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022章 莫要後悔
    良久,門外頭那一雙腳,慢慢的移開了。

    呂氏本來是聽着這邊說話,所以過來看看的,她先聽了幾句外頭妯娌倆的話,還沒來的及阻止,唐時錦就開窗說話了,等她再關上窗,她想進來解釋兩句,卻又聽到了唐時錦教弟弟。

    這個時候,她再進去也不方便了,呂氏猶豫了半天,只能先回去告訴了賀甘霖。

    賀甘霖當時就有些冒火,一大早就把兒孫們都叫來,把昨天的事情問了出來。

    賀甘霖冷冷的問兒子:“石韋、石耳,這事兒你們知道麼?”

    他的兒子是石字輩,取了箇中藥名,孫子、重孫子也都是用中藥名取的。

    兩人都低垂着頭不說話。

    賀甘霖怒道:“你們怎麼這麼糊塗!錦兒給我們的這神藥,萬金莫換,這情份,養十個唐時錦都夠了!這些日子來往的人,都是爲這而來的,你們怎麼有臉跟她斤斤計較!”

    兩人垂頭聽訓不說話。

    倒是二兒媳婦小聲道:“來往的人這麼多,酒菜不也得花銀錢置辦?咱又沒沾光!”

    賀甘霖氣急。

    可是這個年代的公爹,一般不能直接跟兒媳婦發火,怒瞪她一眼,又問兒子:“你們也是這麼想?說話!”

    石韋被逼不過,只得小聲道:“爹,咱也沒不讓她來啊!”

    “對啊!”石耳也道:“來了就給喫給喝的,誰也沒敢給她冷臉不是?但人家確實有爹有娘,天天來咱們家蹭喫蹭喝的,這算咋回事兒?”

    這個二兒子,向來奸滑些。

    賀甘霖冷冷的道:“看來這事兒,你是知道的了!”

    二兒媳婦於氏,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昨兒下午統共就蒸了三個大肉包子,本是白芨白果白芷一人一個的,她們一來,就分了兩個去……”

    賀甘霖怒瞪她道:“你眼裏就只看的見包子是不是!”

    於氏立刻哭了起來:“我就是眼皮子淺,我就是隻看見包子怎麼了,你是不知道,白果白芷餓的直哭……”

    賀甘霖氣的連連冷笑。

    家裏點心什麼的雖不能說既着喫,也肯定是有的,再說除了包子還有旁的喫食,重孫子輩就這麼三個金疙瘩,餓着誰也不會餓着他們!

    不過是挑事兒罷了!

    可是看兩個兒子,幾個孫子都默不吭聲,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一個個鼠目寸光,根本就沒看清楚形勢!

    賀甘霖一時心灰意冷,坐了回去:“我只說一句,錦兒這孩子,雖是個女娃兒,但將來必成大器……她家人不慈,本來與我們有緣,好生處着就有情份,你們硬要把人往外推,將來可莫要後悔。”

    於氏不由得撇了撇嘴,心說這不是當初滿村兒罵她的時候了!一個丫頭還必成大器,唬誰呢?

    於氏就道:“咱們自然不會後悔,只忘公爹莫要太過心軟,叫旁人賴上了身,甩不脫!”

    賀甘霖大怒:“我如何行事,不用你教!這諾大庭院都是我賺的,不願待,你就滾回孃家去!”

    於氏嚇的退了一步。

    石耳急上前道:“爹,別生氣,於氏,你還不滾回院子去!爺們商量事兒,婦道人家多什麼話!”

    於氏哭着走了,走到一半兒,見唐時錦扶着牆出來,還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唐時錦笑眯眯的,就像沒看到一樣。

    然後賀家幾個人魚貫而出,最後賀甘霖也出來了,唐時錦打了聲招呼:“乾爹,早啊。”

    賀甘霖嗯了一聲,走過來,道:“快坐下,我看看傷。”

    唐時錦順從的坐下,由着他看了看傷,換了藥,然後才道:“乾爹,一會兒勞煩乾爹叫哥哥或侄兒送我回去,我一晚上沒回,怕家中掛念。”

    賀甘霖苦笑一聲:“錦兒,乾爹教兒子沒教好,你受委屈了。”

    “乾爹,您千萬別這麼說,哪有什麼委屈?”唐時錦笑道:“我數次得乾爹照應,若爲了這點子小事,跟哥哥嫂子們計較,那就是不識好歹了,誰家日子好過,誰家又不盤算呢?這都是人之常情,哥哥們性情天真,是因爲乾爹您慈祥博大,我羨慕還來不及呢!又豈會怪他們。”

    賀甘霖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唐時錦這話說的十分漂亮周全,也十分親暱,可是其中的通透從容之意,卻叫他聽的口中發苦。

    她非常明白,這不是他的授意,也感恩他的照顧。

    但她更明白,若兩邊有衝突,他肯定是向着兒孫的。

    所以這就算不是他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

    所以……還有什麼好說的?

    賀甘霖也就不說了,只道:“乾爹慚愧,但錦兒,你這傷的十分嚴重,還得……”

    一句話還沒說完,外頭忽然嚷嚷起來。

    然後有人衝進門來,道:“賀大夫!賀大夫!快快!唐大郎家的瑞哥兒砸斷了腿!你快去看看!”

    賀甘霖吃了一驚:“瑞哥兒?”

    他看了唐時錦一眼,唐時錦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然後她道:“乾爹,你先去!”一邊又向屋裏道:“乾孃,煩您叫哪個哥哥或者侄兒送我回去!”

    又叫磊哥兒:“你在這兒等着我!不許跟來!聽話!”

    大家一路小跑着,去了唐家。

    路上,報信的村民才說了,說是瑞哥兒住的西屋,屋樑忽然倒了一條下來,砸斷了瑞哥兒的腿,瑞哥兒疼的叫了兩聲,就昏死了過去,但現在朱氏不陪他睡了,隔着門戶,家裏人竟沒聽到,一直到天亮才發現。

    等回了家,一看那個位置,唐時錦也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唐家原本只有一間正屋,這東屋西屋都是後加的,是一個尖頂木樑的結構,檁條是硬竹所制,而掉下來的檁條,連着屋頂大片的稻草,就砸在了牀榻上,枕頭的位置……

    這絕對是唐時珩做的!

    看來他是想要他的命啊!

    不知爲什麼,她忽然想起了那個關於葬禮的恐怖推理段子。

    所以唐時珩爲何沒有堅持要銀子置辦賀禮?爲何要跟她說這件事當沒發生過?因爲如果“家中幼弟意外去世”,那他就根本不用上門賀壽了,而且也不會顯得失禮!

    真的是……叫人背上發涼!

    朱氏已經哭的歇斯底里一般,唐有德也是焦急的來回打轉,就在這時,大丫兒忽然衝了出來,指着唐時錦,尖聲道:“是不是你!這是不是你做的!”

    唐時錦坐在院中的水井沿子上,擡頭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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