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溫老爺子氣的雙手發抖,好像要暈過去一樣,連忙上前小聲地勸誡道。
溫老爺子聽了管家的話之後,轉過頭來看向了管家,臉色變得十分複雜,
“你早就知道。對不對?“
溫雅在國外一直都是有專人照看着的,甚至,都有人監視着她,就是怕她自己不聲不響地跑回國惹出事端來。
她走動了,還回國了,他怎麼就沒有收到消息?
唯一可能的就是管家瞞着他,合夥!
沒有把消息告訴他!
好啊!
好啊!
一個個的,見他老了,都不把他放在心上了,還開始耍小聰明瞭,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要是他沒有聽到那些消息。他們還想要瞞他多久,瞞到他進棺材嗎?
“老爺,我不知道。小姐,她只說她很無聊,不想在那些地方待着,讓我幫幫她,小姐又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又受了那樣的委屈,我看不慣,所以……“
管家低聲地說着,都不敢看季老爺子一眼。
出了這樣的事,確實是他的不該,是他的錯!
他應該事先和老爺商量一下的,那便不會出這些事了。
“糊塗!“
溫老爺子氣的都站不穩了,往後退了一步,差點摔倒,但是被管家給扶住了。
“你讓溫雅怎麼辦?讓溫家怎麼辦?我們溫家,名門望族,從來沒有出過她這樣的女子,離經叛道不說,現在還做了這麼驚世駭俗的事!“
“你說啊!你的錯!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說?難道,硬逼着季潯陽離婚?逼着季潯陽和溫雅結婚?“
管家扶着溫老爺子沉默不語,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說實話,季潯陽他的心太狠,也太硬,當初執意要娶宋若聲,不肯娶他們小姐。現在更不可能娶他們小姐了。
要娶的話,當初就娶了,畢竟。
所以,季潯陽就是當他們小姐是玩物!
管家想到這,眼裏有了渾濁的淚水,是他的錯!是他的錯!
如果他當初不那麼做的話,如果他當初不安排那個地方的話,就不會出事了!是他的錯!是他對不起溫家的列祖列宗,對不起溫老爺。
“小姐喜歡的話,季潯陽必須娶小姐!“
管家渾濁的淚水下是堅定不移。
他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季潯陽都必須娶他們小姐,只要他們小姐喜歡。
“唉!“
溫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長嘆了一口氣,推開了管家的手自顧自地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臉上已有了灰敗痕跡。
“叫溫陽過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溫雅的哥哥溫陽肯定也知道了,就是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溫陽和溫雅一向不對付,小時候還好,長大了。隨着溫雅的脾氣越來越大,兩個人的關係就越來越遠了。
溫老爺子長吁短嘆地想到,如果不是這次,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他也不會讓人去找溫陽。
就怕溫陽讓溫雅在外面自生自滅。
這要是問老爺子年輕的時候,他也會讓溫雅在外面自生自滅,把溫雅逐出溫家的門,可到了他這個年紀。
因此,對溫雅的容忍度越來越高。
溫雅是溫家這一輩裏,唯一的女孩子,又長的像她。
他實在是不忍心看着她在外面流浪,也實在是不忍心看着她選那麼一條不歸路……
溫老爺子唯一的僅剩的溫情,都給了溫雅,可以說是在溫老夫人去世之後,但是溫雅卻一點也不珍惜。
“不,我和你不會結婚的!“
溫雅的眼裏帶了一絲厭惡和憤恨,似乎葉問是她的仇人一樣。
她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和葉問在一起,也自然不會想着葉問結婚。
只想着等季潯陽被扳倒之後,就離開葉問,又怎麼可能和葉問結婚,把自己一輩子和葉問綁在一起呢?
所以,面對葉問的求婚,她已經拒絕了一次。
這應該是第二次了。
看着葉問那帶着狠意的眸子,溫雅沒有讓步,她不願意讓步,也不願意自己以後就活在葉問的陰影和掌控下,沒有自由,也沒有未來。
她前半輩子,最美好的時候被自己的慾望所驅使,喜歡上了季潯陽,過着自己從未來想到過的生活。
後半輩子,她便不想了。
只想爲自己而活。只想自己活的瀟灑,把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一個一個地趕盡殺絕!
“溫雅,溫雅,你以爲你是誰?“
葉問本來是兩隻手和溫雅交握着抵在牆上的,在溫雅說了這些話之後,他冷笑了一聲,改用一隻手將溫雅的倆隻手抓了一起,抵在牆上,另一隻捏住了溫雅的下巴。
迫使溫雅擡起下巴和他對視着。
視線相交,沒有一絲溫情,反而迸發出劇烈的火花,一時間,空氣中的氣氛都凝滯了。
“我是溫雅,是溫家的人!身上流着的血液不是你這樣的私生子可以比擬的!你是葉家的人又如何?永遠都不能洗脫你身上私生子的標籤,你身上的血液都是骯髒的!“
溫雅的眼裏的鄙視還有厭惡就像是一根刺一樣梗在葉問的心裏,他沒有說話,只是眯了眯眼,捏着溫雅下巴的手緩緩下移,挑逗着溫雅,迫使溫雅發出聲音。
看着溫雅動情的模樣,他自己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高高在上地看着溫雅因爲他的動作而變得像櫻桃般紅潤的臉,譏諷地笑了一下。
什麼出身,什麼高貴,還不是屈服於他的身下,還不是被他壓的死死的?
他是私生子又怎麼了?
他又沒有錯,有錯的是他們,是他們把他生下來的,是他們讓他變成這個樣子的!
他的出身他沒有辦法選擇,但,他的未來,他的以後卻是他可以自己選擇的。
所以,溫雅,一輩子躺在他的身下吧。
老老實實地臣服於他吧!
這樣,纔不會喫苦頭。
他也不會心疼,也不會總想着要彌補,總想着得不到就要毀滅,徹底地毀滅的那種!
“混蛋!……你住手!“
溫雅的聲音帶了絲絲的媚意,聽起來不像是拒絕,也不像是憤怒,反而像是邀請。
葉問眯了眯眼,並沒有動作,停下了手,把溫雅拋在了那裏,絲毫不擔心溫雅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