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573章 炙手可熱
    入了夜,唐時錦從海東青上躍下,目送着炎柏葳走了,這才進了院兒。

    吳不爭嗖的一下從屋裏出來,笑眯眯的道:“主子,你回來啦?”

    唐時錦點了點頭,他就溜溜兒跟着,一副“我有新鮮八卦快來問我”的樣子。

    裏頭戚曜靈也迎了出來,唐時錦隨手摸了摸他的臉,道:“我先換衣服。”一邊就進了房。

    洗了澡換過衣服出來,已經是子時了,唐時錦一見幾個徒弟全都過來了,一個個眼巴巴看着她,不由得一樂:“大晚上的都起來幹嘛?我沒事兒,都去睡吧,有事兒明天再說。”

    司顧菟拿了沐巾,仔細的幫她擦乾頭髮,又把暖籠推到她身後,把頭髮小心的鋪罩在上頭。

    吳不爭叨叨叨的先跟他說了說京城的事情。

    唐時錦皺眉聽完,道:“幸好有驚無險。”

    她有點兒慚愧,她就是想清靜兩天,結果害的炎柏葳受傷,炎影要受一樣的傷,還險些暴露了……發個脾氣咋這麼不容易。

    吳不爭又道:“聽說事後,汪直還是不肯死心,還派人探察,但那邊出入傳書,向來十分小心,他抓不到什麼的,就怕九爺八爺送他回去的時候,會叫人看到。”

    “應該不會的,”唐時錦道:“本來唐九垓也不會送進城,他不可能這麼遠都放人手的吧?”

    吳不爭點了點頭,又道:“還有,聽說那位……”

    他指了指上頭:“確實身體出了問題。之前刺駕之事,他受了驚嚇,後來據說又自噩夢中驚醒,觸發了眩暈之症,兩天後又犯了一回……太醫說的十分嚇人,很可能會中風什麼的,所以他也是嚇到了,連早朝都罷了兩日。”

    唐時錦恍然。

    怪不得他立刻就叫汪直去查,原來是引發了嚴重後果,若真是出於旁人的設計,他當然會憤怒之極。

    吳不爭繼續道:“聽聞萬氏還求他解了廢太子的禁足,但是他沒有答應,倒是有意培養六皇子,叫過來考較了一回學問,只是六皇子表現極差,所以事後就沒了聲息。”

    他頓了一下,“汪直這個人,權力慾太重,沒事找事,抓着一點小破綻就大做文章,一門心思的想着找幾個大案出來,好升官發財……偏偏投了聖上這個時候的心情,所以這十餘日,汪直算是炙手可熱,就在昨日,將戶部一個官員家滅門了。”

    唐時錦直皺眉頭。

    吳不爭看了看她的神色:“大事兒基本就這樣,你叫他們去睡,咱說點閒話兒唄?”

    唐時錦道:“你們都去睡吧。”

    花晟林幾個人都聽話的去睡了,只有戚曜靈沒動,湯蓮生是頭一回參與這種“機密茶話會”,聽的雙眼放光,撒嬌道:“師父,家裏的事情蓮生與你說就成。”

    “嗯?”吳不爭道:“你這是要跟我爭?”

    他把手搭在他肩上,咬耳朵:“惹着我,我連你晚上自.瀆幾回都記下來!”

    湯蓮生臉騰的紅了:“我沒有……”

    “啊??”吳不爭一臉驚奇,繼續咬耳朵:“你還沒??那你沒叫你二師兄給瞅瞅?你這不行啊,虧的不輕吧,這可不是小事啊,你年紀輕輕的總得想辦法傳宗接代……”

    湯蓮生默默敗退了:“你說,你說吧,我什麼也不知道。”

    吳不爭滿意的收回了胳膊,然後繪聲繪色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連湯蓮生自己都聽的津津的味,他複述的一個字都沒錯,一人分飾幾角,還帶表情動作的。

    唐時錦點了點頭。

    然後吳不爭又把花晟林和司顧菟的對話說了。

    唐時錦挑眉:“哦?”

    湯蓮生興致勃勃的道:“難道三師兄喜歡師姐?”

    吳不爭道:“據我觀察,很有這個可能!”

    唐時錦也不由得摸着下巴琢磨了一會兒:“那我們就先當不知道。”

    湯蓮生和吳不爭一起心領神會的點頭。

    唐時錦道:“行了,太晚了,靈兒爭爭都去睡吧,蓮生站一站。”

    湯蓮生就走過來,戚曜靈兩個人就起來出去了。

    湯蓮生主動認錯:“師父,我是不是不該挑明?以後不好相處了。”

    唐時錦道:“不是挑不挑明的問題,是你這個想法,就沒有必要……你既然也知道差一層,難道還不明白?我對他的期望就與你們不一樣,我允許他算計,我們是互惠互利。”

    湯蓮生一點就通:“我明白了,這件事情的關鍵在於,四師兄他不明白,所以我應該私下裏跟四師兄說說,而不是當面罵他。”

    “對。”唐時錦道:“但是這樣也沒事兒,謝不渝是個聰明人,話挑明瞭,他自已就會收斂,以後也會更上心,而且他也不是什麼壞人,不會因此記恨我們,那就夠了。”

    她頓了一下:“靈兒聰明絕頂,但不在這些事情上,大眼燈兒、林兒和小菟兒都屬於心思純粹的人,而你心思細膩,更能察知人的情緒心思,你以後想到什麼,就與靈兒說說。”

    湯蓮生道:“不用跟師父說嗎?”

    唐時錦挑了挑眉:“我還用你說?”

    湯蓮生懂了,笑道:“蓮生知道了。”

    唐時錦笑道:“行了,去睡吧。”

    第二天唐時錦也沒起來練武,睡飽了出來的時候,就見江必安站在廳中,道:“你去哪兒了?”

    唐時錦道:“隨便走了走。”

    他道:“爲什麼一去好幾天也不報個平安?”

    她道:“因爲我心情不好。”

    他沉默了半晌:“爲什麼?不過就是幾個孩子,管不好,那就換一個能管的好的人,這麼簡單的事情,爲什麼要發那麼大的脾氣,爲什麼還要生氣整整十二天?”

    唐時錦:“……”

    她非常不喜歡解釋這種事情。

    但是江必安不是炎柏葳,他不“知趣”,他就喜歡尋根究底,你不回答,他就自己調查取證,非得有一個結果。

    她就指了指椅子。

    江必安就過去坐下,然後她站在他對面,找到了幾分居高臨下的感覺。

    她道:“江護,我幼年之時,掙扎求生,所以我一直都很羨慕那些過的好的孩子,我羨慕那些喫的好穿的暖還能唸書的人,我腦海之中,有很多很深刻的畫面,我一輩子都忘不了……而現在,我把我認爲珍貴的三點,給了這些孩子,這在我心中,是一種補償的感覺,但我沒有想到,我去到那兒,看到的不是幸福和感恩,而是貪婪、肆意和算計。”

    “人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能冷靜的,這種畫面讓我覺得,我的人生,我的努力十分可笑,他們辜負了我的善念,他們不配得到這些……所以我很生氣,你明白了嗎?”

    江必安緩緩的點了點頭:“明白了。”

    唐時錦揹着手兒,心平氣和的道:“那你還有什麼事情嗎?”

    江必安平視着她,目不轉晴,神色嚴肅:“很好看,我想摸摸。”

    唐時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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