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973章 見一個殺一個
    炎柏葳的眼神兒迅速清明:“什麼事?”

    影衛道:“那人……那人在城牆上寫了一行字。”

    他猶豫了一下,炎柏葳:“說!”

    影衛低聲道:“先誅唐時錦,再殺戚曜靈,一干走狗,見一個殺一個!”

    唐時錦:“……??”

    她都氣樂了。

    真他孃的,猖狂的沒邊兒了!!!

    要知道,他的功夫還比不過炎五!又不是天下無敵!

    哪怕他功夫比炎五高呢,他也只是一個人!!一個人就敢放這樣的狂言……真的是服了!!

    炎柏葳也氣的連連冷笑。

    影衛小聲請示:“主子,要不要把字鏟去?”

    炎柏葳還沒說話,唐時錦就道:“不用急,等天亮了有人看到了再去。”

    這叫什麼呢,這叫虐粉。

    難得碰到這麼個狂妄的傻逼,寫都寫了,肯定已經有人看到了,捂也捂不住了,所以,索性把影響擴大一點兒,虐虐粉。

    華國人歷來如此,我可以說我的國家不好,但歪果仁敢說,我打死你。

    我們可以私下吐槽領導人,但歪果仁說我們的領導人不好,跟你拼命!

    現代都是如此,更何況如今?

    利用好了,凝聚力什麼的,她個人的影響力什麼的,都會有一個很大的拉昇。

    她一邊坐起來,一邊問:“那死猴子呢?”

    影衛道:“死猴子那邊一直有人守着,沒見到有人過來。字是寫在掛猴子那邊的城牆上的,似乎是用血寫的,很大,還沒找到是什麼人的血。”

    唐時錦嗯了一聲:“先去查,查完報過來。”

    她快速穿衣服:“來個人,過去東宮那邊說一聲,說我有事不過去了,讓太子帶着他們練。我回趟慶王府。”

    她本來都準備這事兒低調處理了,可是這會兒安寧侯還沒找着梵淨成,他就自己整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咋說呢,只是縱猴子襲擊她還好壓,這樣,怎麼壓?

    找死都沒這麼個找法的!

    既然要打輿論戰,就需要先做好準備。

    她先去了慶王府找她的筆桿子。

    天還沒亮,桃成蹊人還沒起,唐時錦直接把他叫起來,他慢悠悠洗臉的空兒,她就把之前查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桃成蹊只點了點頭。

    唐時錦又道:“我的意思,你先用知情者的身份,把他之前犯下的事兒,挑着能說的說說,讓大家先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方便我後續操作,到時候,罵太狠可能你也危險,所以我會找人保護你,你儘量不要出門。”

    他又點了點頭。

    戚曜靈也得了信兒,去城門口看了看。

    也就是他出去的空兒,羽林軍已經找着了被殺的人。

    其實就是昨晚輪值的羽林軍中的一個,估計是去茅廁落了單,就被他給殺了,然後他殘忍的直接砍下那人手臂寫字,末了,把手臂扔到了一邊,後來才找到。

    字很高,顯然是用輕功攀牆寫的,也很大,上頭沾着血肉,噁心殘忍極了。

    城牆上擡了水來,一邊從上頭澆着一邊刷洗,圍觀的人無不面露憤怒。

    戚曜靈冷笑轉身,向外道:“我就在這兒,你倒是來殺啊!像個陰溝裏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的,放狠話都不敢當面放,真叫人噁心!”

    他拂袖就走。

    而這事兒,也迅速傳遍了全城。

    其實讀書人,有時候是真的可愛。

    正如唐時錦之前所說的,他們自己可以挑刺自家的財神爺,可是別人冒犯半點兒,那絕對兒不行。

    不管是混跡朝堂的老狐狸,還是初習詩文的小書生,他們對此,都會有一種十分澎湃的責任感,他們在這種事情上,會自覺責無旁貸,會以筆做刀,勇往直前。

    一時之間,痛斥此人的文章,簡直井噴。

    然後桃成蹊的文章,也傳了出來,

    這一次,他用的是緝事廠公示時那種嚴謹的筆風,寫了寫梵淨成之前犯下的案子。

    除了之前吳不爭說過的兩件事,還有一個縱猴傷人的案子,總共三件。

    再加上之後他縱着猴子盜糧,然後又打傷了國安部的人,加上後續縱猴子欲殺唐時錦等等。

    幾個案子全都用言簡意賅的筆風交待了,然後嚴正告誡諸人,此人功夫奇高,不可理諭,又無法無天,讓大家小心,莫要被他記恨上,恐有殺身之禍。

    要知道,文人最講氣節。

    某個時期,文人以受過廷杖爲榮,而很多朝代,都有觸柱死諫的文臣。

    所以他這麼一告誡,大家更是義不容辭。

    而且他案子一寫,大家筆下就有料了,有名有姓了,咋說呢,遺臭萬年的架勢都有了。

    這還真不是不給安寧侯面子,他幹出這種事情,本來就壓不下來,唐時錦只是不想浪費了這個熱度,所以稍微引導了一下。

    安寧侯爲人極是睿智通透,顯然心知肚明,並沒進宮。

    而周展眉長於詩詞,接連寫了兩首長詩,全都十分精彩,連桃六郎桌上都留了一份,顯然覺得很不錯。

    晚上回家,周展眉猶十分激奮,也顧不上兩人冷戰了,喫飯的時候,還與吳清夢說起此事。

    吳清夢聽的雙眼大睜。

    原來他的名字叫梵淨成嗎?怪不得他說可以喚他阿成。

    原來他昨夜出去,那麼短短一時,竟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可是這麼多羽林軍,卻抓不着他。

    一時之間,吳清夢竟有幾分與有榮焉。

    她忍不住爲他辯解:“可是,是戚曜靈先殺了他的猴子啊!還把猴子吊在城門上折辱他,那他反擊也不算錯吧……對一隻猴子都如此重情重義,可見他不是壞人。”

    周展眉愕然看她。

    哪怕已經接受了,她並非他想像中慧質蘭心的女子,卻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的是非不分,黑白不辯!

    她這話如此荒謬可笑,她卻說的如此坦然,顯然心裏就是這麼想的。

    世上居然真有人糊塗至此??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年代的人,忠君和愛國,是牢牢綁在一起的,忠君就是愛國,愛國就是忠君,這個思想深植入骨髓,而在這種本該“一致對外”的時候,卻幫着對方說話,指責唐時錦和羽林軍……

    這是極大的政治錯誤!

    此時,此刻,

    周展眉無比清晰的意識到,娶一個這樣的女子,她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把整個家族推入萬劫不復!

    吳清夢被他看的發怔:“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當然不對!”周展眉一字一句:“且不說之前的案子,只說眼下。他縱獸殺人,已是大錯特錯,更何況傷的還是慶王爺!!這是大逆不道!!若不是戚大人及時相救,王爺危矣!王爺乃我大慶福只,星宿下界,若王爺出了事,他之罪何止是誅九族!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之事,你居然覺得沒錯?哪怕不提慶王爺,那隻猴子殺了好幾條人命,難道不該死??”

    他深深的看着她:“我着實不知,你居然昏聵胡塗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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