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930章 最高光的出場
    唐時錦又叫溫世澤抄了一份兒,打發人給陸可進送了過去,可以印成小冊子,隨着邸報發到各地,或者直接出告示貼到縣衙也可以。

    然後她過去找了王慎行。

    其實鍊鐵鍊鋼倒是好說,畢竟這年頭鹽鐵官營,寓稅於價,也是國家財政收入的大頭,有專門的鹽官和鐵官,而她記下的,是改進和改良,而非創造,所以直接交到現有的人手中就可以。

    至於土水泥和土化肥,倒是可以招商去做。

    這種都是惠民薄利但必定多銷的東西,各地都要有,財政閣犯不着去操這麼多心,也不用搞分成,只單獨徵稅,略高於現有的商稅就可以。

    但是大章小章都不在,這事兒叫誰去辦呢?

    王慎行直接道:“交給我吧,我找人去做。”

    唐時錦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說白了並不難,如今財政閣人也多了,不少人都在嗷嗷的等出頭,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肯定會卯足了勁兒往好處辦的,真辦不好那就是能力問題了,王慎行這點識人之能還是有的。

    話是這麼說,唐時錦還是有點兒不放心,擔心下頭敷衍,擔心神兵利器不能起到應有的效果。

    她自己都忍不住感慨:“你說我當年在江南,也挺知道難得糊塗的,可現在總是想不開。”

    “那是,”王慎行笑道:“你在江南的時候,天下是先帝爺的,這會兒天下是你們的了。你一個財神爺,自己的東西能不上緊着麼?”

    唐時錦笑出聲:“說的也是。”

    王慎行給她把茶換了,一邊問她:“小章還沒回?”

    唐時錦點了點頭:“應該快了,下個月是建盞大比,比完就能回來了。”

    一說起這個,她又有點兒煩惱:“但我六哥這會兒沒空,我這戲要怎麼唱呢?”

    建盞這種東西,要說賺錢,那肯定賺錢,但是也算不上利潤多大,主要是保護這個工藝。

    戲唱到這會兒,勢是肯定要造起來的,這建盞大比,沒有幾篇膾炙人口的詩篇出世,章無極這一陣子不是白忙活?

    但是偏偏這會兒,她叫桃成蹊寫教材,又不能中途停,畢竟去一趟閩州,來回又是兩三個月,叫別人去她又不放心。

    王慎行笑道:“這個天下最不缺的就是才子,你往翰林院找找,或者直接讓皇上讓相爺,幫你挑幾個出來,用熟了就好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桃六郎這才華,真不是到處都有的。

    所以唐時錦回了宮,就託着腮盯着桃成蹊寫教材,桃成蹊八風不動,壓根沒向她瞥半眼。

    吳不爭過來,問她:“師叔,你想什麼呢?”

    唐時錦嘆道:“想六哥……想六郎爲什麼不會分身術,愁旁人爲什麼沒有六郎才。”

    桃成蹊在紙上寫:“出口成章!十一言絕句!”

    唐時錦做爲一個文盲,還真不知道這世上真有十一言絕句,她以爲最多就是七言絕句呢……但她也不在意,只道:“六哥這麼好用的筆桿子,可遇不可求,要不我讓大眼燈兒配點藥,睡覺什麼的就免了吧?”

    吳不爭一本正經的勸她:“還是得長遠打算,要那麼用,沒幾天就用壞了。”

    “也是,”唐時錦嘆息:“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三個普通才子,肯定能頂個桃六郎了吧?

    她想起來轉頭問:“爭兒,啥事?”

    吳不爭對她的暱稱改變,適合良好:“哎!也沒啥事兒,這其實是你們的人報的事兒,我又去瞅了瞅。”

    唐時錦道:“哪個?”

    問完她也回過神兒來了:“哦,隱世派。”

    懂了,他就純粹來跟她八卦一下。

    她對這個隱世派,可真是刻苦銘心。

    這就是當年莊裕的殺手鐗,據說領軍人物是莊裕的叔父,也就是莊芝蘭的親叔祖。

    而且,隱士啊!隱逸啊!

    不是應該寄情山水,淡泊名利什麼的?

    就衝他們提條件,讓炎柏葳娶莊芝蘭才肯出山輔佐,唐時錦對他們就一丟丟的好感都沒有。

    而且再是隱士,也不可能真住在深山老林,這會兒的深山老林可是有野獸的,細皮嫩肉的文人上去,那就是送外賣,所以他們也就是挑個清靜地方隱居,與外界也是時常有接觸,諸般消息雖不靈通,也都是知道的。

    其實像這種人,最高光的出山方式,就是像諸葛亮,被主公慕名請出山,整個三顧茅廬啥的,青史留名。

    但是這種方式……也是有時間段的,是在奪天下,或者說奪嫡的時候。

    他們已經錯失了良機。

    不光錯失了良機,還深深得罪了唐時錦這個財神爺。

    真隱士當然可以“山中無日月”的繼續隱下去,可是那些以退爲進的,爲隱而隱的……飛黃騰達之心未熄,就難熬了。

    他們可未必活得到下一次奪嫡。

    再說如今的小太子,伴隨着天降異象,又生在紫微星誕,將來也未必會有他們出場的機會。

    若炎柏葳最後沒成還好,就因爲他成了,且乾的不錯,這些人才更覺得錯失良機,如鯁在喉。

    如今已經是錦臨五年,炎柏葳根基已穩,這個天下沉痾盡消,去腐生飢,漸漸有了盛世之相,他們也是坐不住了。

    不管他們出於什麼考慮,反正,是來了一幫子人,領頭的人,正是莊裕的叔父莊貊。

    前腳進了京城,就被緝事廠的人探得,報上來之後,她就格外的留心。

    他們租了一個院落,而這個院落中伺候的,全是緝事廠的人,午飯吃了什麼唐時錦都瞭如指掌。

    莊貊雖然是莊裕的叔父,但其實不比他大多少,而且這個人,遠比莊裕的段數高,他看事情很明白。

    從一開始他就說了:“咱們不能找皇上。”

    爲什麼呢?

    “因爲不管皇上對慶王爺的心,是真還是假,就衝慶王爺的本事,大慶也離不得慶王爺,皇上絕不敢優待我等。”

    其實這話是沒錯的。

    所以她才說,不管誰當皇帝,她的日子都差不了。

    也所以,炎柏葳就算不喜歡她,出於一個政治家的考慮,也不敢對他不好。

    這事兒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但還真有朝臣看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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