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就是以後多了一個女兒罷了,我們許家還養不起嗎?“
許母擺了擺手說道。
這話,是許母的真心話,這句話,直直地說到了方母的心坎裏,眼眶有些溼了。
看向了花園裏那些含苞待放的花。
她啊!
就是想着方茴有個好歸宿。
現在,很多人說女孩子不應該就只是想着歸宿不歸宿的事,自己也可以獨立自強,但是,方母卻想的更多,更遠。
老祖宗的話,或許有些難聽,但也是對的。
女孩子身邊總是需要有個人照料的,既然要人照料。自然得是信得過的人才好。
咔嚓一聲,旋即,門把手被扭動了,許聲鶴走了進來。
方茴掛了電話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就索性在牀上看了會手機,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都不知道許聲鶴走了進來,只是迷迷糊糊地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還以爲是自家老母親開的門,嘟囔了一聲。轉了個身,就繼續睡了。
她這個模樣,是許聲鶴從來沒有見過的。
忍不住笑了笑,關上了門,將外面的聲音隔絕在外。
放慢了腳步,走到了方茴的牀邊,把她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蓋住了她剛剛翻身掉下來的部分。
實在是太可愛了。
許聲鶴心想,他每次見她總感覺能見到不一樣的一面,讓他眼前一亮。
隨手將方茴那凌亂的頭髮撥了撥。露出了她那一張精緻的臉。
今天,方茴想着要見未來的公公婆婆,特意打扮了一下。
顯得漂亮極了。
一對眼睫毛又厚又密,看起來就很讓人喜歡,隨着呼吸還微微地顫動着,就像是一個小蒲扇一樣。
許聲鶴覺得他有些心癢癢,將方茴的眼睫毛撥了撥,惹得方茴不耐煩地伸出手,將他的手給打了下去。
“別鬧,媽!你再這樣,我就告狀了!“
多年來和自己那不省心的老母親鬥智鬥勇,已經讓方茴有了肌肉記憶,能夠在睡眠中精準地找到那隻在她身上作亂的手。
許聲鶴被方茴打了一下,只是摸了摸自己那微微有些發紅的手掌,然後氣惱地捏了捏方茴那圓圓的臉。
不過,因爲方茴在睡覺,他沒敢用很大的力。
就是怕把她給吵醒。
“媽!“
方茴睜開了眼,正好和許聲鶴撞了個正着。
四目相對,許聲鶴感覺有些不自在了。
他趁着方茴睡着了捏方茴的臉,確實有些不好,雖然他們已經快要步入婚姻殿堂了,但是,許聲鶴覺得對於喜歡的人,還是要謹慎一點、尊重一點,纔好。
“許聲鶴?“
方茴揉了揉眼,在確定了眼前的人真的是許聲鶴只好,伸出了手,將許聲鶴給拽了下來。
“你怎麼來啦?“
方茴剛睡醒,聲音裏帶了一絲奇異的沙啞,很勾人。
“我們的婚期已經訂好了。就在下下個月,正好不會和若聲還有季潯陽的婚禮撞上,你覺得呢?可以嗎?“
許聲鶴在方茴醒來後就將身子往後挪了一些,沒想到,又被方茴給拉了回來,只能伸出一隻手撐在牀上,才能讓自己不至於倒在方茴的身上。
“可以,你們決定就好了。“
方茴見許聲鶴那樣單手撐在牀上很是不舒服,便直接將許聲鶴的手給拉了下來。
驟然間,失去了支撐。許聲鶴便直直地從上面掉落了下來。
方茴沒有預想到這個結果,表情有些慌張,往後躲了躲,又想到許聲鶴這樣掉下來,有個肉墊,總比沒有肉墊好,便停在那裏沒動了。
不過,她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許聲鶴反應極快,在極短的時間內,找到了支撐點,才讓自己沒有落在她身上。
“臭茴茴。“
許聲鶴看着方茴害怕地往後縮,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退了回來,一臉英勇就義的模樣,就覺得有些好笑。
“幹嘛!“
方茴睜開了眼,見許聲鶴喊她臭茴茴有些惱羞成怒了,從牀上爬了起來,將他的手給拉開了,害得許聲鶴重重地掉落在了牀上。
然後自己爬了過去,壓在了他的身上,耀武揚威地說道:
“許聲鶴。你是我的人了,自然我說什麼,便是什麼!從前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但是今天你必須得聽我的!“
“嗯。“
許聲鶴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把自己的眼從方茴的身上挪了開來,他感受着方茴身上的熱度,感覺心裏有些躁動。
很想把上次沒有做完的事情給做完了。
但,這是在她的房間,樓下還有她的父母。
他和她也馬上要結婚了。
“我們睡吧!“
方茴坐在許聲鶴身上,居高臨下地看着許聲鶴,想到了那次沒有做完的事,有些意猶未盡地說道。
她和他都要結婚了。
做這件事和合法的了,沒有人能管的住她了。
“不行!“
方茴的話將許聲鶴心裏的所有綺麗的心思全都趕跑了。
她年紀小,還能瘋,不懂事,他不行。
都是一家公司的總裁了,簽過那麼多的合同了,他不能由着她胡來。
要是被樓下的他們知道了。
那他和她的婚結不結的了還是一回事呢。
“爲什麼不行?“
方茴停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手。
頗爲委屈,
“我們都要結婚了!又已經訂婚了,都成年了,爲什麼不可以這麼做?難道,你不喜歡我了嗎?我們還沒有結婚,你就想拋棄我了嗎?“
“茴茴,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是在你家,我和你剛剛說好了婚期,也答應了你爸爸媽媽要好好照顧你,這麼做於禮不合!“
許聲鶴伸出了雙手,從方茴的肩膀下穿過去。想要把方茴從自己的身上給弄下來。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開了。
“茴茴,我們待會去……“逛街吧!
