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140章 攪屎棍
    唐時錦懶洋洋的啃着梨聽。

    她覺得這個鄭氏,就是傳說中的“攪屎棍”,村裏哪個人不說八卦,可是人家說八卦大多有點傾向有點目的,這個人,就完全是這邊說說那邊說說,兩頭撥嗦,唯恐天下不亂,也不知道有什麼毛病。

    鄭氏終於說到了正題:“你說說,怎麼也是親姐弟,你發達了,也該拉他一把,不然真的叫他餓死了,人家豈不是要戳你脊樑骨?你就聽嫂子一句勸,把他接過來,我這也是爲了你好……”

    唐時錦喫完了凍梨,毫無公德心的把核兒遠遠扔出,然後隨手從旁邊的籬笆上,掰了一截竹子。

    鄭氏猛的一停。

    唐時錦靠過去,貼着她的耳朵:“你說,我殺了你好不好?”

    鄭氏一個哆嗦,她微笑着道:“趁着天黑,悄悄的去你家,一手按着你的肩,一手抓着你的腦袋,只需要輕輕這麼一掰……”她咔的一下扭斷了竹節:“你的腦袋就骨碌碌的滾下了牀榻……”

    鄭氏嚇破了膽,啊的一聲尖叫,連滾帶爬的跑走了。

    唐時錦悠閒的扔開了竹節。

    呵,擱老子這兒犯賤?嚇人,老子是專業的!

    結果一轉頭,就見三個人都一言難盡的看着她。

    唐時錦道:“怎麼了?”

    桃成蹊道:“錦爺!你說就說,能不能不要說的這麼……”

    “這麼有畫面感?”唐時錦得意的揹着手兒道:“就得這樣效果纔好!先撩者賤!賤人當有惡人磨!對付這種慷他人之慨的……啊啊!”她猛然回神,飛奔進了竈房:“我的麻葉!!”

    一大鍋麻葉全炸成了黑渣渣。

    唐時錦嘆着氣往外撈,一邊抱怨:“你們三個人都在竈房門口!都不知道提醒我一聲!”

    桃成蹊笑道:“心裏光想着你說的那個事兒了……”他在竈房門口伸頭:“炸壞的是誰的?”

    他們三個人,炎柏葳要喫鹹的,磊哥兒要喫甜的,桃成蹊說想要酥酪味,也就是奶香味兒,炎柏葳一看還能這樣,就要求要鹹五香芝麻味兒的。

    於是她要炸四種口味的小麻葉,因爲她自己想喫微辣的。

    唐時錦笑道:“炎柏葳的。”

    “哈哈哈!”桃成蹊回頭道:“柏葳!你的全炸壞了!”

    炎柏葳卻沒過來頑鬧,他站起來往門前走了幾步,不一會兒,一個穿着捕快衣裳的人,便急匆匆進來:“唐小娘可在?”

    炎柏葳道:“何事?”

    那捕快道:“唐有德今早鬧了起來,他說,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是關於你亡母的,看那樣子不像說謊。捕頭大人就差我過來說一聲。”

    關於魏氏的事情?

    唐時錦從竈房探出頭,與炎柏葳對視了一眼。

    炎柏葳直接道:“我去趕馬車。”

    一邊就直接上去了,不一會兒,就把馬車趕了下來,唐時錦與那捕快爬上車,才問他:“怎麼?”

    炎柏葳道:“你忘了那個銀薰球?”

    唐時錦一愣。

    她還真把那個球給忘了。

    於是她們趕到縣衙,唐時錦直接拿了一個五兩的小銀錁子給了他,道:“多謝你跑這一趟。”

    捕快的月錢一個月不到一兩銀子,全靠“規費”過活,也就是車馬費鞋襪費茶飯費等等明面上的勒索,而梧桐縣這麼個小縣城,拿規費的機會很少,拿的也不多,所以捕快也很高興,特意把他們送進大牢,這才走了。

    大牢裏朽氣撲面,唐時錦過去的時候,唐有德正半死不活的倚着欄杆,那樣子像在睜着眼睡覺,她們來了,也沒有動。

    唐時錦道:“你要說什麼?”

    她一開口,唐有德一個激靈,這才醒了,然後他轉回頭,看着她半天,忽然呵呵的笑了起來。

    他剛冒出一層的胡茬上,還掛着黏糊糊的粥,一說話就一顫一顫的:“二丫來了啊!我一看見你,就想起了清娘……你知不知道,當年你阿孃,也是你這個樣兒,神氣活現,從不正眼看人,在自家院中耍齊眉棍,耍起來時,人影都看不清。”

    唐時錦一愣。

    魏氏居然真的會武?聽起來居然還不錯?

    炎柏葳忽然轉身,掏出一個金瓜子給了獄卒,低聲說了幾句,兩人一起退開了。

    唐有德完全沒注意,續道:“耍完了一停,那汗把衣裳都溼透了,胸脯子漲卜卜的鼓着,天生就是給男人玩的……”

    唐時錦強忍着沒說話。

    唐有德似乎已經沉浸進了某種思緒,說話全不是平時那個道貌案然的德性,猥.瑣卑劣暴露無餘:“一見着我,就拿那雙眼?我,活脫脫一個妖精。但我唐有德讀聖賢書,待將來高中,什麼高門貴女娶不得,怎會看上一個鄉下女子?可那時家中已無餘錢,若她有些餘財,納了倒可,但我想去詢問一二,她竟翻臉不認人,拿齊眉棍打了我一頓。”

    唐時錦仍是一聲不吭。

    屁的翻臉不認人,人家就沒看上你!

    唐有德有三個姐姐,但是爲了供他念書,全都嫁到了深山老林,多年不來往,相當於賣女兒,怪不得他一直就覺得,用女人嫁妝理所當然。

    唐有德道:“我十分憤怒,瞧她衣着也算光鮮,便想着索性壞了她清白,也省了她如此不安於室……誰知道,當我趕去時,竟見到施婆子急匆匆出來,我進去時門都沒關,魏氏已是燒糊塗了,大好良機,我自然是解衣相就,取了她的清白,待得魏氏帶着大夫回來,自然便看了個正着。”

    他忽然呵呵的笑了兩聲:“誰知倒是巧了,原來那一日,她根本不是生病,本就是叫人下了藥,我不過恰逢其事,自然怨不得我。我想着她清白已失,自然便是我的妾室了,誰知道那施婆子,竟是橫加阻撓,還欲拿銀子封我的口。”

    “我一見她們家,竟是二三百兩隨手便可拿出,想必並不是尋常的外鄉人……這便上了心,拒了那銀子,花了不少心思去哄那魏氏,我此生得意詩篇,皆作於那時,足費了近兩個月的工夫,魏氏發現有孕,才鬆口答應。”

    有道是,知恥近乎勇。

    而唐有德,則是真正的恬不知恥,他談起這些時,甚至是洋洋得意的,他得意於他不用下藥,就撿了一個現成便宜,他得意於他發現她有錢,及時裝出了情深,他得意於孩子來的及時,以至於魏氏不得不答應。

    唐時錦忍着噁心,一直沒有插話。

    唐有德道:“我知曉魏氏有家資,但我也沒料到她家資如此殷富,直到我發現了她的真正身份。”

    他倚在欄杆上,頭沒有轉,眼睛卻轉過來,表情詭異的眨了眨眼:“你猜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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