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645章 有本事拼老婆
    吳不爭摸了摸鼻子:“一個老頭子罵你呢,我想了想還是拿過來叫你看看。”

    唐時錦眉頭都擰了起來:“罵我什麼?”

    桃成蹊站起身搶過來看了看,然後眼睛就彎了起來,唐時錦深覺不妙,迅速搶回來,拍給吳不爭:“你念念!”

    吳不爭就念了念。

    唐時錦越聽越是無語。

    這特麼是一篇檄文啊!!

    這人姓吳,是這一回應試的舉子,在本地還考了個第二名。

    他充分發揮了文人罵人不帶髒字兒的稟性,把她的經歷捋了捋,從茂州寫到了京城……

    說真的,罵她貪財、罵她狠毒、罵她粗魯,野心傢什麼的她全都不在意,但是這一位,寫的她好像汪直那種變態,專愛跑到文人面前刷存在感,字裏行間都在影射她享受這種,明明不學無術卻得衆多文人敬仰的感覺……

    這個吳生是真有才,寫的那個猥瑣勁兒呼之欲出!要不是寫的是她自己,她都想給他點個贊!

    唐時錦簡直氣到不行,跳腳道:“這都什麼人啊!不就是有點文化嗎!秀什麼秀!自己有才華有什麼了不起的!有本事跟我的家眷比比啊!有本事讓他老婆出來跟我老婆比做詩寫文章啊!!!”

    剛剛走進來的太子殿下:“……”

    幾個人紛紛憋笑。

    炎柏葳也笑了,然後就直接進來了,隨手握住她手,一邊找地方坐下,一邊拿過她手裏的紙:“別生氣了,‘家眷’給你把場子找回來!”

    他就笑着去看那篇文章。

    桃成蹊扔了個瓜子過來,示意他看他。

    炎柏葳擡頭看了他一眼,笑道:“行了,別笑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不就是炎娘子麼!

    桃六郎估計是覺得他可太有先見之明瞭,多少年前就預料到了如今這一幕!

    炎柏葳看了一遍那文章,站起來,點了她腦袋一下,笑道:“賣弄文筆而已,看我怎麼收拾他。”

    他就過去書桌邊磨墨。

    桃成蹊跟過去看,湯蓮生也跟過去看。

    炎柏葳這輩子最不愁的就是寫文章,拿過筆來,就跟默書一樣刷刷刷就寫完了。

    唐時錦道:“可是你寫是不是不大合適?”

    “沒事,”炎柏葳道:“我以文人的身份回覆,沒什麼不合適的。成蹊也可以寫……”

    桃成蹊用力搖了搖頭。

    湯蓮生道:“那我寫一個,等了寫了,炎師父幫我改改唄?”

    炎柏葳點了點頭:“可。”一邊說着,就把文章交給下頭,讓他們放過去。

    吳不爭笑道:“其實園子裏有不少人寫文章駁他的,畢竟像這種端起碗喫飯,放下碗罵孃的人還是少。”

    唐時錦道:“所以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

    炎柏葳笑道:“想出名,不然呢?”

    “不是,”唐時錦道:“我就是覺得你們文人真可怕,我本來覺得有些東西應該是有感而發,纔會寫的好,例如說他就是覺得我是這樣的,才能寫出這樣的文章。”

    炎柏葳笑道:“我們文人確實是很可怕的,例如說成蹊,若真有必要,你讓他寫一篇這樣的檄文,他能寫的比這還好!”

    桃成蹊:“……”

    他指了指他,眼神不屑。

    唐時錦哈哈的笑道:“六哥的意思是,那是你!我們桃花仙兒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的,有感才發,無感不發。”

    炎柏葳笑而不語。

    吳不爭溜達着去關注後續。

    炎柏葳這篇文章,就用的炎棽的名字,但如今大慶朝已經無人不知,炎棽就是太子殿下。

    貴爲太子,卻用文人的方式來應對,頗得文人好感,而且文人圈子就一個鐵律,“文好可破”,所以文章一出,瞬間就把洋洋得意的吳生給打回了原形。

    有很多人登時就想多了,心說原來太子果然還是在關注這邊動靜的,這文人聚集,上位者不可能不忌諱,於是就暗搓搓準備開了印之後參她們一道。

    但也有人覺得,這只不過是因爲太子爺心儀慶王,所以但凡與她有關的事情,他都會參與。

    不管心裏怎麼想,都對這篇文章交口讚譽。

    曾思故眼看這情形,猶豫着,把剛寫好的文章收了起來。

    他之前畫了那副畫,交給了在這兒的桃相府門客,那兩位當時大加讚譽,立刻送了回去……但這兩日,卻沒什麼迴音。

    雖然想着可能是因爲過年,忙不過來,但仍舊忍不住焦急。

    畢竟很快就是初八,這兒他繼續住,明顯住不起,但不繼續住……回去,下一步又該怎麼走?

    恰好遇上吳生寫文章挑釁,他就寫了文章批駁,自覺得寫的還不錯,但是炎柏葳的文章一出……那就是誰與爭鋒,他這文章就算拿出去,也顯不出來了。

    曾思故一時彷徨無計。

    小廝四全進來稟報:“曾公子,那位曾公子又來了。”

    曾思故眼神黯了黯,長吸了口氣,但還是溫和的道:“多謝,我過去一趟吧。”

    曾逢那天一回去,就知道他進了雕繡園,當天晚上就過來了一趟,年初一又過來了一趟,這已經是第三趟了。

    他這個時候,還不敢跟他撕破臉,他就繞過院中的學子們,去了側門。

    門外人一身錦袍,衣着華貴,配飾也是極爲富貴,而曾思故即便穿着唐時錦送的棉袍,也遠不如他氣派。

    只是曾逢不明白,在京城這種地方,並不是穿的好就能有面子的,你穿的再好,過來也是個鄉下土包子。

    兩人相差三歲,長相卻極爲肖似。只是曾思故略瘦,曾逢略胖,但不細看很難分辯的出。

    曾思故道:“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說了,初八才能走嗎?”

    曾逢假笑着道:“哥,我看旁人都回去了,你也回家住唄!大過年的你一個人在外頭,我不放心!”

    曾思故耐心的道:“與這些人結交的機會難得。”

    曾逢眼神微變。

    他正是不想讓他與他們混的太熟!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他離不了他!他怕出事!

    曾思故一看他的眼神兒,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壓低聲音道:“這麼多人,能不能考上,誰都不知道,但是桃相府、衛王府、慶王府卻是在這兒擺着的!若能與他們結交,比考中進士都好的多!你到底在擔心什麼?我也有舉人功名,我除非是傻了纔會……自毀前程!”

    曾逢垂了垂眼。

    他信了八成,道:“我就是擔心你。”

    “不用擔心,”曾思故心頭嘲諷,但是臉上卻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你也不要總來,你不想讓人知道我們長的如此相似吧?若真的多生是非,對我們都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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