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招財錦鯉:獵戶嬌妻超旺夫 >第203章 兩害相較取其輕
    總之一趟問下來,花狼草草一算,他要是真靠這個謀生,一個月賺個千八百兩,真不是問題,而且他還只是隨便養的!

    兩人都有點兒小興奮。

    晚上唐時錦回去了,花狼還在算計,那小店掌櫃走過來,輕聲道:“三少,這是不是不大妥當?”

    “爲何不妥當?”花狼道:“教中有規矩不許這麼做嗎?”

    那人撓頭:“雖說沒有……可也沒人賣過啊?”

    “管旁人做甚?”花狼道:“我忽然覺得我們全都是傻子,這麼多年,我們偷偷摸摸的賺昧心錢,到哪兒都叫人罵,出了門不敢說出門派,生怕叫人唾棄……可我們明明可以憑着這個手藝,輕輕鬆鬆的經商賺大錢的,田叔,你說我們是不是傻子?”

    田叔道:“不一樣啊,我們堂堂的五仙教,怎麼能做這種商賈之事?”

    花狼哧笑了聲:“五毒教就五毒教,什麼五仙教,蒙誰?堂堂嗎?我們可從來沒有堂堂過!”

    他頓了一下:“你若害怕,就回去,我自己做。”

    田叔猶豫了半晌,一咬牙:“幹了!”

    他給他打着燈籠,讓花狼抓蠍子,兩人忙了一個時辰,抓了三四斤,早上唐時錦來了,花狼還送了她幾罐野蜂蜜,嚐了嚐簡直鮮甜極了。

    唐時錦開心的給羅娘子和鄭夫人送了兩罐,自己也留了兩罐。

    就這品質,專門賣蜂蜜都可以啊!

    唐時錦道:“你不是說蜜蜂最好養嗎!?那你多養一些,賣蜂蜜啊!我可以讓你放到我的茶坊去賣!不收你錢!”

    田叔道:“唐小娘真不愧是女財神。”

    “嗯?”唐時錦道:“大叔,你這是在誇我嗎?”

    田叔笑道:“的確是誇你,誠心誠意的。”

    午後,桃成蹊回來了。

    唐時錦得了信兒,趕着回村兒見了他。

    他跟她解釋了幾句,反正就是政敵要收拾他們桃家,所以炎柏葳就找了個人,護送老管家回去報信兒了。

    但是炎柏葳還有事,一時沒回來。

    至於他自己,他回去怕再多事,而且江護前腳走,他後腳就趕回京城,只怕連累了他。

    所以暫時還是裝做沒事,繼續待在這兒。

    唐時錦就明白了,只怕這件事情,還是跟萬府有關。

    她也沒多問。

    她按時按量的練武,甚至接時按量的練大字,只等着炎柏葳回來誇她幾句的……可是一連四天,他都沒回來。

    唐時錦坐不住了,又跑來縣城溜達了一圈兒。

    跟羅娘子對了帳,到手遠超預計,居然有五千多兩。

    出來又陪着花狼去縣衙買了一塊地,準備弄一個大蜂場。

    現在縣衙裏,連林縣令看到她都戰戰兢兢,辦事的主簿連好處費都不敢收。

    所以說江大人的大腿沒白抱,這個狐假虎威的效果,估計能持續一段時間。

    於是,等炎柏葳近午時回到家,居然不見她人。

    問了一圈兒都不知道她去哪了。

    所以他才走幾天,她就玩瘋了?不着家了?

    等到晚飯時分,她都沒回來喫,炎柏葳騎上馬兒就出來找她。

    那邊唐時錦跟花狼一起吃了晚飯,這才往回走,回來的路上,卻一眼看到了韓流光。

    韓流光應該也是剛跟人一起用過飯,正結伴往回走。

    唐時錦想起江護講的故事,就一個猶豫。

    她在這種有“順水人情”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送一送,若那人能聽進去,就是個情份,若不聽,她心裏也不記掛了。

    於是她就跟花狼說了一聲,追上幾步,道:“韓先生!”

    韓流光一轉頭,微訝了一下,拱手道:“唐小娘?”

    唐時錦道:“借一步說話可成?”

    韓流光也沒多問,就與那幾人說了,然後跟着她往旁邊走了幾步,道:“唐小娘,我那朋友已經與東家說妥了,這幾日就過來了。”

    唐時錦道:“這個不急,學堂還沒蓋完呢!”

    韓流光嗯了一聲,道:“不如我請唐小娘去茶樓坐坐可好?”

    “不好,”唐時錦道:“天晚了,我說完就走了。”

    韓流光只好跟着,兩人走到道旁一株柳下,看四周無人,唐時錦才問他:“明年就是會試之期,韓先生是不是要入京赴會試?”

    韓流光雖不知她爲何這麼問,仍是答道:“是的。”

    唐時錦道:“我想問韓先生一個問題,你若覺得爲難,可不答。”

    韓流光點頭,她便道:“聽聞韓舉人曾與人訂親,不知多年未娶,是否是因爲對她念念不忘?”

    韓流光十分驚訝的擡起頭。

    她神情嚴肅,絕非爲了打探。

    韓流光遲疑了一下,還是道:“絕非如此!我與那人訂親前就無多少來往,此事本是她家中殷殷主動,事後卻又無故毀婚,一家人還一副生怕我糾纏的樣子,我如今連她面目也記不清,那恥辱的感覺卻忘不掉,又豈會因她不娶?”

    他看着她:“不知唐小娘問這個作甚?”

    唐時錦問:“韓先生知不知她去了何處?”

    韓流光道:“一無所知。”

    唐時錦道:“她去了京城,認祖歸宗,家世非常顯赫。”

    韓流光道:“難怪!”

    唐時錦溫言道:“韓先生,興許是我杞人憂天了。你要應會試,之後是殿試,若榜上有名,可能就會傳入她耳中,若到時真的有機會見面,唐某有一言相勸……韓先生可以冷待、可以不理,但,萬萬不要將輕蔑厭惡溢於言表,更是不可宣之於口。”

    韓流光愕然:“爲何?”

    “事過境遷,再多說也於事無補,最主要的是,韓先生,形勢比人強,就算你拿了狀元,也不過是一個六品小官兒,旁人一隻手就摁死了,所以,十數年寒窗,不應該毀於一時意氣。”

    她頓了一下,看了看他神色:“我知你們讀書人自有風骨,可是韓先生,不管你要求的光宗耀祖,還是爲民做主,都起碼得先做了官再說吧?或者做最壞的打算,不管怎麼說,你還有母親在堂,也該保全自己性命。”

    保全性命?韓流光欲言又止。

    唐時錦續道,“當初錦衣衛江大人問我,林縣令當如何處置,我說應該留下他。”

    韓流光微訝。

    唐時錦道:“我說他縱有千般不好,但膽子小慫到家就是好的。不然呢,下一個換來的,萬一是個魚肉鄉民橫行霸道之人呢?兩害相較取其輕!!故,韓舉人若能入仕,在翰林院,哪怕能影響君上一分,也是天下之福;或到一方任父母官,哪怕比林縣令好半分,也是那一方百姓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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