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聲想了想,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他看起來,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既然情根深種,又怎麼可能對其他人動手動腳?
還是說,一切都只是他的僞裝?
一想到她和他之間的相處,全都是他的僞裝,宋若聲就有些頭皮發涼。
還好,季潯陽對他始終是有警惕之心的。
不然她估計就要栽在葉問那裏了!
“我剛剛還和潯陽通過電話,他還在季氏,今天上午他有個會!所以,這絕對不是他!“
宋若聲斬釘截鐵地說道。
季潯陽是她的丈夫,她也不能讓季潯陽平白無故地就受了這個罪名。
當然,她也知道,也明白,許聲鶴還有方茴都是爲了她好,纔會和她說這些事情,要不然。也不會特意來告訴她。
許聲鶴點了點頭,握住了方茴的手,
“若聲,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也就是關心你,害怕你受傷。說句難聽的話,季潯陽也是有前車之鑑的,所以,我們纔會格外地關心你。“
宋若聲也知道許聲鶴和方茴是關心她,纔會說這些事,如果換了別人,只會在背地裏嘲笑她或者當着她的面奚落她,又哪裏會和她說這些呢?
還冒着得罪她的風險。
“我知道,聲鶴,你和茴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開心你們關心我。我們之間的情誼,不會因爲這些事而消退,而褪色的!“
宋若聲近乎虔誠地說道。
她的心裏很明白,如果沒有他們兩個人,或許,她就真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又哪裏會有今天這麼好的生活呢?
又哪裏會有未來?
“好。“
許聲鶴和方茴聽了宋若聲的話,送了口氣。
他們就是怕宋若聲太過於迷戀季潯陽,纔會提心吊膽的。
畢竟,宋若聲以前實在是太癡迷於季潯陽了,她做的事,歷歷在目。
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擔心呢?
既然。他們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那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
許聲鶴和方茴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起了他們面前放着的禮物,輕聲說道:
“那就卻之不恭了!只不過,今天我們還有事。過段時間,我們細聊。“
宋若聲見兩個人就這麼拿着禮物走了,咳嗽了幾聲,頗爲無奈地問道:
“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請帖,還沒有給她呢!
“什麼事?“
方茴有些奇怪地問道。
他們能有什麼事,來這裏,就是爲了和若聲說那件事的啊!
還是,若聲是問他們爲什麼不去看季老爺子?
試探性地說道:
“季老爺子那邊,消息還沒有傳出去,我們要是貿貿然去看望的話,怕是會被有心人說三道四,對季氏還有宋氏有所影響,所以。我們想要等過一段時間纔過去。“
季老爺子對許聲鶴還有方茴也是極不錯的。
於情於理,他們都應該去看望一下。
“不是這個。“
宋若聲有些好笑地說道,
“你們不是要結婚了嗎?難道不準備邀請我?請帖呢?“
方茴恍然大悟。
她記得自己好像已經把請帖讓人送到了季宅,難道還沒有到嗎?
不應該啊!
她可是估摸着時間的!
昨天,應該就到了的!
“你還沒有收到嗎?“
許聲鶴覺得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的請貼,我們早就準備好了,還是精心準備的,怎麼可能會沒有到?“
宋若聲見狀,也明白了。
請帖是送到了……沒錯,只是,拿到請帖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當着許聲鶴和方茴的面,她也不好說些什麼,只是笑着點了點頭,
“可能是家裏的傭人忘了把請帖給我吧!我待會打個電話問問。“
“好。要是沒有找到,那我給你補發一份。“
方茴瞭然。
“嗯,你們還有事,就先回去吧!有空,一起聚聚。“
宋若聲送走了方茴,走到了辦公桌旁,坐下了。
是他嗎?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宋若聲閉了閉眼,她很累。
明明她和許聲鶴就已經是過去式了,許聲鶴都要和方茴結婚了,他爲什麼還放不下?
同一時間,季潯陽坐在辦公桌後,手指間捏着一張白色的卡片。
卡片周圍帶有燙金的花紋,花紋在卡片中間匯合成一個心形框框,裏面一左一右寫了兩個名字。
那兩個名字靠的極近,帶着絲絲的曖昧氣息。
這卡片,赫然就是宋若聲和方茴他們剛剛所討論的請帖。
方茴和許聲鶴給宋若聲的請帖是特製的,獨一份。
沒有多的。
給季潯陽的請帖直接送到了季氏,讓他的員工交給了他。
因此,在季潯陽的左手邊,也有一張白色的卡片。
季潯陽手中的請帖是今天早上他出去的時候,傭人交給他的。他本想讓傭人直接給宋若聲,但是,鬼使神差的,他接過了這張請帖。
帶到了公司,剛剛和宋若聲打電話,也沒有提起這個請帖的事。
掛了電話,倒想起來了。
想到以前許聲鶴爲了宋若聲和他對峙的場面,感覺手上的請帖像是消失了一樣讓他感覺有些不真實。
許聲鶴,他是真的放下了嗎?
當初,他爲了若聲,做了那麼多,又付出了那麼多,說放下,就放下了嗎?
季潯陽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初若聲就那麼放棄了,那今天他和若聲之間又是什麼樣呢?
可,不管是什麼樣。
季潯陽想,他愛上了宋若聲這件事,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改變了!
多說無益,多想也無益。
把兩份請帖都收了起來,放在了一旁,回去的時候給她也就是了。
宋若聲正想着怎麼開口讓季潯陽主動地把請帖交出來,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請進!“
她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了。
緊接着,葉柳抱着文件走了進來,放在了宋若聲的桌子旁。
“老闆,這是這個月公司的報表以及重要項目的立項,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