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681章 成就感簡直了
    人都到了,炎柏葳才道:“我想完善一下律法。”

    本朝律法,大多沿襲了唐律,也參照了宋刑統,本身就有很多對於世家、官員的優待,議、請、減等等的特權,須奏請皇帝裁決的“八議”等等。

    而炎柏葳想對這些特權,進行更明確的規定和限制,不能說打破官民壁壘吧,但也要削弱官員世家的特權。

    這是一個註定會被享特權者所不喜的決定,所以要在元盛帝在位的時候,趕緊的改完,推行下去,讓他背鍋。

    因爲正好接連辦了幾個大案,官吏連番的清洗,而提拔上來的都是自己人,所以,這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師出有名,遇到的阻力也會很小。

    唐時錦對這個決定,特別贊同。

    在辦趙守拙案子的時候,她就在想這個問題,也算是又靈犀了一回?

    唐律的文辭,十分的古雅優美。

    例如:“笞者,擊也,又訓爲恥。言人有小愆,法須懲誡,故加捶撻以恥之。”種種。

    咋說呢,可以,但沒必要。

    唐時錦便道:“我想說句話。”

    鍾林鋒便道:“王爺請講。”

    唐時錦道:“諸位都是飽學之士,可能感觸不深,可是在我這種文盲看來,現行的律法太斯文了。律法的文理,應該通俗易懂,樸實無華,甚至琅琅上口,才能更利於傳播……寫這麼斯文根本沒必要,底層小吏的水平,未必高過我多少,而且律法本來就應該是大家都能看懂的,而不是全天下都只知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一句。”

    她加重語氣:“先知法,才能不知法犯法。”

    鍾林鋒想了想,道:“有道理。”

    他看向炎柏葳,炎柏葳道:“確實有道理,尤其縣衙捕頭之類的武官,真的不長於文理,所以確實應該更加通俗易懂。”

    於是大家繼續討論。

    唐時錦在這個年代,本來是個半法盲,但是因爲辦這幾樁大案,恰好把律法喫的透透的,於是積極的參與意見。

    比如一個人同時犯了幾種罪行,現行的律法是兩罪從重,也就是說,二罪以上被告發,以量刑更重的那個罪名爲準來處罰。如果兩罪處罰相同,就只處罰一個。

    但唐時錦覺得,現代刑法的數罪併罰更加合理。

    另外,關於造謠誣陷的細則,這個年代基本沒有,造謠的成本太低了,所以很多人可以輕易的毀掉女子名節,這也需要增補。

    餘外還有她最在意的方面。

    大慶朝,可以說是商人,或者學術一點說“資本主義經濟”萌芽發展的朝代,各種工坊越來越多,普通的僱傭關係也取代了主僕關係,所以相應的,也就有很多東西需要細化。

    她如今商鋪中籤契,其實就相當於私人約束,若是能有法可依,當然更好。

    幾個文人本來都以爲,她只是來充人場的,畢竟這種事情不能撇下總緝事廠……沒想到她句句言之有物,而且全都不是紙上談兵,而是行之有效的,尤其關於商賈的那些提議,咋說呢……不愧是財神爺,太細了,太專業了。

    雖然於與炎柏葳“限制特權”的初衷來說,離題萬里,但是對於當前的律法,卻無疑是很好的完善和補充。

    而且這些人也算是太子殿下的心腹團了,當然希望首次合作能夠成效顯著,唐時錦這些提議,不管是必要性還是可行性,對他們的真正目的來說,都是絕佳的掩護。

    完善律法並非一時之功,炎柏葳召了他們來,本來主要是定下主基調,然後再慢慢的修改。

    結果這些人被唐時錦說起了勁頭,親自動筆,現場就改了不少……

    唐時錦覺得這種連國家律法都能參與修改的成就感,簡直了……身爲一個混混,圓滿了好麼!連熱都忘了。

    宮裏賜了宴,幾人用過晚飯纔出了宮。

    回到家的時候,就見上官荼蘼和範陶朱在她院中坐着說話,上官荼蘼手邊放着她畫了一半的圖紙,手裏居然已經做好了一個三葉的風扇,舉着問她:“這要怎麼動起來呢?”

    唐時錦道:“風力、水力、齒輪都可以啊!”

    她拿過紙來,給他把圖畫完。

    例如說最簡單的,壓桿風扇,結構一般有壓桿、第一連桿、第二連桿、第一齒輪、第一錐齒輪、扇葉和手柄,這是可以握在手中的那種,當然也可以做大些。

    又例如轉動的手搖風扇,需要底座、支架、齒輪、曲柄、葉片等等,結構也相對簡單。

    風力、水力就類似水車了,只是加上齒輪,讓它實現高速旋轉。

    唐時錦不厭其煩的給他講了小半個時辰,就見上官荼蘼眼晴越來越亮,然後拿着她的圖紙就走了。

    範陶朱吐槽她:“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一天見八次。”

    唐時錦道:“所以?我還要跟他抱頭痛哭一下嗎?”

    範陶朱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要說什麼,畢竟,他犯的是大節……

    唐時錦也累了一天了,把他趕走,洗了澡,奚淵穆偷偷摸摸的把藥送過來,她喝下就睡了。

    等炎柏葳悄悄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睡的沉沉的。

    炎柏葳本來心頭充滿了“我媳婦兒怎麼辣麼棒”的與有容焉,迫不及待的過來,想抱抱媳婦兒的,結果她睡着了,他不捨得吵醒她,就脫了外袍,小心的把人摟進懷裏,一邊低頭親了一口。

    然後他微一皺眉。

    她身上有淡淡的藥氣。

    炎柏葳又低頭辯認了一下,確認有。

    雖然她是瀨過的,但顯然是剛喝過藥就睡了,仍舊能聞的到。

    炎柏葳眉頭一擰,飛快的把被子掩好,穿上衣服去了奚淵穆那兒,奚淵穆還沒睡,炎柏葳進去就直接道:“你把錦兒的情況跟我說說。”

    奚淵穆完全沒意識到狡猾的政治家在套話,就問:“她跟你說了?”

    炎柏葳心頭一怔,但仍是點了點頭。

    奚淵穆就道:“也沒什麼,喫完這服藥,不喫也成了,平時注意一些就可以……她好像胃口一直還不錯,不過再過一個來月就顯懷了吧,你們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炎柏葳先是懵。

    然後他猛然回過神來,一時狂喜,一把抓住他肩:“你是說錦兒有了?”

    奚淵穆意識到上當了:“她沒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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