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1021章 仙人跳
    葉泰然是花樓的常客,但凡有錢必定要來花樓,只是近幾年忠仁侯不給他錢了,他手頭拮据,所以常見面的花娘就只餘下了一個,時不時的來過夜。

    這個花娘名叫慧勤,就從這個樸實的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紅牌。

    國安部的人一問,慧勤就說了。

    她說葉泰然脾氣不好,一喝酒就愛罵人,時常罵侯府黑心肝,說忠仁侯翻臉不認人,侵吞他姐姐的嫁妝,說他們都是僞君子,不給就不給還愛裝模作樣……反正一肚子的怨恨。

    而且就在這事兒前一天,因爲聽說忠仁侯升官了,她還試探了兩句,結果他一臉狠毒的說:“我早就知道了!升官又怎麼樣,他風光不了幾天了!”

    慧勤問他是何意,他起先不說,後來喝了酒,才自言自語的叨叨了幾句,什麼:“不給我,那就誰也別要了!”“不就是偏心他兒子麼,我偏要叫他們雞飛蛋打!”“真當爺是喫素的了!”

    總之,這個花娘,和花樓其它人口中的葉泰然,跟劉百戶審的那個窩窩囊囊的葉泰然,完全不是一個人。

    劉百戶和馮百沉一行人,拿着一摞子證詞出了花樓。

    劉百戶一邊上馬,一邊道:“這才叫天天打雁,今兒叫雁兒啄了眼!我他孃的愣是一點沒看出來!”

    馮百沉道:“王爺纔是真神仙,看看供狀就能說個八.九不離十,這叫什麼本事。”

    “對啊!”劉百戶也是服氣:“還能知道是爲了錢鬧翻的!可不就是爲了錢麼!”

    兩人回來又審了忠仁侯。

    果然,忠仁侯前腳升官,後腳葉泰然就來要錢,被忠仁侯拒絕了。

    之後,又來了一回,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別怪我狠心什麼的……算着,他是從侯府出來,立刻就去找了於婆子。

    說起來,這個於婆子倒真的是個忠僕,侯夫人過世十幾年了,她自己都有兒有女了,但是聽說侯府需要她這麼做,仍是毫不猶豫的做了。

    只是沒想到,葉泰然居然是在騙她。

    到這一步,纔算是真相大白。

    忠仁侯父子三人,各自在一間靜室之中,心裏哪怕翻江倒海了,可是表面上還都挺平靜的。

    吳安磐也一直盤膝坐着,閉着眼睛,老僧入定一樣。

    雖然外頭都知道國安部公正英明,信心足的很,可其實,吳安磐自己並沒有多少信心。

    因爲一來,就連唐時錦在內,也是習慣用嫡系人馬的,所以很多案子,尤其上頭知道了的案子,他們就會指定人去辦,例如江必安就習慣用陸縱。

    要不然賀延墨兩個人,進來也沒幾年,辦的案子卻是他們的好幾倍。

    總之,只有民間告狀的,又恰好輪到他們輪值的,接手之後,纔會由他們去辦理,而且國安部也並不鼓勵越級上訴,京城裏的案子真沒那麼多,從頭到尾,他只經手過兩樁案子。

    所以這種說不清楚的案子,哪怕叫他自己去查,他也沒什麼信心真能查清楚。

    門吱啞一聲開了。

    吳安磐眼睫一跳,一時居然不敢去看來的是誰。

    他長吸了一口氣,才把目光調到他臉上,劉百戶正皺眉看着他,一邊道:“你說說,令尊大人,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吳安磐一慌。

    他的手下意識的狠狠一攥,然後才強抑着聲音道:“劉兄,能不能跟我說清楚?”

    劉百戶直接把葉泰然的供狀給了他。

    吳安磐迅速看完,恍然道:“原來如此!原來居然是他!”

    他看向劉百戶:“劉兄,此事絕非如此!葉泰然這些年屢次向我爹要銀子,後來我爹不給了,他大概是因此心存怨恨,才故意栽贓於我們……”

    劉百戶道:“兄弟,你跟我說這個沒用,你得給我證據,沒有證據,叫我怎麼辦?”

    他自言自語似的道:“好在這麼一來,之前那個罪名倒是洗清了,如今就是有些不好聽……”

    吳安磐額上沁汗,正色道:“大約三四年之前,有人來我府上報信,說葉泰然受了傷讓我去交藥錢,我就趕了過去,在路上遇到了陳楊和鄭二河,我怕銀子不夠,就叫他們與我一起去了,沒想到……他居然是設了一個仙人跳的局,一進房就叫人給我下了藥,幸好我察覺不對,就把繡春刀扔了出去,二河他們衝進來的時候,他們正在脫我的衣服。”

    他頓了一下:“我爹本來看在我孃的份上,一直對他十分照顧,盡心教導,給錢給人,比我們都更上心。這件事情之後,我爹氣病了,傷了心也死了心,再沒給過他銀子。”

    他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們表面上雖然還來往,其實早已經決裂了,我爹就算真的糊塗,也絕不會找他做事……也所以,他確實對我們心存怨恨,也確實不擇手段,你可以找二河他們去查問。”

    吳安磐都聽呆了。

    他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轉身出去了。

    唐時錦本來只是想試試他的心性,所以才叫劉百戶這麼說的,但這個後續,她也沒想到,搞的她都有點過意不去了,這親戚也忒糟心了。

    她默默的轉身走了。

    劉百戶又去找他那兩個手下問了問,下午就直接把三個人給放了。

    這些“候問室”,隔音挺好,但其實都在同一片,這邊放人出來,那邊又把葉泰然提出來,準備關進詔獄。

    詔獄原本是高官顯貴的監獄,詔的意思是指詔書,意思是要由皇帝親自下詔書定罪的,纔會關進詔獄。

    但因爲詔獄結構牢固堅穩,防守嚴密,所以緝事衛習慣把重犯放過去,葉泰然這個,就純粹是要嚇唬他了,畢竟陷害他們自己人,這種人不收拾收拾,還當他們好欺負了。

    然後兩撥人,一出一入,“恰好”狹路相逢。

    葉泰然自以爲奸計得逞,正自得意洋洋,結果一出來,就發現他們三人都出來了,而且明顯是往外走的。

    葉泰然都驚呆了,指着他們:“他們怎麼放出來了?”

    緝事衛故意含糊的道:“少管閒事!”

    另一人也道:“趕緊把他解往詔獄,別叫他亂說話!”

    詔獄名聲在外,葉泰然嚇的臉色都變了,尖聲道:“憑什麼!是他們指使我的,我至多隻是個從犯!我是被逼的!”

    緝事衛喝斥道:“閉嘴!趕緊走!”

    葉泰然哪敢走,他一把抓住門,大聲道:“你們這是包庇!你們這是陷害忠良!你們這是……這是顛倒黑白!我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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