?“
季夫人下來的時候,正巧,季潯陽帶着季小塵走動了一下。
這可是個大好機會。
對付宋若聲,嘲諷宋若聲都可以!
所以,季夫人就迫不及待地上前了。
只不過,她身爲長輩還是要端着一些的,所以說的話,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委婉的。
以前,季夫人對宋若聲就不是很待見,只不過,人死如燈滅。
很多事,就那麼一筆勾銷了。
現在,宋若聲又重新出現在她面前,那些壞的就全都想起來了。
反而是那些好的方面,被遺忘的什麼多沒有了。
“季夫人,這就不牢您費心了!我留下來,是因爲小塵,也只是因爲小塵!“
宋若聲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笑容。
除了小塵,沒有人能傷到她!
沒有人!
“呵!“
季夫人見季潯陽還有季小塵沒回來,心裏輕鬆了許多,說的話,也更加的惡毒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誰知道誰呢?當初你那麼愛我們潯陽,怎麼現在就不愛了?是不是,這麼多年,在國外,看上了其他人,移情別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