方母臉上帶着笑意,打開了門,準備和許母一起帶着方茴出去置辦些東西。卻沒想到撞到了這麼一幕。
剩下的幾個字在看清了眼前的畫面之後,沒有說完,就咽回了自己的嗓子裏。
僵着臉,將門給關上了,將跟在她身後的許母退了回去。
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做這種事,就不能關着門做嗎?
不對。方母仔細想了想,門是關着的,可他們就不能那啥,鎖着門嗎?
他們進進出出,看到了這些,多不好意思啊?
“怎麼了?“
方茴故意歪着頭,裝作十分無辜的樣子問道。
這可不關她的事,是他自己伸出的手的。
既然都被誤會了,那不如,方茴的眼睛轉了轉,看起來十分狡黠的模樣,就這麼順水推舟把生米煮成熟飯得了。
“沒什麼!“
許聲鶴知道方茴是在裝無辜,但也沒有揭穿她,接着剛剛的動作,手腕用力,將方茴從自己的身上給搬了下來。
不等方茴反應過來,就直接坐起,站了起來,揹着方茴將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
“我先出去了。“
撂下這句話,許聲鶴就想出去,儘管他的聲音極力地想要保持平靜,但是,他那加快的步調,還有他那語氣都顯露出了他內心的無措。
方茴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許聲鶴,覺得有趣極了,噗嗤一下笑出了聲,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媽媽她會以爲你不行的,你這麼快出去。“
許聲鶴:“……“
事關男人的尊嚴,怎麼能說他不行呢?
停住了腳步,勾了勾脣,笑的絢爛無比,眼梢都是邪邪的勾人心魄,又緩緩地走了回來。
將自己的領帶鬆了鬆,扯了下來,扔在了一旁,露出了自己那精緻白皙的鎖骨,看的方茴嚥了咽口水。
天吶!
這也太帥了吧!
許聲鶴今天爲了表示他對方茴的重視還有尊重,穿了最正式的那一款西裝,穿在別人身上老氣的要死,在他身上卻莫名地好看。透露出一股斯文禁慾的氣息。
他今天沒有戴平日戴的金絲眼鏡,將自己那一雙勾人的丹鳳眼露了出來,一舉一動在方茴看來皆是誘惑。
方茴有些意動了。
好色這種事情是不分男女的。
“聲鶴,你不要這樣,我害怕。“
方茴又咽了咽口水,覺得,她應該欲迎還拒一下,或許,這樣,他動手會更快更狠一點。
“怕?你也知道怕?如果你知道怕的話?那剛剛就不應該出言挑釁我!“
許聲鶴挑了挑眉。正欲解開西裝外套的手停了下來。
“你要是現在求饒的話,那我也是可以放過你的!“
畢竟,他也就是想要嚇嚇她,不準備動手。
方茴低下了頭,將自己柔嫩的脖子露了出來,從許聲鶴這個角度望去,正好可以看見她那不停跳動的血管,透露出青春的氣息。
“罷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我遲早是你的人了!又何必做一些沒有必要的反抗呢?“
她的聲音透露出一種看淡了世間的感覺,可實際上。方茴低着的頭正在偷笑。
她巴不得許聲鶴生米煮成熟飯。
可,她剛剛提了一次被拒絕了。
又怎麼能提第二次呢?
只好用這種迂迴的辦法,來“引到“許聲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