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926章 恨他一輩子
    這個他能不知道?還用她說??

    陳劍儒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真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陳夫人道:“我固然是個小人,可財神爺本就是神仙,老爺再是看不上人家,人家仍舊赫赫揚揚!你們不是講究君子風度,三人行必有我師嗎?爲什麼老爺就是不肯承認人家厲害呢?”

    陳劍儒怒道:“我說過多少回了,我從未說過慶王爺不好!我從來都認爲慶王爺有大才!亦有大功!我只是認爲,此時,已經到了她該急流勇退的時候!莫要戀權,及早抽身才是大智慧!”

    陳夫人道:“老爺說的輕巧,全天下都眼巴巴的看着她,叫她怎麼急流勇退?再說了,一時用不着了就叫人家走,這跟過河拆橋有什麼區別?”

    陳劍儒怒道:“無知婦人!無知婦人!我……我真懶的跟你爭!!”

    他氣的飯也不吃了,站起來就氣沖沖的走了。

    陳夫人輕輕哼了一聲。

    世家聯姻從來就不簡單,她家世不差,本來就不怕他,而且在這件事情上,難得的,她與婆母兒子,完全達成了一致。

    畢竟他認準了這個死理兒,跟天下人頂着幹,撞了南牆都不回頭,她們是真的怕啊!!

    她們怕他下一步,會把全家都送上斷頭臺!!

    陳劍儒氣沖沖的回了縣衙。

    他一時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正好縣試才過,他索性叫人把中舉之人的卷子拿過來看了看。

    這次縣試的題目是,“人存政舉,人亡政息”,陳劍儒一看就皺了皺眉,覺得這個題目出的,實在是有些不大正統,但畢竟已經考過了,他也就往下看了看。

    這句話出自《禮記·中庸》,字面意思就是說一個主事之人活着的時候,他的政治主張便能夠貫徹執行,但是當他死了,便做不下去了。

    其實就是一種人治和法治的觀點論述。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這一處學子們的答卷都不錯,頭名是一個叫阮藏鋒的人,文章寫的極爲沉厚正統,論述亦是入木三分,不想縣試之中,竟能有如此老成的好文章。

    大概的意思就是人治和法治可以並存,同時也強調了君子德行的重要。

    陳劍儒反覆看了幾遍,不由得生出了幾分愛才之意。

    他有許多弟子,但大多都只是記名弟子,正兒八經拜師的只有五人,年紀漸長之後,已經十餘年沒收過弟子了。

    既然來了,若是合適,收個弟子,倒也可以。

    不過現在他們應該去府城了,只不知府試過後,是會先回來,還是直接留在府城應八月的院試。

    陳劍儒直看到夜半才歇下,第二日又看了一日,未曾回暫住的院子……可母親和妻子,居然也未曾派人來叫他!

    陳劍儒心寒不已,然後也不知出於何種心思,又去了財神城。

    一路溜達過來,見有一間百草茶樓,說是以百草做茶,便進去了。

    一進去就發現,這家茶樓,說是茶樓,卻又像一個書樓,處處都有舒適坐臥之處,相距較遠,又有屏風相隔,而且好幾個座次上都擺着書架,從外頭看過去,看不到座上有沒有人。

    但如此景緻,卻叫喧鬧給破壞了,幾個人正圍在一起說笑,一見他,齊齊轉回頭來。

    然後一個藍衫青年走過來,神情沉靜,氣宇軒昂,道:“老先生愛看什麼書?”

    這問的,陳劍儒不由捋須笑道:“倒是喝茶,倒是看書?”

    青年並不理會他的機鋒,只微笑道:“愛看什麼書,便去什麼座兒,或者老先生博覽羣書,也可以挑着順眼的座次先坐,然後再點茶。”

    陳劍儒點了點頭,隨意一看,便挑了一個有梅花的屏風,過去坐下了。

    看書架上都是一些詩集,便點了點頭,道:“倒可一觀。”

    青年送了一張茶單過來,寫着各種茶的名目和功效,陳劍儒便隨意點了一杯用雲茯苓、杭白菊、百合之類草木配成的解憂茶,青年點了點頭退了下去,自有人送上小茶爐,把茶放上去煮,並道:“老先生若需幫忙倒茶,可喚小生一聲,若需筆墨紙硯也可喚我。”

    陳劍儒見這兒連小跑堂都似乎是個文人,不由得暗暗稀罕。

    他並不知道,青年回去之後,就與人暗暗的交換了一個視線,然後在桌上劃下了一個“陳”字。

    百草茶樓,一直是阮刺爲唐時錦打理的,生計無憂之後,阮刺又把學業揀了起來。

    他天份雖不高,但性子沉靜,學習極爲刻苦,加上來往的都是大儒,愛他這態度,不少人願意指點他一二。

    只是前幾年阮曲曲還小,他不放心長久離家,所以一直沒考,如今阮曲曲大些了,該議親了,他又想着若能考出個身份,阮曲曲可以嫁的好些,於是今年才下了場。

    謝懷瑾給他取了一個阮藏鋒的大名,得了縣試頭名,去應了府試,昨兒纔剛從府城回來。

    這邊有長目飛耳樓的人,消息靈通,很多事情都知道的很快,這幾人都是謝懷瑾的弟子,也都是竹林村的人,既然這老傢伙撞上門來,他們能不給唐時錦出口氣?

    於是便有一個叫賀存仁的人道:“聽說咱們的縣太爺又換了?”

    阮藏鋒應道:“是啊。”

    纔剛拿起一本書的陳劍儒,手不由得一頓。

    賀存仁雖是謝懷瑾第一個收的,是大師兄,卻是個頑皮促狹的性子,懶洋洋的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一位可是個閣老呢……嘖嘖,這麼大的官兒到咱們這兒來了,我還有點惶恐。”

    二弟子周存義故意道:“聽聞他與桃相乃是知交,想必不是壞人。”

    “呵呵,”賀存仁道:“就憑他把慶王爺氣病,我就恨他一輩子。”

    周存義道:“說的是,只是我實在不懂,爲何他堂堂一個閣老,竟如此是非不分?連鄉下小兒都知道王爺是大慶福祉,不可或缺,他爲何竟不明白?”

    又聞“不可或缺”!!

    陳劍儒豈不會不知這些話是跟他說的,不由得連連冷笑,就要站起來。

    卻聽那人又道:“藏鋒,你倒猜猜,這是什麼道理?”

    一聽這個名字,陳劍儒皺了皺眉,又坐了回去,他倒要聽聽,這個他看好的人,能不能說幾句公正中肯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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